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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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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接下來的兩天,王老柱也不知道是還沒轉過彎來,還是羞于見人。
除了金壺,他誰也不見,就悶在屋里養病。
大夫來看過,也說要他靜養,畢竟年紀上來了,這次虧損了身體,加上半年多年中風過,得好好調養才行。
約好了等王老柱體內的毒素清除干凈后,再給他調養身體,讓這幾日盡量少動氣,動怒,平和心態。
張婆子巴不得不過去,她都伺候這糟老頭子大半輩子了,如今都分家了,誰還樂意管他?
王永珠也就借著這個由頭避開了,免得互相看到了影響心情。
每日里,她下午都要去宋重錦定的院子里,將他手下匯總得來的消息,兩人分析一番,判斷局勢,決定下一步的方向,實在沒空去包容王老柱。
第三日一大早,王永珠就起床了,在院子里等著。
這是王永安被她逼著服下毒藥的第三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只怕王永安今天就要來求解藥了。
從早上一直等到了下午,才有小二哥前來,說外面有個訪客,請王永珠出去,說是在前面包了個雅座,正在雅座等待著。
王永珠多問了一句,訪客長啥樣,小二哥將外表一形容,別的不說,就只右胳膊還打著夾板,就知道是王永安來了。
以王永珠的估算,王永安應該在上午就忍受不了來的,沒想到他硬是撐到了下午,這份忍耐力,倒是讓王永珠心里對王永安又提高了警惕。
王永珠等得就是王永安,叮囑了張婆子幾句,才跟在小二哥的后面,進了客棧大堂二樓雅座。
推開門,里面的人聽到動靜,扭過頭來。
果不其然,王永安應該是出門前梳洗了一番的,身上穿著一件半舊的棉袍,可腰間那掛著的小小的蝙蝠玉佩,雖然不大,但是瑩白溫潤,絕對不是普通貨色。
王永安似乎極為喜歡這塊玉佩,不自覺地時不時伸手都要去摸一下那塊玉佩。
他膚色蒼白,眼眶下有些青黑,看到王永珠瞳孔一縮,不過馬上就恢復了正常。
雖然看起來人有些虛弱,但是神色間卻有一種壓抑不住的喜色,從眉梢眼角透露出來。
見王永珠單身一人前來,王永安不著痕跡的松了一口氣。
“小妹,你來了,先坐吧!”王永安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來,又吩咐小二先上茶和點心,然后又點了幾道客棧頗有名氣的菜,才陪著笑坐下。
王永珠坐在桌子的對面,看著王永安沒說話。
王永安左看右看四顧無人,頓時站起身來,沖著王永珠做了個大揖:“小妹!我給你賠不是,給你道歉!只求你將那解藥給我——”
王永珠冷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前兩天還處心積慮要拿自己去換前程,如今知道厲害,兩句話就想讓自己放過他?別做夢了!
如今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一旦自己給了解藥,只怕就真的走不出齊城了。
王永安見王永珠不說話,只嘲諷的看著自己,心里也知道,自己這個妹子,可不是老爹那么好糊弄的。
以前他是看走眼了,不然當初也不會做得那么絕,只要稍微多花點心思,把親娘和王永珠都接走,想來今天自己不至于小命唄別人捏在手里。
想想這兩日,跟著高進一起去的那溫柔鄉,銷金窟,那般滋味,回味起來還讓人神不守舍。
這種紙醉金迷,奢侈靡亂的生活,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一貫自認為自己見過大世面了,可昨天,他表現的就跟個鄉巴佬進城一般。
既丟臉,又用一種隱晦的興奮。
那種人上人的滋味,那種即使是虛假的,看在他是高進帶來的份上,給予的招待,都讓他沉溺其中了。
在那里,他高高在上,好幾個穿紅著綠的女子,對他秋波明送,借著各種機會要擠到自己的懷里,跪在他身邊,嬌嬌弱弱的,纖纖十指倒酒,喂水果,真是服侍得無微不至。
香風陣陣,眼波流轉間,自己的魂都要被勾走了。
王永安只覺得自己以前幾十年都白活了,竟然到如今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種極樂!
嘗到了甜頭的他,哪里還肯回去過那種守著錢氏一個黃臉婆娘的日子?
錢氏有人家美嗎?有人家會伺候人嗎?有人家香噴噴的柔弱無辜嗎?
這么問了自己幾句后,就連王永安自己都覺得自己虧大發了。好端端的一個秀才,居然就娶了錢氏這樣一個媳婦,連兒子都沒給自己生一個。
心里生氣錢氏,又舍不得身邊的嬌柔,王永安干脆就住在了溫柔鄉,直到今天一早被疼醒了。
他這兩日跟著高進,手頭可寬裕不少,讓人請來平安堂的大夫來,只把了一下脈,就說王永安體內有毒素,要徹底清除毒素可沒那么簡單。
見王永安實在疼得不行,還是大夫給施針緩解了一些,只留下止疼的藥方子,就走了。
王永安這才知道,這毒藥的事還真不是王永珠在欺騙他。
雖然不知道這王永珠從哪里來的毒藥,可是解藥還得求著王永珠。
不然就小命不保了,如今世界才向他打開了新世紀的大門,他如何舍得去死?
咬咬牙,王永安開口:“小妹,咱們如今再談兄妹感情,那就是個笑話,不如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說吧,你要我怎么做,才給我解藥?”
王永安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只要能活命就行。
王永珠剛要說話,門被敲醒了,一個小二哥端著一個托盤,將菜給放到了桌子上:“兩位客官請慢用,小的就在門口,有事您吆喝一聲就行了?!?br>
等小二哥一出去,王永安就勸王永珠先吃飯,然后再商量。
王永珠本來正要拒絕,就聽到外面一陣清脆的鳥叫,她心思一動,順從的坐在了桌子邊。
難得王永安大出血,點了一桌子好吃的,不吃白不吃。
看到王永珠拿起來筷子,王永安提著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殷勤的介紹著這幾道名菜。
還用完好的一只手給王永珠端菜倒水,顯得十分熱情好客。求求你,殺了我****** 魂宗副本早就能去。
而之所以不去,正是因為顧休有所顧慮。
子哉死了。
但是否真的死了,卻是不一定。
不能別人說什么,他就信什么,尤其是子哉說的話,就更不能信了。
對方把他坑的這么慘,害的小雅差點死掉,之后還留下了強迫他拯救蘇玉人的手段,他怎么可能還相信對方所說的話。
所以,子哉死了并不一定是真的死了。
比如,一念還活著。
一念是否真的是一念,是否是子哉假裝的,顧休心有疑慮。
現在知道了善惡一心,心中的疑慮依舊沒有減少。
這種疑慮與謹慎下,顧休哪怕已經可以提前去魂宗,也不敢輕舉妄動。
最穩妥的辦法是確定子哉真的死了。
是連一念和尚都死了,煙消云散。
不然的話,到時候融魂之時,一念忽然化身子哉又跳出來惡心人怎么辦。
畢竟。
子哉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蘇玉人死掉。
一念和子哉全都死了,才最穩妥。
不過怎么才能讓一念也死掉呢。
顧休之前沒辦法,但現在對方主動送上門了。
召喚凈土之后,一念的魂力徹底用完,就會死掉,煙消云散。
到時候再去魂宗,融魂。
事關小雅,所以顧休很慎重,能有多謹慎,就有多謹慎。
無論是一念還是子哉,都絕不普通。
對方可是佛祖。
一個活了五百年還是不愿意死去,妄圖逆天改命的狠人。
面對這種狠人,他還嫩了點。
唯一的優勢只是bug狀態。
魂宗,不能急。
融魂之事還得再等等。
所幸那蘇玉人識趣,并未時不時的跳出來膈應人,反而在之前界珠里的關鍵時刻救了小雅。
能夠降服鳳尾杜鵑,完全是靠了蘇玉人的魅力。
盡管如此,顧休依舊沒有絲毫心軟。
將自己的命運強加給別人,這種感覺小雅還小,不懂,但他不喜歡。
思緒飄散中,紙飛機抵達了小區。
天臺,顧休一躍而下,穩穩落地。
天邊,夕陽染紅了云朵。
難得一個人清靜,顧休沒有急著回去,獨自站在天臺上,看著夕陽,許久無言。
腳步聲傳來。
顧休回頭,看到了那在昆湖大橋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
對方好像叫安若素。
“咦,又見面了?!?br>
安妮兒拿著酒水,走上天臺,來到了顧休身邊,微笑道:“不解風情的高手,你好呀?!?br>
顧休有些意外,若有所思道:“很巧?!?br>
安妮兒撐著護欄,黑色緊身裙衣下的嬌軀性感魅惑,黑絲美腿筆直修長,道:“是挺巧的,我今天剛搬來這里,住在1501,你呢?”
說著,手中的酒水遞過來一瓶。
顧休隨手接過,道:“1302?!?br>
安妮兒嬌笑道:“嘻嘻,我在你上面哦?!?br>
話語曖昧。
顧休喝了口酒水,微微皺眉。
口感不行,沒有自己轉化的酒水好喝。
【觸發毒素免疫…】
酒水有毒。
不過自身百毒不侵,免疫了。
安妮兒眼眸中閃過一縷精光,道:“味道如何?”
顧休隨口道:“一般般?!?br>
安妮兒別著臉頰,看著顧休,道:“抱歉啊,酒里下毒了,所以味道可能不好?!?br>
顧休繼續喝著酒,道:“為什么想殺我?!?br>
安妮兒看向夕陽,神色迷離而又落寞,道:“只是碰巧而已,我們這么有緣,值得在我生命的最后時刻一起喝一杯,哪怕酒里有毒?!?br>
還真是隨意的理由。
顧休淡然。
安妮兒喝了口酒水,道:“我最愛的人死了,我們曾經一起做過很多事情,可他先一步離開了我?!?br>
“他死了,我忽然覺得人生很沒意思,所以,自殺吧?!?br>
“本來想死在那個深淵領主手下,結果遇到了你,失敗了?!?br>
安妮兒再次喝酒,笑容自嘲。
顧休撇了眼,沒有言語。
自殺么。
呵呵。
當時的情況可看不出來這個女人想自殺。
但現在的神色看起來有的確是想尋死,至少感情和表情上沒問題。
女人啊,天生的演員。
但對方也肯定經歷了什么,不然演不出這種感情。
晚風拂過。
“害怕嘛?“
安妮兒吐了口氣,嫣然而笑,道:“你中毒了,馬上就要死了?!?br>
顧休微微搖頭。
安妮兒撲哧一笑,玉手抬起,道:“喏,解藥?!?br>
顧休隨手拿去。
能不暴露百毒不侵,那自然最好。
安妮兒玉手握住解藥,俏皮道:“想要解藥的話,親我一下,我就給你?!?br>
顧休來了脾氣,道:“不要了?!?br>
別以為長的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
安妮兒神色一滯,無奈道:“我就要死了,臨死前的愿望,你就滿足一下我嘛?!?br>
“還有,這個吻算是我對你的道歉?!?br>
“反正我都要死了,無所謂了,這幅身體隨你了,你想要更多,我也不介意?!?br>
“臨死前快樂一回也不錯?!?br>
顧休刮目相看,道:“你還真是看得開?!?br>
安妮兒喝著酒水,道:“所以咯,你要做禽獸,還是要做禽獸不如?”
顧休同樣面不改色的喝著酒水,道:“都不做,我要做我自己,要做人,做人最重要的是開心?!?br>
安妮兒擠到顧休面前,背靠著護欄,挨得很近,認真道:“你現在看起來并不開心?!?br>
顧休也不客氣,隨手攬過女人的纖細柳腰,道:“有點吧?!?br>
安妮兒攬著顧休的脖子,道:“那么,讓我們開心一會吧,接吻可以讓人感到快樂?!?br>
顧休吻了下去。
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渣就渣吧。
許久,兩人嘴巴分開。
安妮兒微微喘息,道:“你好用力?!?br>
顧休笑道:“看得出來,你喜歡我的用力?!?br>
安妮兒道:“是很喜歡,我還要?!?br>
顧休沒意見。
這一次,嘴里多了東西。
“那是解藥?!?br>
安妮兒喘息著,眼神俏皮。
顧休松開女人,道:“我滿足了?!?br>
安妮兒黑絲美腿勾住了顧休的腰,道:“我還沒有哦?!?br>
這一次,兩人抱的更近,親的更用力和瘋狂。
“去我家里?!?br>
安妮兒聲音顫抖。
顧休無動于衷,道:“左右都要死了,不如更大點一點,就在這里?!?br>
安妮兒滿面紅暈,道:“你贏了,我忽然不想死了?!?br>
顧休微微一笑,道:“做人要講誠信,說好的要自殺就一定要自殺,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幫你?!?br>
這什么人呀…
安妮兒無語了下,道:“好狠心,不過你真的舍得對我動手么?!?br>
顧休手掌來到了女人的脖子上,緩緩撫摸,道:“對于不誠實,還想殺我的人,我為什么會不舍得呢?“
“你不會真的以為你長得漂亮,我就舍不得傷害你吧,哪怕你害我,我也舍不得傷害你?!?br>
安妮兒嘆了口氣,道:“是我太想當然了?!?br>
顧休不疾不徐,道:“所以呢?”
安妮兒靠在顧休的胸膛上,道:“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有魅力,沒有女人能夠逃脫你的魔掌,尤其是你的身體,讓人無比迷戀?!?br>
“為什么會這樣呢?”
安妮兒疑惑不解,道:“我其實并不喜歡這種事情,因為這種事情無發讓我達到我想要的頂端?!?br>
“可你不同,只是與你接吻擁抱,我便徹底淪陷了?!?br>
“這種淪陷王我的瘋狂覺醒,讓我可以真切感受到,與你做那種事情,可以讓我達到前所未有的頂端?!?br>
“我渴望你的身體,渴望與你融合,想要將我自己融入你的身體?!?br>
“無比渴望,甚至想要為此發狂?!?br>
安妮兒語氣激動,聲音顫抖不止,無視了顧休的手掌,抱的無比緊密和用力。
真是一個瘋女人。
顧休手中微微用力。
安妮兒呼吸困難起來,眼神卻很明亮,道:“就是這樣,再用力點,拜托了?!?br>
顧休如其所愿。
很快。
安妮兒臉頰通紅起來,意識開始了游離。
這種窒息的感覺無比美妙,可是還差一點,到底差了哪一點呢。
安妮兒迫切的想要那一點。
見此。
顧休手掌一松。
情報還沒有問出來,所以先不急。
如果可以問出更多的情報,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對自己而言更省心一些。
未知的才是最麻煩的。
安妮兒大口喘息,嬌軀劇烈顫抖,渾身肌膚浮現著病態的紅暈,道:“求求你,給我,求求你…”
顧休笑容玩味,道:“想要就告訴我?!?br>
安妮兒用力的抱著顧休,道:“安妮兒,我是安妮兒?!?br>
安妮兒…
那個在挑戰賽上,想殺自己的女人?
顧休恍然大悟,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妮兒急不可耐,道:“我是一名欺詐師,變換身份,樣貌對我來說很簡單?!?br>
顧休點頭,松開了女人。
可是安妮兒沒有松手,依舊緊緊的抱著顧休,道:“不要走,我愿你做你發奴隸,愿意為你付出一切,求求你,給我?!?br>
“滿足我的瘋狂,求求你了?!?br>
“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br>
“我已經無法離開你的身體每一秒?!?br>
“…”
安妮兒被瘋狂沖毀了理智。
顧休從未見過如此的瘋狂,微微皺眉,道:“你有???”
安妮兒瘋狂之下乖乖回答,道:“我天生便是自帶瘋狂特質,我喜歡瘋狂,所求的只有瘋狂?!?br>
“一切讓我發瘋的事情,我都愿意做?!?br>
“你的身體讓我瘋狂,我能夠感受到的,你的身體是世間唯一,只要得到你的身體,我會體驗到極致的瘋狂?!?br>
“…”
那可真是夠瘋狂的。
顧休看得出來,身上的女人已經徹底淪陷了。
那么,殺了吧。
總不能身上時刻帶著個女人,太麻煩了。
反正是來尋仇的。
只是。
殺一個已經淪陷了的白癡女人…
有點無趣啊。
顧休忽然不想殺了,命令道:“安靜下來?!?br>
安妮兒顫抖惡嬌軀緩緩平復,理智恢復瞬間,而后再次淪陷,陷入瘋狂。
竟然連命令都沒用了么。
顧休加大力度進行命令,但很遺憾,效果有限。
“不用白費力氣了?!?br>
安妮兒趁著恢復理智的時間,聲音顫抖道:“我的瘋狂如果被壓制,下一次爆發只會讓我更瘋狂?!?br>
顧休將女人從身上拉下來,隨手扔在地上,道:“那就避免下一次的瘋狂?!?br>
安妮兒蜷縮在地上,抱緊著自己,道:“不殺我嘛?!?br>
顧休意興闌珊,轉身道:“沒意思,殺你的話,很沒意思?!?br>
安妮兒閉眼道:“殺了我吧,我不想成為一個瘋狂的白癡,心里,腦子里,眼里只有你?!?br>
“如果無法滿足我,那么,殺了我吧?!?br>
“…”
安妮兒聲音痛苦起來,嬌軀顫抖不止。
顧休身形頓了頓,而后不再言語,離開了天臺。
一時間。
天臺上只剩下安妮兒一個人蜷縮著身體抱緊著自己,不斷顫抖。
回到家。
穿著清涼的小丫頭迎面撲來。
金魚和鳳尾杜鵑一個游走而來,一個飛了過來。
“大叔?!?br>
顧小雅撒嬌道:“家里好無聊呀,我們出去玩好不好嘛?!?br>
顧休笑了笑,道:“好?!?br>
顧小雅歡呼雀躍。
顧休抱著小丫頭來到臥室。
床上,金妍兒緩緩睜眼,打著哈欠,道:“幾點了?“
顧休隨口道:“快六點了?!?br>
顧小雅撲倒床上,道:“媽,我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嘛?!?br>
金妍兒笑容溫柔,道:“好呀?!?br>
盡管很想繼續睡,但女兒想出去玩,她也只能起床陪同。
衣帽間。
金妍兒挑選著衣服,想了想,道:“忽然發現總是睡覺會錯過很多時間,和你在一起的時間,比如你的成長過程?!?br>
一旁。
顧休靠著衣柜,道:“的確會錯過很多?!?br>
金妍兒回頭嫣然而笑,道:“這可不行,那些記憶傳承還是封印了吧,只需要留下一些能力相關的必要記憶就好了,不然我那無盡歲月的記憶恢復起來需要太久的時間了?!?br>
顧休點頭,道:“好啊?!?br>
金妍兒閉眼片刻,而后睜眼,道:“好啦?!?br>
顧休怔了怔,道:“這就好了?”
金妍兒白了眼,道:“你以為會有多難?”
顧休撓了撓頭。
金妍兒穿著睡衣,拿著一件黑色裙子,道:“這件怎么樣?”
顧休坦白道:“你穿什么都好看?!?br>
金妍兒輕哼道:“敷衍?!?br>
顧休苦笑道:“這件很好看?!?br>
金妍兒隨手一收,道:“太敷衍了?!?br>
顧休嘆了口氣,看了眼衣柜里滿滿的衣服,目光最后落在了一件裙子上,道:“我喜歡這件?!?br>
金妍兒滿意了,道:“那就這件?!?br>
陪女人挑衣服,真難…
顧休感嘆,繼續為金妍兒挑起絲襪鞋子等其他衣物…
最新章節:第349章 三人合力(2022-07-02)
更新時間:2022-07-02 17:02:14
白玉果兒
動心****** 第233章 動心
雖然有幾分恭維的意思在里面,可這話說到了張婆子的心里頭。
臉上還不顯『露』:“行啦,不說這個了,來,幫我嘗嘗看,這肉入味了沒!”
將話題就這樣帶過去了。
女人多,食材也足,七手八腳的,很快就將晚飯準備好了。
王老柱如今也能坐起來了,除了說話還有些含糊,慢些也能聽清楚,手腳還輕微的抖動,已經跟常人沒啥區別了。
也就出來坐在了桌子上,不能喝酒,只拿白水陪著。
因為人多,足足開了兩大桌,最醒目的就是桌上兩大盆紅燜狼肉,大塊的肉,泛著油光,透著奇香,讓人的食欲一下子就大開了。
男人一桌,女人一桌。
男人那桌喝酒,女人這邊,就著狼肉,人人吃了個肚子溜圓,看向王永珠的眼神就越發的熱切起來。
這閨女平日里好吃懶做的,哪曾想,王家一出事,倒把她顯出來了。
聽張婆子這幾日吹噓,自己閨女在外面接了那啥收山貨的生意,本來她們是不太相信的,可這王永珠都能上山殺狼回來,想來這收山貨的生意也有幾分準?
趁著男人們還在喝酒,女人們都抓著王永珠問起收山貨的事情來。
王永珠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詳細的跟她們解釋,當然最主要的是價格問題。
聽說王永珠收購的價格,會高于那些山貨販子,女人們就動心了。
高那么一成兩成,冬天可以買幾斤肉給家里孩子打打牙祭,可以買幾斤棉花,給孩子們做件厚實的襖子……
一個個心里飛快的算著帳,好幾個都『露』出動心的表情。
“大侄女,這收山貨,人家那可是當場結清銀子,你這里——”有那沉穩的,就問。
王永珠也痛快的許諾,如果山貨質量高,驗收合格后,當場銀貨兩清。
這下,再膽小的人眼睛也亮了。
當場給錢,價格還高,又是一個族里的人,不賣給她家,賣給誰家?
何況不用走那幾十里山路耽誤時間,多數人都是樂意的。
那邊男人酒足飯飽,這邊女人們都約好了,不僅到時候自己家的山貨拿來賣,還會給她們多宣傳宣傳。
族長沒喝多少,隱約也聽到了女人桌上說的啥。
拍拍王老柱的肩膀:“老柱哥,你有福氣??!雖然家里如今困難些,我看你家幾個孩子都是有本事的,你將來享兒女福的日子還長著呢!”
前些時日,王家出的這事,對王家族長的打擊也挺大的,王家靠什么跟李、宋兩家平分秋『色』,靠得一是王家人多,二就是王永安這個秀才老爺。
王永安做出這事來,蒙羞的是王家,別人嘴上不說,心里不知道怎么笑話呢。
他還以為老柱哥家,經過這事,只怕家業就要凋零了,沒曾想,他倒是有兒女的福氣,生了個好兒子,好閨女。
兒子干出這事后,還有閨女出來給他兜著!
這等福氣,羨慕不來的。
想了想,還是提醒道:“那買了你們家地的吳家人來了沒?賣地的時候是怎么簽的契書?是等這秋收后收田,還是現在就要收田?”這賣地分兩種,一種是直接將地和地里的出產一起打包。
還有一種,是將當季的出產收了,再把地轉交。
就是不知道,王永安跟那個吳家人簽的是哪一種。
這倒是提醒了王家,當初知道王永安賣掉了地,大家都知道地沒了,可這上面種的糧食呢?
再過幾日,那地里要挖溝,要蓄水,要鋤草,要施肥,要是一樣沒做好,就會減產。
對于莊戶人家來說,看著田地荒廢,減產,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聽族長這么一說,王老柱倒是想起來了這茬,“這吳家也一直沒來人,我們要不知道是個什么章程?!?br>
族長只提醒一句,畢竟是人家家的私事,不好多管,讓他們心中有數,也就不說話了。
只是想著,看來以后還是要對老柱哥家多看顧兩分,結個香火情,萬一以后,這王家閨女真把生意做成了,那好處自然不用說。
就不說別的,這閨女這等力氣,能跟男人一起殺狼,想不說是不是真的殺了狼,就憑著這股子膽量,這丫頭將來說不得有大造化。
吃完了飯,已經天『色』黑透了,昨天來幫忙的人,最后一個個都十分滿意的告辭了。
宋重錦走在最后,似乎想說點什么,但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即將走出大門的時候,王永珠突然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情,忙喊住他。
在張婆子和王家人關切的眼神下,拖著宋重錦走到大門外,湊到他的耳邊,叮囑了一句什么。
宋重錦眼神一凝:“為什么找我?”
“救命之恩——”王永珠慢吞吞的拖長聲音道。
宋重錦臉頰的肌肉抽了抽,干脆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王永珠知道宋重錦這人,既然答應了,應該就不會食言,也就放心的轉身回了院子。
留下宋重錦一個人,看著王永珠干脆利落的轉身,將小院門關上,將王家那熱鬧的氣氛也關起來。
院子里的熱鬧和溫暖,和院子外的冷靜,形如兩個世界。
宋重錦站立了一會,隱入了夜『色』中。
王永珠本以為她拉著宋重錦單獨說話,進屋會被人問的,尤其是張婆子,肯定要念叨兩句。
可沒曾想,等她都躺到炕上了,張婆子居然一個字都沒問。
第二日起,王家的人,一個個都忙起來。
腌制了一天兩夜的狼肉,撈起來,煮熟后,用松柏枝點燃小火慢慢的烤干水氣,到最后就成了一條條的肉干。
這樣的肉干,不僅味道獨特,而且能保持長時間不變質。
幾個孩子每天都去山上砍松柏枝回來,張婆子和江氏負責將肉架在灶屋里熏烤。
王永珠在滿院子的松柏煙熏味和肉味中,開始研究染料方子。
想要得到靛藍這種顏『色』的染料,首先得先將蓼藍的葉子浸泡在水中,天氣熱的時候,一晚上就可以了,如果天氣寒冷,需要兩個晚上。
王永珠找了個暫時不用的小缸,洗干凈,放入蓼藍的葉子,然后再注入水,等水沒過了蓼藍的葉子,又找來幾塊石頭,將蓼藍沉沉的壓住,免得它們漂浮起來。
然后又洗干凈一個瓦罐壇子,跑到廚房,蹭了一個烤肉干的位置,將瓦罐架上去。
第三更,明天見!
大家有月票,推薦票的,通通砸過來吧!對于說我更新這么少,還想要票想得美的親,厚臉皮的作者君表示,非常好意思!想得就是那么美!沒有辦法,就是這么強大~~
(本章完)
淺藍之星
哀怨****** 母女倆對視了一樣,張婆子先說話了:“珠兒啊,你舅舅今兒個給你的這東西,咱們不能要!只是不要也怕你舅舅多心,這些東西都放在娘這里,先替他收著。你舅舅說來年歲也還不大,等他過些日子想通了,怎么著也得再成個家才好。不說有個一男半女的孝順他,身邊總得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才好!”
“到時候,這些東西,地契,都給他將來的媳婦收著,他能好好過日子,我這心才算落了定了?!睆埰抛诱f到這里,到底又覺得有些對不住自己閨女。
畢竟這些東西,都是楊宗保送給自己的閨女的,自己這么就決定了,怕閨女不好想。
倒不是覺得閨女眼皮子淺,舍不得這些東西,只是閨女的這份禮物里,她剛才看了一眼,是一套金鑲紅寶石的頭面和一套銀絞絲的頭面,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又精巧又好看,十分適合自家閨女這個年紀大小姑娘戴。
想來挑選這禮物的人也是用了心的。
這套頭面,要是自家閨女戴上,肯定是整個荊縣最漂亮的姑娘。
這么想著,張婆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個匣子又還給了王永珠:“算了,這好歹是你舅舅的一片心意,你且拿著去!大不了到時候娘再貼補你舅舅一些銀子就好了?!?br>
說完,因著還在孝期,那金是不能戴的,就挑了那銀絞絲的頭面,給小心翼翼地拿出來,“試試看,讓娘也看看——”
王永珠哪里還不明白張婆子的一番心意,哭笑不得:“娘,這是舅舅的一片心意,咱們放心收著就好。您放心,將來舅舅要是成家,您閨女和女婿自然會厚厚的備一份禮送上的,絕對不會讓舅舅吃虧的,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
見張婆子還猶豫,忍不住又故作哀怨:“如今娘是有了舅舅,連我這親閨女都放到腦后去了,滿心都只為舅舅打算,唉~~”
張婆子啐了王永珠一口,戳了王永珠額頭一指頭,王永珠又抱著張婆子的胳膊好一頓撒嬌,只哄得張婆子眉開眼笑才罷休。
院子外,丁婆子和吳婆子還有谷雨在灶屋準備晚上的飯菜,這舅老爺來了,貴客??!怎么著也要弄一桌像樣的席面才行。
丁婆子自從到了宋家來,一直都是做家常飯菜,今兒個聽老太太吩咐,那自然要拿出渾身的本事來。
吳婆子和谷雨都幫忙打下手。
“丁嫂子,你先看到沒,咱們那舅老爺帶來的那十來個箱籠,可沉呢!也不知道里面都裝的是啥?以前都說咱們老太太是鄉下來的,沒個實在親戚,我看這舅老爺那打扮那氣勢,可不像一般人。以后外面那群嚼舌頭的看見了,看她們還有什么話說!”
丁婆子手里兩把菜刀舞的虎虎生風,頭也沒抬:“主人家的事情,咱們當下人的怎么知道。我勸你也少打聽些,在外頭也別說漏了嘴!”
吳婆子叫起屈來:“我也就是在你們倆面前,才多嘴,在外頭,那是一個字我都不多說的?!?br>
一邊說一邊推了一下谷雨:“谷雨丫頭,你說是吧?”
谷雨正低頭不知道想什么,被吳婆子一推,手里正在洗的菜就掉盆里,濺起水花來,將她驚醒:“???”
迷茫的看著吳婆子。
吳婆子看著谷雨被濺得滿臉都是水,衣服前襟都打濕了,還一臉迷瞪的樣子,“谷雨,你在想啥呢?”
谷雨咬咬牙,小聲的道:“我……我咋覺得那舅老爺有幾分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吳婆子沒當一回事,拍拍谷雨的肩膀:“那肯定是舅老爺長得面善,所以你才覺得在哪里見過一樣。行了,快回屋去換衣服去,別著涼了——”
將谷雨給推了出去。
谷雨出得灶屋,經過楊宗保的屋子,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到底沒想起來,也就搖搖頭,走開了。
且說宋重錦這邊,和顧子楷還有幾個同窗到達酒樓的時候,陸陸續續的人也來了一些,大部分都是學院的學生。
當然,份量越重的人,自然來得越晚。
因著今天晚上名義上是慶賀的喜宴,在大廳開了三大桌,專供三個書院的學生就坐。
東山書院的學生早就到齊了,看到宋重錦他們進來,都起身拱手行禮。
白云書院的也都來齊了,不過張虎和他幾個兄弟沒有來,就顯得白云書院的那一桌空空蕩蕩的。
其中有幾個白云書院的學生看到宋重錦他們進來,似乎想要站起來,被同窗給拉住了。
一時東山和長青書院互相行禮問好,越發顯得白云書院那邊冷清。
因為長青書院和東山書院的桌子靠得近些,剛坐下來,就有東山書院的學子湊過來:“他們白云書院的一個個眼睛都長得額頭上去了,方才我們學院來的時候,跟他們打招呼,他們愛搭不理的。也不看看,不過是個第三名,有什么好傲氣的!”
宋重錦點點頭,并不多說,他此刻心里記掛著的是楊宗保也不知道到家了沒有。
還是顧子楷見宋重錦有幾分心不在焉,忙將話題給接了過去,也免了東山學院的學生尷尬。
漸漸的人都到齊了,等到天擦黑的時候,呂文光陪著陳巡撫,朱浩然,還有杜太醫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酒樓。
他們的位置自然是在樓上,不過陳巡撫和朱浩然先在大廳,說了幾句鼓勵贊揚的話,又給三個書院的學子們陪了一杯酒,才施施然上樓去。
酒菜上齊了,大家都紛紛給宋重錦敬酒,宋重錦一一給謝絕了,他如今還在孝期,自然不能飲酒,只說以茶代酒。
大家也不介意,心意到了就行了。
倒是白云書院的學生,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著酸話。
可長青書院和東山書院的學子有志一同的,都裝沒聽到,壓根沒人搭理他們。
白云書院的學生們也就不自找沒趣了。
酒過三巡,大廳里的學生們,雖然都沒喝高,可也都有了幾分酒意。
唯有宋重錦清醒無比。
因為飯桌上,大多數都是葷腥,宋重錦也不敢亂吃,只隨便吃了兩口小菜,也就不動筷子了。
數著時間,估摸著快差不多了,宋重錦喝著沒滋沒味的茶,心里琢磨著回去得好好吃點什么才好。
就看到一個仆役下來,徑直走到宋重錦的面前:“宋秀才,咱們大人請你上去?!?/p>
風隱劍歌
外界【求訂閱】****** 深淵。
埋骨之地。
巨大的骨頭王座上。
深淵骨王那骷髏眼中幽火忽然燃燒,亮起。
幽火蔓延過深淵骨王的身體,席卷向整個埋骨之地。
不過轉眼間,埋骨之地的深淵怪物們復蘇了。
它們都是骷髏類的怪物,樣子千奇百怪,各種各樣的都有。
“吾王為何忽然蘇醒?”
黑袍骷髏人默默上前,低聲開口,聲音無比恭敬,卑微。
深淵骨王緩緩起身,身形無比巨大,有著遮天蔽日之感,抬頭看向頭頂的灰暗天空,聲音猶如滾滾雷鳴,道:“新的深淵女王已經誕生,烏索,帶女王回來?!?br>
黑袍骷髏人烏索恭敬道:“吾王,女王在何處?”
深淵骨王緩緩道:“人類文明79界…”
人類文明世界…
烏索意外。
深淵骨王淡淡道:“去吧?!?br>
烏索跪地俯身,道:“是,吾王?!?br>
同一時間,無數深淵存在全都被驚動,得知了新的深淵女王已經誕生。
就連那正在攻略天界的墮天使女王也被驚動了。
天界。
華麗的宮殿中。
充滿魅惑的墮天使女王懷抱著一個絕美女人,緩緩睜眼,聲音慵懶道:“新的深淵女王誕生了?!?br>
懷中女人醒來,嬌聲疑惑道:“深淵女王?那是什么?在我的心中,您是唯一的女王?!?br>
墮天使女王打了個哈欠,起身間,陪睡的女人已經貼心的為其披上了精美衣服。
“去找到那深淵女王,殺了她?!?br>
“深淵只能有一個女王?!?br>
露臺上,墮天使女王眼眸冷漠,道:“顏希的事,暫時放一放?!?br>
陪睡女單膝跪地間,嬌軀上黑色戰甲浮現,道:“遵命,女王大人?!?br>
…
陽臺上。
邪惡來得快,去的也快。
顧休看著懷中已然徹底醉倒的女人,眼中邪惡散去,將之送到了臥室中。
再次回到陽臺后,顧休躺了下來,喝著沒喝完的酒水,思緒飄散。
時間太短暫了。
金妍兒被深淵凝視了十五秒。
邪惡的自己還沒來得及做什么,時間就結束了。
也算是運氣好,雖然著了道,但好在沒有提前知道深淵凝視會持續多長時間。
如果知道了具體的持續時間,那么邪惡的自己就不會什么也沒做,畢竟還有著時間靜止這個能力。
現在這樣的確算是運氣好。
“呵,真是的,酒量那么差,偏偏還愛喝?!?br>
顧休品味著酒水所帶來的微微迷醉,自語道:“說好了要看我的邪惡是什么,卻只是因為一個吻,就徹底醉倒了?!?br>
顧休微微搖頭,思緒繼續飄散。
深淵的凝視,每到月圓之夜就會出現一次。
每次出現,都會被深淵生物察覺到血脈傳承者的所在。
有些麻煩。
尤其是隨著以后的血脈等級越高,被深淵注視的時間就越久。
現在已經出現過一次,想必已經驚動了深淵世界里的一些存在,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無言中,顧休眼神堅定下來。
無論會發生什么,嫂子絕對不能有事。
因為在這個世界,自己所在乎的人不多,屈指可數,除了孤兒父母,就是身邊的這對母女了。
所以,深淵么…
顧休喝掉杯子中的最后一口酒水,神念蔓延,籠罩了大片夜色下的城市。
沒有深淵怪物的蹤影。
看來是謹慎過頭了。
想想也是,深淵怪物怎么可能會輕易闖進安全區。
但也不可不防,不過有同心鏈和危機預知在,倒也不用過于擔心什么。
深淵怪物若是敢出現,自會第一時間察覺到。
與其擔心深淵怪物的出現,不如擔心下一次的月圓之夜該去哪里過夜。
被觸碰的生物會變得邪惡,這可真是有點遭不住啊。
邪惡后的自己做事肆無忌憚,沒有絲毫善良,是一個很危險的存在,萬一搞出什么無法收拾的局面,那可就麻煩了。
“深淵女王…”
顧休再次倒了杯酒水,靜靜的看著夜空,思緒緩緩放空。
不知何時,夜空中忽然出現了一道光。
好似流星一樣光。
今晚有流星么。
顧休疑惑。
無聲的轟鳴后,極光墜落,轟在了結界上,撞出漣漪。
似乎,是一個人…
顧休閉眼,視角進入了天眼通。
城市內的某處,一道劍光忽然沖天而起,劃破夜空,來到了結界處。
視角拉近,顧休看清了情況。
劍光不出意外,自然是劍仙易人玄。
在易人玄面前是結界外,是一位身著白銀戰甲,背后光之翼舒展著的冰冷美人。
大晚上的,又出事了么。
顧休正好無聊,饒有興趣的觀看起來。
高空中。
易人玄面色冷漠,看著面前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縷疑惑,淡淡道:“外界人?”
鳶同樣打量著面前的男人,頓了頓,冷聲道:“我來自天界,女王顏希麾下的戰士?!?br>
天界。
顧休意外,疑惑,拿出手機搜了下,毫無所獲。
易人玄沉吟道:“天界么,來此所謂何事?”
鳶平靜道:“五百年前,魔羽逃離天界,我來是為了帶回魔羽?!?br>
陽臺上。
顧休端起酒杯一倒,倒了個空。
看向酒瓶,瓶子里也沒有酒水了。
還好,家里的酒柜里面還有不少酒水。
神念化為無形手掌,從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水,添酒,一飲而盡,舒坦。
注意力再次回到高空。
易人玄腳踩靈劍,身形筆直,沉聲道:“說清楚?”
鳶背后的光翼飄落著片片能量白羽,很是美麗迷幻,道:“五百年前,魔羽來到你們這里,被你們之中的人類煉制成了一把魔劍,魔劍沉寂了五百年,現在已經出現,所以女王命我前來取走魔劍?!?br>
魔劍…
易人玄眼神古怪。
顧休喝著不對味的酒水,打了個酒嗝,隨手拿出了名劍觀世。
小黃雞跳了出來,懷著憤怒撲面而來,道:“還我的碎片,你還我碎片,我跟你拼了?!?br>
啪嘰一聲。
顧休隨手用名劍觀世將小黃雞拍在一旁的矮桌上,淡淡道:“安靜點,不要吵到睡覺的人?!?br>
小黃雞一臉委屈,最終委屈化為淚水,仰天哀嚎,道:“我的碎片,嗚嗚嗚,你不是人,你不配做我的主人,葉君卓,我恨你?!?br>
神念隔絕了聲音。
顧休打量著名劍觀世,道:“其實我也不想做你的主人,不過有魔劍之主的稱號在,不做又不行,必須得做?!?br>
小黃雞哼哼唧唧著轉身,不看顧休。
笑了笑。
顧休看向夜空,道:“你老家來人了,你說,我要不要把你送出去?”
什么老家來人了?
小黃雞無動于衷,獨自哀傷。
高空。
易人玄看了眼腳下的城市,道:“你知道魔劍的具體位置?”
鳶微微頷首,道:“知道,就在下面的人類城市之中?!?br>
說話間,手中出現一把黑色長劍。
長劍細看之下,像是一片黑色的劍形羽毛。
“這是魔羽的一部分,憑借它,我可以感受到魔羽的所在?!?br>
鳶沒有隱瞞。
見此。
易人玄隨手一揮,面前的結界出現一個口子,道:“先進來吧?!?br>
鳶飄身進入結界,想了想,道:“按照你們人類的禮儀,我應該說聲謝謝?!?br>
易人玄擺了擺手,道:“不用謝?!?br>
鳶無動于衷,道:“謝謝?!?br>
易人玄微微搖頭,道:“你說的魔劍我知道,魔劍也是今天才出世的,之前被困在副本內,所以你們可能察覺不到?!?br>
“對了,副本你知道么?”
鳶淡淡的語氣中隱藏著些許驕傲,道:“不知道?!?br>
易人玄無語。
鳶隨著易人玄前行,道:“繼續說?!?br>
易人玄也不在意禮儀和語氣問題,道:“現在的問題是,魔劍似乎有了新的主人,就是你說的魔羽有了新的主人?!?br>
鳶面無表情,道:“我會殺了他?!?br>
殺?
夠兇啊。
易人玄干咳一聲,道:“我不建議你這么做?!?br>
鳶打量著下方的璀璨城市,道:“為什么?”
易人玄嘆了口氣,道:“以你的實力可能殺不了他?!?br>
鳶冷漠道:“你們的文明程度很低,其中的最強者不過一階99級,除了她,沒有人類會是我的對手?!?br>
易人玄上下打量了下一旁的女人,道:“你的等級99級,是不是太過自信了點?!?br>
鳶遵循著手中魔羽所指引的方向,道:“按照你們的理解,我的神體覺醒后,等級會提升一百級,實力可以達到199級?!?br>
?
易人玄身形一頓,微笑道:“要不你還是去結界外面吧?!?br>
鳶眼神毫無波動,道:“結界攔不住我?!?br>
易人玄無聲苦笑,嘆了口氣,道:“我不會讓你殺了他?!?br>
鳶無情道:“魔羽我必須帶走?!?br>
易人玄耐心道:“我看的出來你是個好孩子,你一來也沒有出手,說明萬事都有的商量…”
鳶打斷道:“我今年300歲,在天界,我是女王顏希麾下最年輕,實力最強的戰士,在女王眼中,我的確還是一個孩子,但在你們人類世界,我的年齡不是孩子?!?br>
易人玄神色一僵,深吸口氣,道:“姐,有話好好說,也許還有別的辦法…”
話未說完。
鳶再次打斷道:“找到了?!?br>
話落。
背后光翼一顫,身形頓時化為極光瞬間遠去。
見此。
易人玄不敢落后,緊追而上。
心中,后悔不迭。
大意了。
本以為來的是一個99級,實力不怎么樣的外界人,沒想到來的是一位大佬。
天界,他有看到過相關資料。
類似的外界,天界只是其中之一。
比如傳說中的仙界其實也是存在的。
當然,最厲害的外界當屬深淵,幾乎每個外界都正在遭受著深淵的侵蝕和所帶來的災難。
曾經,藍星上不時會迎來外界人。
甚至那時候的人類以飛升外界為榮耀。
后來,深淵來了。
然后就沒有后來了,大家斷了聯系,自顧不暇。
也許強大的外界之間還有著聯系,但至少面對藍星,已經沒有外界愿意聯系。
很簡單,藍星的文明等級太弱了。
現在時隔多年又有外界人到來,這可是一個大消息。
問題是這外界人似乎要跟顧休對上了。
顧休…
易人玄心下嘆息連連…
我是死肥宅6
鎧皇085(求訂閱)****** 伴隨著蔣晨急促的呼喊。
王奎定晴一看,只見那小山一般的印度犀,竟然掉過頭,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快快快!它要過來了!撤退!”
得到命令,蔣晨立刻停止前進,轉而掉頭向北。
隨著汽車引擎的轟鳴聲,印度犀竟然晃晃悠悠,小步追了上來!
【哈哈哈,老奎慌了!】
【擱誰誰不慌??!一頭印度犀頂十多個人重呢!】
【小牛向前沖!】
咚咚咚!
隨著車速加快。
印度犀開始完全奔跑起來,雙方之間距離,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拉近。
尤其是近距離后。
水友們注視著它頭頂巨大的尖角,就像攻城掠地的巨鑿,鋒利無比。
加上聽到它四只巨大的蹄子踩在泥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更加見識到了這尊龐然大物的恐怖!
“印度犀的奔跑速度可以達到56公里每小時,蔣晨,我們還得加快速度!”
王奎盯著車尾十幾米的印度犀,解釋道:“這幫家伙的視力很差,15米外基本就看不清了,反而是嗅覺和聽覺異常靈敏,而且很記仇?!?br>
“在卡齊蘭加,印度犀幾乎是橫著走的存在,不少護林員都被它們襲擊過,它們的咬合力比河馬還要大,1971年,燕京動物園的印度犀把獸舍拉門螺絲震掉,致使其與黑犀合籠,后者被當場咬死?!?br>
“在1956年,甚至還有印度犀擊殺亞洲象的記錄,盡管亞洲象的體型遠超印度犀,但兩者仍舊互相忌諱!”
東方妙聽著他的科普。
回頭再看著這頭印度犀,心中充滿了緊張和激動,難怪王奎這么喜歡去野外狩獵。
這種被巨獸追擊的刺激感,是在都市內永遠也體會不到的!
【天啊,這印度犀這么猛?】
【再來兩只腳,就成三角龍了!】
【事實證明,吃素的都不好惹!】
【這個大牛牛怎么脾氣這么暴躁??!追了這么久!】
沒錯!
從蔣晨駕車逃跑到現在,那只野生印度犀已經追了足足兩公里遠,按理來說,一般的動物只是象征性地追個兩三百米就放棄了。
主要高草地的植被太茂密,路也不平整,坑洼很多。
加上整車質量很重,車速根本無法加快。
見狀。
琴科夫已經從腰間的子彈包中,拿出一發特大號的鎮靜彈,裝填在了他那把馬林1895gs,堪稱巨獸殺手。
與以往的麻醉彈不同,鎮靜彈里面裝填的的不是麻醉藥而是鎮靜劑,雖然效果差不多。
動物中彈后,會產生無力感,神經活躍度也會被壓制,像這頭脾氣暴躁的印度犀,只要一發子彈,過個幾十秒,就會迅速冷靜下來,失去攻擊性,任人擺布。
他們之所以選擇鎮靜彈。
是因為這次營救的印度犀體重實在太過龐大,動輒兩三噸的重量,如果真把它們打昏死,別說人拉了,就是用汽車拉,它也費勁!
王奎用手壓了壓,示意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估計是這段時間山洪暴發,令印度犀普遍受驚,所以神經很敏感……”
“嘩啦!”
這時候。
突然傳來一聲水花飛濺的聲音。
眾人低頭一看,地面的高草下,竟然布滿了積水,看來山洪的爆發,波及的領域非常廣泛,還未靠近北部的雅魯藏布江,就已經出現了被水覆蓋的高草地。
盡管馬恒達這輛全地形車在水中也是如履平地,但速度相比陸地,是要打折扣的!
就在大家擔心那只印度犀會不會追上來的時候。
卻發現,它竟突然降低了速度,停在了沼澤高草地的邊緣。
什么情況?
累了?
王奎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小心點兒,印度犀忽然停下來,可能是因為在這里差點兒淹死,或者這附近有其它能威脅到它生命的猛獸……”
這時候。
小白從空中盤旋著飛下來。
他伸出左臂,一把接住了它,撫摸著它的后頸,示意它干的不錯。
“小白之前好像在西北部也叫了一聲,蔣晨,注意那個方向!”
“明白!”
蔣晨有意向東,準備避開西面。
走了一兩百米。
地上的水位線越來越深,粗略估計,至少能完全沒過腳踝了。
“咯……”
這時候,拔都忽然抬頭,嗅了嗅空氣,像是發現了什么。
緊跟著。
大腚也聞到了,一雙紅色的血目,怒視著西面,呲起了牙齒。
王奎拿起望遠鏡一看。
嚯!
這陣勢可不??!
竟然是一群巨大的野牛!
通過它們夸張的肌肉,巨大的牛角,黑色身子,白色四蹄。
水友們一眼就認出。
這些正是老奎之前在老撾遇到的白肢野牛!
俗稱“白襪子”!
見狀。
琴科夫忍不住大笑了兩聲,他上次就是被這家伙給追慘了,差點兒交代在老撾。
沒有想到。
這么罕見的巨獸,在卡齊蘭加一碰就是一群,大大小小,竟然有十幾只!
真不愧是巨獸王國!
難怪剛才那只印度犀不敢追過來。
原來這里是白襪子的地盤!
“看來這就是小白發現的目標,我們避開吧,萬一真起了沖突,這幫家伙也不好惹!”
王奎上次能一槍打殘白肢野牛,靠得是近距離霰彈槍的威力,加上透視技能,發現了目標膝蓋的損傷。
眼下。
七八十米的距離也不算很遠。
萬一這么多只白肢野牛要是一起沖上來,就是突擊步槍都殺不過來!
沙沙!
就在蔣晨準備遠離那群巨獸的時候,忽然間。
王奎跟坎昆均注意到。
在最外側一只體型較瘦的年輕白肢水牛身后的高草叢中,赫然有一抹橘黃色的身影!
是老虎!
孟加拉虎!
眾人不禁嚇了一跳,紛紛攥緊了手里的槍支。
它的大半個身子都潛藏在高草和水中,觀眾們很難判斷體長。
但通過這只孟虎巨大的頭骨寬度,和粗壯的脖頸,不難推測,它的體型一定很碩大!
相比于之前的虎獅獸。
這只孟虎的毛色更加深,黃黑相間的斑紋,白色的頰毛,還有頭上那大大的“王”字,尤其是它那金色的獸瞳,散發著凌凜冽的氣息。
它要捕食白肢野牛!
【我的天,這老虎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老虎能打過白襪子?】
【臥槽槽!現實版巨獸之斗?】
盡管這只白肢野牛的體型并非很大,但仍舊是孟虎平均體重的一倍,再加上頭頂那兩根發黃的彎角,不少水友都不相信老虎能干過這家伙。
但王奎卻堅定道:“在卡齊蘭加,孟虎是有擊殺白肢、亞水,甚至是印度犀牛的記錄的,其實很常見?!?br>
“大名鼎鼎的kzt085,也就是鎧皇085,一生最著名的戰績之一,就是在9歲的時候單殺一頭20多歲的成年母犀牛,順帶連殺一只2歲剛獨立來偷食的雄虎!”
“同樣,鎧皇085統治時代,還有一個大名鼎鼎的地主級雄虎:亞水殺手,就是以獵殺亞洲水牛而出名?!?br>
“卡齊蘭加的孟虎之所以這么強,是因為老虎密度高,經常發生爭斗,競爭非常激烈,因領地爭斗死亡的老虎屢見不鮮,危險的環境逼迫它們進化得更強!”
說著。
他又指了指剛才來時的方向。
“再加上卡齊蘭加是巨人之地,食草動物無一例外都非常巨大,缺乏常規食物,所以它們只能通過獵殺巨型動物來滿足生存,體型就進化得更大了!”
“反過來,更大的體型不利于隱藏,靈活性也要降低,也就越來越追不上原來的常規獵物,形成循環,注定卡齊蘭加的孟虎,都是巨人獵手!”
聽著王奎的描述。
不光是觀眾們,就連東方妙和蔣晨,都聽得熱血沸騰。
三言兩語,就勾勒出一片優勝劣汰的猛虎進化之路。
尤其是鎧皇085。
觀眾們非常感興趣。
【果然,我鎧爹就是猛!】
【能單殺成年犀牛是真的猛??!兩噸多重,幾乎是孟虎的8倍體重??!】
【鎧皇085算是貓科動物的天花板了吧?】
【現在鎧皇085還活著么?】
【老奎詳細講講085的故事……】
趁著蔣晨緩緩開車遠離的功夫。
王奎見觀眾們討論得比較激烈,很愛聽,就多講道:“目前鎧皇085應該還活著,雖然已經有三年多沒有收到它的消息了,但也沒有看到它的尸體?!?br>
“不過歷代虎王退位都很慘,鎧皇085的父親,前卡齊蘭加虎王kzt023,是目前記錄最大野生孟虎之一,印度前三,重達280kg,而它在位巔峰期,竟然被只有三歲半,還處于亞成年的鎧皇085擊殺!”
“沒錯,就是弒父,此等戰績可謂是空前絕后,哪怕是整個虎界,也沒有亞成年擊殺巔峰地主級雄虎的紀錄,更別提強爹kzt023的體重如此夸張?!?br>
“擊殺父親后,鎧皇085榮耀登基,一舉拿下中部科赫拉和西部巴戈里兩大最富饒的地區,成為虎王中領地面積最大的存在!”
“此后,鎧皇085一生面臨無數挑戰,從未有過敗績,牢牢掌控卡齊蘭加長達8年,9歲時雙殺巨犀跟亞成年雄虎鬼泣神驚,時隔兩個月后,它再次擊殺了一頭壯年雄虎?!?br>
講到這里。
王奎嘆了口氣。
“也就是從那開始,它被檢測到左眼已瞎,從此走向下坡路,失去統治力,銷聲匿跡,目前卡齊蘭加陷入了無主爭斗中,最有希望成為虎王的,應該是獨眼男和鎧皇085的兒子:謝利可汗!”
就在“可汗”二字剛剛落完。
觀眾們還沉浸在鎧皇085的輝煌事跡中時,只聽“嘩啦”一聲:
“吼——!”
一聲震天的咆哮,那只孟加拉虎瞬間從高草沼澤中竄出,一口咬在了那只白肢野牛的右后腿上!
一下子。
整個白肢野牛就像炸開了鍋,成年的巨型野牛紛紛沖過來,保護自己的孩子。
誰知。
這只孟虎一口得手,猛地一扯,撕下一大塊兒皮肉,迅速跑進了旁邊的樹叢里。
跑了!
沒想到。
王奎竟然搖了搖頭:“那只白肢野牛不行了,雖然趕跑了孟虎,但白肢野牛的后腿已殘,很快就會跟不上族群,最終落單,淪為虎口之食!”
牛逼!
配合剛才老奎講解的鎧皇085事跡。
水友們越發體會到了孟虎的恐怖!
【刺激!不知道東北虎有沒有這些故事!】
【東北虎的數量太少了,一生可能都見不到幾頭!】
【剛才那只孟虎叼著白襪子血肉的樣子太帥了!】
【真希望老奎能帶我們見一次鎧皇085,一睹戰神風采!】
很顯然。
一場孟虎捕獵巨型野牛的畫面,以及王奎講解的虎王經歷,吸引了一大批人。
此時直播間的人數,儼然要突破10萬!
而人氣也直逼200萬!
眼見著孟虎離開。
蔣晨心里也有些害怕,急忙向東北方向行駛,準備避開老虎的活動范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眼看著要到黃昏了。
王奎讓蔣晨放慢車速,準備尋找一處地勢高一些沒有水的地面,作為今晚的宿營點。
不一會兒。
蔣晨還真發現一處突出水面的陸地,就在前方不到30米的地方。
可還未等他過去。
琴科夫便發現了,那片陸地的邊緣處,竟然趴著一條接近三米長的巨大鱷魚!
這條鱷魚明顯要比之前那條恒河鱷大太多了,少說得有兩百多公斤,巨大的鱷吻也很寬,跟水友們印象中的鱷魚影響非常符合。
“是沼澤鱷……”
王奎瞥了一眼,就認出來了,“沼澤鱷的數量要比恒河鱷多,主要分布在西亞,很喜歡在淺水區活動?!?br>
“哈……”
沼澤鱷張開血口,發出了威脅的聲音,似乎在警告蔣晨不要靠近。
“它們的鼻子前進化出來的神經細胞非常敏銳,可以感知任何水中或者陸地上的震動?!?br>
“有這么大的沼澤鱷在,附近的大型動物不會少,我們還是避開吧……”
王奎剛說完。
蔣晨一腳油門踩下去。
嚇得沼澤鱷倉惶地爬進了水里,露出一雙獸瞳,盯著他們慢慢遠去。
得益于暴雨帶來的豐富降水。
越向北,沼澤植物越茂盛,周圍開始出現很多類似紅樹林一樣高大的多根灌叢。
這時候。
天空之中,出現一聲鷹隼的叫聲。
下一刻。
蔣晨猛地踩住剎車,突然停住的車輛,晃得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季笙簫
認舅舅****** 楊啞巴忙避開了王永平的手,呀呀的叫了幾聲,又忙著比劃一通。
王永平傻乎乎的看著,半天沒明白啥意思。
還是王永珠跟宋重錦在前面都走到門口了,扭頭催:“還不進屋,還在等什么?”
才撓撓頭,跟在后面進了院子。
金壺早就機靈的竄到后院去報信了,等王永珠和宋重錦還沒走到第二進院子,張婆子就一路小跑的從后院奔了出來。
一看到自家閨女和自家女婿,就笑得見牙不見眼,一手拉著一個,就往后院走,至于那小兒子二孫子,全都不在她眼里。
王永平和金壺早就習慣了,離家多日,自然也要回自家去看看。
就剩下楊啞巴,拎著包裹跟在后面。
張婆子先就飛快的打量了一下自家閨女,氣色看著好,小臉紅撲撲的,放下心來。
這回子開口,先關心的就是女婿了:“重錦啊,咋突然就回來了?可是出了啥事?”
宋重錦哪里好意思說,是聽到歷九少跑到石橋鎮來,一時沒忍住,趕回來了?
其實走到半路,他就知道自己莽撞了,永珠的為人,他難道不清楚?歷九少就算追到石橋鎮,又能怎樣?
倒是自己,這就亂了方寸,實在是不應該!
只是,身為男人,知道自己的妻子,被另外一個優秀的男人這樣覬覦著,怎么能坐得???
此刻,永珠就在自己身邊,他一路患得患失的心,頓時就安穩下來。
臉上有點微微的羞澀帶出來,“娘,這幾日沒有娘和永珠你們在身邊,我在縣城里總是不踏實,回家沒有一個人,感覺家里空落落的。趁著這兩日夫子有事,我就回來看看你們?!?br>
“娘,您在家身體可好?我給您帶了您最愛吃的糖糕點心……”說著就把張婆子往屋里攙。
張婆子心里美滋滋的,比吃了糖糕還甜,嘴上嗔怪:“你這孩子!我這老婆子跟著你們,礙手礙腳的,離了你們才好呢!你惦記個啥?還有,這才離開幾天,上次買回來的點心都還沒吃完呢,這么拋費可不好——”
實際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朵那里去了,這女婿孝順,哪個當丈母娘的不稀罕?
王永珠似笑非笑的看了宋重錦一眼,這么一會子,她哪里不明白宋重錦是為啥回來的?
只不過看著張婆子這么高興,懶得拆穿他。
附和著宋重錦兩人哄著張婆子進了屋。
楊啞巴跟在后面,將包裹給放在了炕沿上,又老老實實的退到了一邊。
張婆子這才注意到楊啞巴,奇怪的看了宋重錦一眼:“這是?”
王永珠一笑:“娘,這就是當初在染坊的楊叔!”
張婆子聽王永珠提起過,言語中很是看重的樣子,心里立刻有了數,忙道:“原來是楊兄弟,快請坐請坐!”
楊啞巴忙擺手不肯。
被宋重錦拉著坐在了椅子上,有幾分不自在的比劃著。
王永珠給張婆子翻譯:“楊叔說不敢當,他本是孤身一人,田老板走了后,本來沒地方可去,幸好有咱們,心里十分感激?!?br>
張婆子手一擺:“話可不這么說,我聽我家珠兒說了,那染坊好好的,還有那布料一匹沒丟,也沒受潮,可都是楊兄弟你的功勞!我家這閨女還有女婿,實在還小,雖然有幾分聰明勁,可見識得畢竟少了!好多事情,就憑著一股子喜好,為人處事就圖個自己高興!實在是小孩子脾性!就缺楊兄弟你這樣積年的老人給把把關,幫扶一把才行!”
“楊兄弟你要是不嫌棄,就拿我這小閨女和女婿當自家孩子一樣,有啥事也給照管照管,該訓的就訓,該攔的就攔著!這外面的事情,我這婦道人家也不懂,我女婿這孩子從小沒爹沒娘,我家那老頭子也才去了不久,實在是還要你多擔待擔待才是——”
話說得十分誠懇,直白。
楊啞巴受寵若驚,臉漲得通紅,也不敢坐了,直接站起來,又是搖頭,又是比劃著。
大意是就是說,他自當好好幫扶王永珠,他本是沒有去處的人,如不是王永珠心善,留他在染坊看門,還給了生活銀子,說不得這世上早就沒他這個人了。
這救命之恩,他一個啞巴也沒什么能回報的,以后有啥只管吩咐去做就是了。
張婆子又說了幾句,沒有什么回報不回報的,要是不嫌棄,就認個干姐弟,以后就是親戚。
楊啞巴一愣,眼神倒是亮了一下。
張婆子忙推著王永珠和宋重錦喊舅舅,還抹著眼淚說:“我當初跟娘家斷了親,倒是讓你們沒了娘舅,不然當初家里發生那些事情,有個娘舅依靠著,也比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撐著強些!如今認了這個弟弟,我也算是有娘家人的人了!”
楊啞巴到這一步,還能說啥,半推半就的上前行了個禮,嘴里無聲的喊了一聲姐,算是同意了。
張婆子頓時眼淚一擦,笑了起來,讓宋重錦請楊啞巴坐到上座,親親熱熱的商量起來:“弟弟,那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家閨女就是你閨女,我女婿就是你女婿!還有幾個不成材的你外甥,明兒個再見!以后不說別的,讓你閨女女婿給你養老就是了!”
一面又一迭聲的吩咐:“一會子拿出兩匹布來,讓老三家的給你舅舅做兩套衣裳,老四家的給納上兩雙鞋!”
一會子又讓宋重錦將楊啞巴給安置到東廂房去,讓好好招待,讓楊啞巴好好歇歇,她們娘倆給做飯去。
支走了宋重錦和楊啞巴,張婆子臉色一變,將王永珠給拖到了灶屋,壓低了嗓門就問:“說吧,到底咋回事?這重錦好端端的才去了縣城幾天,就跑回來了?可是出了什么事不成?還帶上你這才認的干舅舅?是染坊那邊出了問題?還是那布料染壞了那歷家不給錢?”
王永珠哭笑不得,就知道張婆子這里沒這么容易糊弄過去,別看她啥都不說,心里跟明鏡似的,只不過是當著宋重錦這個女婿和楊啞巴的面不好問。
風采哥哥
高空作戰(求訂閱)****** 軍隊士兵跟醫護立刻拉警戒線,將人群圈出寫字樓大門外。
領頭的一個灰白發的中年阿拉伯大叔,拿著市城建檔案室送過來的saa保險金融雙子大廈的建筑構造圖紙,正是阿爾及爾的市長:“黑猩猩現在在樓內的什么位置?王奎呢?”
“東方妙,你知道王奎現在在哪么?”
旁邊,帶著黑框眼鏡的疾控主任黃亞文趕緊掃了一眼醫護人員中身材最高挑的那一個,喊了一下聲。
東方妙剛下車,正想追問王奎的安全狀態,于是快步跑到市長等人身旁,將對講機開了外放,“我是東方妙,市疾控認為saa大廈附近的人太多,疾控處理不過來,將情況上報給了市長,現在我們都已經到達大廈門口,正在聯合生化部隊封鎖人群進行病毒排查,你現在安全么?完畢!”
對講機里,伴隨著一陣風燥,傳來了王奎的回話:
“我是王奎!我現在正在大廈天橋底架上,蓋亞受人群驚嚇后,出于本能爬到了天橋承重柱上,我現在正在想辦法抓它!完畢!”
什么?。??
天橋上!
王奎這一句話單詞不多,可信息分量卻是不輕!
所有人齊刷刷抬起頭,卷毛軍官拿起望遠鏡一看。
只見,在靠近saa保險大廈一側的天橋底下,赫然有一個枯葉迷彩人影,正在奮力向上攀爬,可不就是王奎么??!
“這也太危險了!”
市長心里是真有點慌了,不光是因為王奎出事兒是國際問題,更因為這小子今天算幫了他,甚至幫了整個阿爾及爾一個大忙!
“趕緊!快把他救下來!讓城防駐軍支援一架直升機,從高空射擊不就好了么!”
卷毛軍官接過建筑布局圖,仔細看了一眼天橋結構,搖頭道:“市長,不行啊,承重柱兩邊有鋼板,從南北射擊嚴重受阻!兩棟樓離的又過近,東西兩面也不容易找角度……”
“消防!你們怎么看?”
市長又問。
毫無懸念,消防一樣給出與王奎相近的答案。
目前阿爾及利亞境內能起吊上百米的起重機,都在華建三局承辦的巴巴阿里遠郊工業園項目處,眾所周知,大型起重機平均行進速度只有18米每秒,從那開到市區,還不如等黑猩猩原地餓死!
東方妙心里雖然也擔心得要死,但兩人經歷過不少生死,所以她清楚地知道,王奎不是一個魯莽送死的人,“王奎能選擇親身冒險,一定是考慮過多種方案,選擇當下最優解?!?br>
“我之前跟他在卡拉奇也經歷過類似的事情,他高空攀爬的技術非常厲害,而且訓練的時候,也專門練過攀巖技巧!”
市長、卷毛軍官、黃亞文等人聽了,心里紛紛驚訝。
這小子,到底還會多少樣東西!
“好,這場抓捕就以王奎為核心,派幾個身手好的上去幫忙,無論他有什么要求,盡全力滿足,最重要的一點,保證人身安全!”
“交給我們吧!”
市長這句安排的話剛放出去。
身后,便走來兩個身穿迷彩生化服的大漢,正是從附近超市地點趕過來的琴科夫和蔣晨。
卷毛軍官知道這是王奎的隊友,便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們了!有任何需要,隨時跟我說!”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東方妙只能深深地望一眼天橋,旋即轉身走入警戒線內,幫助測驗核酸,雖然她也想上去幫忙。
但現在,她的身份是援非醫護。
在什么職位,就必須做什么事兒,王奎追獵如此,她查驗病毒亦如此。
天橋下。
王奎費力爬上鋼架,小心翼翼地走到第一根三腳架旁邊,將主繩拉出一段兒,疊套栓在了鋼架上,在登山攀巖中,這叫鎖點。
其實就類似于玩游戲存檔。
這樣一來,如果他不小心失足掉下去,只會掉到鎖點的鋼架下,而不是摔回寫字樓的玻璃窗下!
踩在鋼架上。
觀眾們才真正感受到恐怖。
雖然這個架子的寬度要比玻璃幕墻大很多,但也只能容下三個腳掌的寬度,就像踩獨木橋一樣,但幸運的是,這里到處都有三角斜架支撐,不穩的時候扶上一下,至少能放松不少!
與此同時。
躲在承重柱中央的蓋亞,看到鋼架上突然多了個人影,還有些懵,可當它看到是王奎這個“老熟人”時,眼神立刻就變得兇狠起來!
“小白!”
王奎知道自己肯定會暴露目標,為了防止蓋亞逃跑,他趕忙大喊一聲。
“呺——!”
剎那間,那塊兒被拆掉窗戶的窗口瞬間飛出一只白色墨點紋的鷹隼,飛速沖往鋼架中的蓋亞!
這里可不比平地!
面對迎面撲來的小白,奔跑的蓋亞向側方一躲,身子立刻丟掉了重心,向下栽去!
?。?!
這是要摔死了?
觀眾們瞪著眼珠子緊盯屏幕!
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蓋亞栽跟頭的瞬間,它雙腳十指緊扣,右手猛地抓住了鋼板邊緣,整個身子立刻穩住,唯獨袍子被甩開,露出了那結實的肌肉!
好家伙!
大家這才想起來,黑猩猩本來就是玩攀巖的一把好手,他們還在兒瞎操著心!
小白的增援。
給王奎拖來了絕佳的機會,468長的天橋,對折234米,拋去他從窗戶跳上來,翻爬的三米距離,只要一步!
獨木橋般的鋼板寬度。
在紫色陸地系極限運動卡手腳筋肉、小關節控制等專項強化下,并沒有給王奎帶來太大的影響!
縮腰提腿夾步!
鐺鐺鐺!
三步奔踏,令他如貓一般,直接竄出四米距離!
落點,左臂扶住鋼板穩身,右手立刻甩下麻醉槍,抬口就是扣動扳機!
咻!
沒想到,但蓋亞早已察覺,在王奎抬槍的第一時間,便向右上方猛地一跳,掛在頂部鋼架上方,靈活得像一只猴子。
而針頭就打在承重柱的中央的鋼板上,彈到了一邊。
空了?
難怪老奎說直升機高空射擊不行,蓋亞在這兒太靈活,而且到處都是三角架子遮擋,加上風向影響,太難瞄準了!
一擊落空。
王奎面上毫無失落表情,而是迅速又從腰間拔出麻醉針,準備插入槍口,進行二次射擊!
換做常人。
這個換彈動作足夠耗費兩三秒了,但對于獵人出身的王奎,霰彈槍的插彈經驗,令他只要08秒,就可以完成換彈!
可沒有想到的是。
就在王奎換彈的過程中,蓋亞突然又從右上方悠蕩著跳了過來!
這個一個飛跳,足足跨過了數段兒鋼條!
落地!
再跳!
短短半個呼吸,蓋亞瞬間飛奔了15米!
我的天!
它要近身!
觀眾們心里一驚,卻也預料到這是蓋亞作為野獸,對付人類唯一的活路!
而這時候,王奎剛剛換上麻醉彈,正準備抬起槍口!
而蓋亞同時從右上方撲來!
一米六幾,一百五十斤的肌肉身軀,加上浮空展開一米多寬的黃棕色袍子,說遮天蔽日有些夸張,但確實如同一團漆黑的烏云一樣,壓蓋下來!
咻!
砰!
扳機扣動,麻醉針成功扎在了蓋亞胸口,但對方的身子也同時壓了過來,巨大的慣性,壓的得他大半個身子都仰翻了出去!
別忘了!
這可是一百多米的高空!
“老奎??!”
不遠處,20層窗戶口,趕來支援的蔣晨和琴科夫,正好看到這驚險的一幕!
但王奎早就預料到重心會丟,狩獵律動開啟,神經反應增加,反手一抓旁邊的鋼架,核心肌肉收緊,整個身子瞬間借力反壓了回來。
可蓋亞得勢不饒,趁著他松手自保的瞬間,右手暴雨梨花般,瘋狂錘擊王奎的腦袋,左手抓著王奎身上的麻醉槍,猛地一扯,上面的挎帶拉環應聲崩斷!
槍身咣當兩聲,磕著承重柱,從高空掉落!
足以證明蓋亞對麻醉槍有多么痛恨!
王奎拼命橫肘格擋,只感覺小臂上火辣辣的疼,這蓋亞雖然歲數不小,卻仿佛古代軍中老將,廉頗老矣,力量竟比他還強!
是佛也有三分火,更何況他是人!
獵人!
被猛砸了幾下,他體內那股子兇殘暴虐的原始野性徹底被激發出來,整個人的氣息如刀掠喉,好似開食餓虎,眼可吞人!
募地,王奎右側腹內斜肌一抖,帶動鯊魚鰓肌收縮,右大臂肱三頭推射小臂。
夾角75度。
拳骨帶風,三寸爆起!
短距!振拳!
砰!
這個猶如平勾拳,卻比平勾拳爆發力更強的超短線拳法,經由王奎全力一砸,正中蓋亞腹部!
一剎那,巨大的鈍擊力,由點散面,擴透至它整個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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