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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肉漫
六道輪回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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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軍****** 隨著遼東逐漸走上正軌,秦墨將更多精力放在軍隊整編上。
政務上的事,節度使府有鄧茂、李冰云兩人操持,下面有諸郡守、縣令扛著,不需要他操心太過。
秦墨能做的,就是充分發揮兩界搬運工優勢,將大量的食鹽、生鐵等緊缺物資搬運到遼東,作為財政資金來源。
負責此事的鄧茂,幾乎找遍幽州有名的商會合作,用食鹽、生鐵等戰略物資換取糧食、耕牛、布料、農具、皮貨等基礎物資。
到了后面,鄧茂甚至開始跟并州、翼州、青州的商會合作。
如此,源源不斷的物資從四面八方向遼東地界匯聚,支撐著遼東的民生恢復,確保春播順利推進,為遼東185年的發展奠定堅實基礎。
后遺癥就是,秦墨手里的資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消耗著......
秦墨很清楚一件事,支撐他在遼東的權威也好,讓朝廷忌憚也罷,根基不在別個,正是他手里掌握的軍隊。
這才是他立足的根本。
正因為此,政務上的事情秦墨可以不過多分心,但是對軍隊的整編他是一定要親力親為,一管到底的。
過去兩個月,招賢榜文開始發揮效力,加上秘文三處的運作,成果還是很豐碩的,為遼東籠絡到不少人才。
其中還有兩位大才——太史慈、公孫度。
公孫度曾官居翼州刺史,后因謠言被罷免。
歷史上,公孫度要一直閑賦到190年,才在同鄉徐榮舉薦下當了遼東太守,其后東征高句麗,西征烏丸,威震海外。
秦墨準備等掃蕩遼東郡之后,再重用公孫度。
暫時擱置起來。
太史慈因在青州東萊郡犯事,跑到遼東避難,被秘文三處挖出。
…………
薊縣城外,中軍大帳,將星熠熠。
秦墨端坐上首,左手邊坐著公孫瓚、太史慈、趙留云、許強,右手邊坐著張牛角、管亥以及周倉三位黃巾舊將。
這便是遼東軍新陣容。
為了整編新軍,秦墨取消親衛營編制,將遼東軍切割為三軍一騎,即左軍、中軍、右軍,以及充當親衛角色的幽云鐵騎。
各部定編五千。
因著兵員不足,眼下各部只配四千,剛好囊括三支舊部隊。
未來,遼東軍還將陸續增加前軍、后軍。
真正滿員的遼東軍將下轄六軍,每軍下轄五部,合計三萬人,再加上各郡縣地方屯軍,組成遼東總的武裝力量。
基本夠用了。
秦墨開始點將,“太史慈!”
“末將在!”身形魁梧的太史慈,哼哼著出了列。
“授你中護軍,統領四千幽云鐵騎?!毕裉反冗@等忠勇猛士,秦墨自然也是喜歡的,特意留在身邊聽用。
四千幽云鐵騎包括公孫瓚麾下兩千精騎,一千親衛營騎兵,以及一千從黃巾軍精銳中挑出來的騎兵。
可謂是遼東軍精銳中的精銳。
“謝大帥!”
太史慈受寵若驚,就跟做夢一樣。
其余三軍,管亥授中領軍,許強任副將。
公孫瓚授左軍將軍,周倉任副將。
張牛角授右軍將軍,趙留云任副將。
新任命的四名將軍,既有太史慈這樣的新人,也有公孫瓚這等朝廷大員,還有兩員黃巾舊將,算是比較平均。
許強、趙留云兩人資歷尚淺,還需要歷練一番。
唯一失落的估計就是公孫瓚了,雖然獲任左軍將軍,麾下精銳卻被秦墨悉數調走,反倒要去統領一支黃巾舊部。
委實有些憋屈。
秦墨解釋道:“三軍之中,除中軍為純步兵,左右兩軍都將采取步騎混合編制,初步規劃是兩千騎兵、三千步兵?!?br>
公孫瓚這才好受了些。
接下來的一個月,秦墨大部分時間都呆在軍營,穩定軍心,空閑的時候也跟太史慈、張牛角等猛將過招。
論單挑實力,秦墨自然是碾壓的,甚至可以以一敵三、以一敵四,他在考教諸將武藝的同時,也是在訓練馬上作戰。
盡可能彌補長劍短板。
循著空當,秦墨終于想起白龍馬,消耗3000點經驗值,助其突破。
品種:龍馬
等級:中級兇獸(+1萬點)
最快速度:85公里/小時
日行程:450公里
進化為中級兇獸,白龍馬速度略有提升,主要還是氣血更盛,耐久力、爆發力、負重等都有一定程度的增幅。
現在的白龍馬,估摸可以跟赤兔馬媲美。
至于再往上的高級兇獸,1萬點經驗值秦墨到不是沒有,只是要緊著他自個兒,以便盡早將《九轉金身訣》練到第九層。
白龍馬的突破還是往后挪挪吧。
…………
秦墨是清閑了,三國次大陸卻熱鬧不減。
遼東更甚。
傭兵團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幾乎承包了當地臟活、累活,什么緝拿盜匪、押運鏢車、郵差等等,但凡有點油水,玩家都一擁而上。
這樣的熱情,搞得土著很不適應。
“果然是異人,異于常人?!蓖林鴤兪抢斫獠涣送婕夷X回路的。
傭兵團如此熱情,除了游戲愛好之外,還有一個重要驅動因素就是,隨著《洪荒》再次走熱,吸引了很多土豪玩家入駐。
土豪都喜歡氪金。
尤其是朝廷眼下的風氣,就算是新人,錯過了黃巾之亂,只要用錢開路,賄賂一下十常侍,也能買到一官半職什么的。
練級速度自是普通玩家不能比的。
既然土豪有需求,金幣價格自然節節攀升,一度漲到1金幣兌換500元,整的一眾傭兵團嗷嗷直叫,想著法賺錢。
如果他們知道,秦墨1金幣可賣1萬塊,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秦墨到沒有借機去收購金幣,賺取中間差價什么的,對他來說,難的不是獲取金幣,而是如何將黃金出手。
某種意義上,黃金管控比玉石還嚴苛。
他是不會引火燒身的。
隨著金幣價格上漲,《洪荒》吸引了很多職業玩家、游戲工作室的注意,紛紛入駐,也想著從中分一杯羹。
變相助推《洪荒》越來越火。
玩家熱情高漲,還有一個因素,就是三國次大陸實在太逼真了,哪怕是一個平民,智商都跟正常人沒什么區別。
游戲體驗感高到爆炸。
網上已經有所謂的史學專家跳出來佐證,說三國次大陸的一應道具、建筑布局,跟史料記載簡直如出一轍。
有些甚至比史料還翔實。
如果不是《洪荒》沒有攝像攝影功能,怕是每天都有網紅上線打卡,甚至有團隊想借機拍電影什么的。
又為《洪荒》增加了一吐槽點。
有人戲稱,玩《洪荒》玩的就是模擬穿越,每一個玩家都是一個穿越者,可以在真實的古代生活。
三國次大陸,迎來“人人皆可穿越”的時代。禁忌存在的誕生****** 這四個基因天賦,一看就比之前的鳳凰恐怖好幾倍,鳳凰只有一個基因天賦是逆天級別的,而這一位,貌似四個天賦都是逆天級別。
至于史萊姆基因、邪眼基因這些一般層次的基因,就不作比較了。
許紙仔細看了一遍四個天賦基因的說明。
基因一不可名狀之恐懼。
它的身體每一處構成,都是由無數能思考的生物組成。
無數思維混亂、扭曲、狂暴、邪惡、無序,將形成一股暴虐精神威壓。
導致該存在不可直視、不可理解、不可聆聽其聲。
任何普通人看到他的形狀、聽到他的聲音,大腦都會瞬間發狂、崩潰。
許紙“”
任何妄圖在腦海里理解他的存在、看到他存在的生物,都會出現不可名狀之恐懼,莫名向外逃跑、發瘋,徹底走向滅亡?
邪神不可直視?
許紙想起了克蘇魯神話里的舊神設定。
現在,是一群玩家掌控這個混亂邪惡生物,由此還算正常生物,沒有徹底發揮這方面的恐怖。
可是,等一百七十個玩家下線了,或者離開了,讓其成為獨立存在,他將是無時無刻散發出一百七十多種混亂尖叫、一百七十多重思維,極其扭曲混亂存在。
他是混亂邪惡的思維集合體,不可能誕生自己的統合智慧。
基因二形體替換。
該生物無形無狀,可演變千萬種形態,具備無限形體可能。
許紙又有些吃驚,啃了一口蘋果,“意思是,他的生物性質存在,只是相當于一堆積木零件,任意搭配,就具備無限的可能性?眼前的潮汐巨人,只是他的物質形態之一?”
他又看向下一個天賦。
第三基因滴血重生。
該生物不是真正生命體,由一百七十三種“邪神細胞”基本單位組成。
就算只剩下一塊血肉,一滴鮮血,不徹底消滅,只要這一百七十三種基礎“邪神細胞”仍舊存在,哪怕散落世界各處,將會重新繁衍,自我牽引,回歸一處,重構身軀。
“也就是剛剛那些沙雕,重組的畫面?!?br>
許紙徹底吃驚了。
無法殺死,人類無法理解其存在,這種存在,超越了人類對于生命的一切知識認知,越發符合那種克蘇魯神話設定。
第四基因與世長存。
該生命擁有永恒壽命,甚至將比世界活得更加悠久,一個個世界毀滅、誕生、交替、它都不會走向老死,恒古存在一個個紀元之中。
許紙沉默了一下,
“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這樣,他是由一百七十三種‘邪神細胞’構成的聚合生物,只要這一百七十三種生物一代代繁衍,相互共生,繼續組成他的身體構造,他的確會永恒的存在下去,相當于細胞一代代的替換?!?br>
雖然本身不會擁有真正的智慧,是無比混亂的混沌思維,但生命力強得恐怖。
“這些混蛋,看起來制造出了不得的恐怖禁忌存在,甚至一出生,已經是七級史詩生物的層次,戰力就已經堪比半神,這還是沒有融入任何基因的原始粗糙形態?!?br>
如果像這些玩家他們說的那樣,能夠修煉,每一個人融入了第一基因,它將會成為半神。
如果融入第二基因,一起修煉,將會變成八級神話生物。
并且,每一處細胞組織,還會自己修煉,成長。
無限成長的可能性。
許紙根據蟲巢副腦給出的信息,明白七級史詩巫師和八級神話巫師,差距的確是大。
中間其實還隔著一個隔膜境界,也就是半神。
半神境界,是指外在力量的積蓄已經足夠,抵達人類極限。
半神就差最后一步,點燃神火(即融入第三基因,成為高等層次生命),就能跨入神域。
基因層次,和境界層次不同。
但同等境界,肯定是誰的基因越多、生命形態越高,就越強大。
并且,那些低基因層次的生命,是無法進入高境界的,而高基因生命體,天生修煉就沒有境界瓶頸。
“而李生姜,其實已經擁有神火了,也就是三基因的生命體,沒有七級的那個半神瓶頸,只是自己修煉資質不夠逆天,突破不了七級史詩境界?!痹S紙皺了皺眉。
“蟲巢副腦,我能融入這種基因嗎?”許紙忽然問道。
“不建議成為這種生物?!?br>
蟲巢副腦回答,“這種不算是真正的生物,是一種奇異構成聚合生命,才能擁有如此獨特的特性?!?br>
“也就是說,除非我想失去自己的智慧和意識,不然是沒有可能,能得到那么逆天的四個神級基因天賦果然不失去什么,很難一步登天,得到那么禁忌的逆天力量?!?br>
許紙沉默了一下,笑起來,“不過,這四個基因的生物、每一個都那么逆天,應該能比得上傳說中的五基因、任意調整基因序列的蟲族英雄了吧?”
“本來預計只是四基因的偽蟲族英雄,現在超越預算,遠遠超越一般五基因的蟲族英雄!”智慧副腦立刻回答道“不過,這種無智慧的混亂生物,很難作為屬下?!?br>
許紙倒是不意外。
這四個基因太逆天了,吊打普通五基因的蟲族英雄,是很正常的。
“也就是說,我現在,弄出了成長潛力性,比普通蟲族英雄還厲害的恐怖存在!難怪之前你說,這將是恐怖的跨時代構想,上一代蟲巢母皇作為造物主,也無法制造、演化出到這種禁忌生物畢竟對方是走科技側的,沒有想到這種生命聚合的形態?!?br>
許紙很坦然的把玩家們弄出的強大生物,歸到自己弄出的強大生物之中,占領了功勞。
——對,禿頂都是他們的,成果都是我自己的!
雖然,自己無法控制那么恐怖的滅世級邪神,但生活在里面,的確瞬間提高了異世界層次。
許紙坐在椅子上思考,而此時此刻,遠處的那些沙雕玩家們,興奮得不行了。
“我們成功了,怎么還沒有得到系統提示,獲得潛力生物獎勵?”
“不應該??!那么叼的超級生物,肯定會得到的,難不成,是不允許群體領獎?不許我們群體進入異世界這種??兆有袨??”
“不會吧?”
眾人擔憂起來。
都進化成功了,怎么還是一片風平浪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會不會,系統現在還不判定我們是一個真正的成熟生物,畢竟,我們根本沒有熟練的行走,磨合,走路都是一歪一扭的,并且某些沙雕還搞事情,整天向外跑,支離破碎?!?br>
“對!磨合!”
“我們磨合一下!一起操控生物,大家配合,那些沙雕別搞事情了,大家熟練,走路、跳躍、組合技!快速分裂、快速組裝形體,不然我們就算進入巫師世界,也是被吊起來打的命運!”
“我們這些玩家,第四天災,降臨異世界,是要搞事情的!征服異世界土著!”
頓時,無數人開始燃燒起激情,配合起來,成為一個真正運用自如的生物。
許紙很淡然,等他們磨合一段時間再說,再放進沙盤里。
他忽然又微微皺眉,“既然這個當初最看好的聚合巨神,已經成型了,那么另外一個生物“魔方”,又進行得怎么樣呢?”
180個玩家,有七個沒有參與,那個提出魔方論文猜想的大佬,就在其中。
此時此刻,她正在研究暗地里,自己默默進化自己的魔方生物。
“看來,這邊的鐵塊生物,也有了進展,也快成型了?!痹S紙看了一眼進程,笑起來,覺得這一屆的三測,兩個極具潛力生物,給他的驚喜和期待真是無比巨大!
而大沙盤里,就在許紙圍觀玩家巨神建造計劃的兩天里,里面的李生姜也終于在安安穩穩的兩百多年,即將過完自己的一生。
他的煉金大帝時代,終于要落幕了。
。
最新章節:第340章 寶貝4(2022-02-19)
更新時間:2022-02-19 03:15:34
南蠻少主
修仙界收租大佬......****** “有什么反制手段?”周世洪瞬間來了精神。
“很簡單,”秦墨放下酒葫蘆,“趁著四大仙門還未立起來,未對本方世界立下任何功德的有利時機,將天樞的權威立起來?!?br>
“怎,怎么立?”
周世洪一下就不自信了,那可是仙人啊,還能剛正面不成?
“所謂立威,并不是說要展示力量,而是制定規則。既然四大仙門以及后續可預見的宗門設立,已經是不可避免之事,那么,天樞是否可以主動站出來,積極作為,牽頭制定開宗立派的標準、程序以及運作規則呢?”秦墨說。
規則的制定者,
往往才是話語權的掌控者。
“標準,什么標準?”周世洪還是有些迷糊。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華夏修士想要開宗立派,且不說修為高低,至少得要有一部獨一無二的鎮派功法吧?如果掌門自己修煉的都是《太極玄清道》、《焚香玉冊》一類爛大街的功法,那還能算是開宗立派嗎?不能吧?!?br>
“對啊,”
周世洪的眼神漸漸亮了起來,“這么一來,就能阻止九成以上的修士了?!?br>
天樞可不是什么擺設,
過去二十幾年,天樞打著共享功法的名號,同時也是為了填充各級道院的藏書樓,基本將玩家修煉的主流功法一網打盡。
像《太極玄清道》、《焚香玉冊》之類的都已經是半公開的道法,符合條件的道院學員,基本都能修習。
總不能拿著這個去開宗立派吧?那跟道院又有什么區別。
關鍵這一條還不會惹到四大仙門。
像玉陽真君那等天仙存在,對天樞制定的這一條標準應該也無異議,畢竟地仙大世界一直以來就是這么做的。
秦墨繼續說道“除了擁有鎮派功法這一硬性指標,天樞還可以將華夏所有的洞天福地做一個系統性的評級,科學打分,分出個三六九等來。相應的,申請設立的宗門也要定級,只有達到評級要求,才能申請對應等級的洞天福地??偛荒苷f,一個小小的結丹修士,都能申請在武夷山設立道場吧?”
宗門實力評估,無外乎就是掌門修為高低,弟子數量多寡,門人實力高低以及潛力大小等等諸如此類的指標。
因著《洪荒》存在,這些指標都是可以量化的。
這么做,既是借機剔除那些濫竽充數者,也是變相將一批優質的洞天福地繼續掌握在天樞手中,免得被濫用。
以現有玩家的水準,又能能評出多高的分來?
同樣,這一條目前也不會觸碰四大仙門的底線,以四位仙人的水準,那自然是能評定為最高等級,有資格據有青城山等洞天福地的。
至于將來如何,那自然是將來再說。
“你的意思,是想讓天樞扮演類似修真協會的角色?”周世洪終于開始跟上秦墨的思路了,忍不住贊嘆不已。
“就是這么個意思?!鼻啬χc頭,“這件事情天樞不去做,等到將來宗門林立,四大仙門也會主動站出來協調此事,繼而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潛規則。只是那樣一來,話語權可就被四大仙門拿捏住,沒天樞什么事了?!?br>
“只有眼下,四大仙門初立,百廢待興,沒有精力去做這件事。華夏修士對天樞也還仍舊存有幾分畏懼之心,才能做成此事?!鼻啬a充道。
這就叫戰略空窗期。
“好是好,”
周世洪卻顧慮頗深,“可就算這樣,天樞也只能是扮演一個輔助性質的評級機構,或許能延緩一些事情,但并不能真正阻止宗門時代的到來?!?br>
“洪流大勢,豈是那么好逆轉的?”秦墨心態倒是很好,笑著說道“拿住話語權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根基還在于穩定各級道院。
“四大仙門暫時自然是無法撼動的,但至少可以設法,將道院建設的比中小型宗門更有影響力,對修士更有吸引力吧?”
這就叫搶奪生員。
在四大仙門設立之前,道院基本就等同于學校,生員來去自由,既無什么約束,也沒有太大的歸屬感。
宛如一個個過客。
可隨著宗門時代即將開啟,道院就將演變為另外一種特殊形式的宗門,想要跟宗門抗衡,就必須提高道院的凝聚力。
先前的那些個規則,自然也就要隨之改動。
“必須要辦法讓學員獲得更大的歸屬感、集體榮譽感,區別于宗門的固步自封,讓學員樹立‘華夏為家,道院為家’的理念?!?br>
“我知道這很難,但也只能這么做?!鼻啬嵵卣f。
周世洪卻突然笑了,并未被秦墨描述的困難所嚇倒,相反,心中反而豁然開朗,似乎撥云見日,于黑暗之中重見光明。
“難并不可怕,沒有希望才可怕?!敝苁篮橐讶徽褡髌饋?。
這種時候,就該是發揮華夏文明優勢,制度優勢的時候了。
家國情懷,
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深深鐫刻進每一位華夏兒女的血液之中。
見周世洪有些自信過頭,秦墨不得不提醒“曉之以大義固然是好,但也要動之以利,雙管齊下,才是永恒正道?!?br>
秦墨向來不喜歡將普羅大眾定義為“爛好人”,他更傾向于是“俗人”。
俗人并非貶義,而是一個中性詞,會有七情六欲、貪嗔癡怨,大部分時候都是自利傾向的,是平凡的。
但某些時候,這些平凡人又會迸發出讓人敬畏的光芒來。
維持一修仙宗門的運作,除了宗門規矩,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宗門要有一定的靈田、靈山、靈脈等產業支持,以便源源不斷地產出修真資源,滿足宗門弟子的日常修行需要。
如果沒有這些,憑什么讓弟子為宗門效忠?
這也是為何無論大小宗門,都希望能擁有一處高等級的洞天福地,作為宗門總部的原因所在。
那是宗門存續之根基。
哪怕是這樣,隨著洞天福地資源日趨枯竭,弟子數量、修為又日益提升,所需修真資源增加,越往后,宗門維系就會變得越發困難。
在很多小千世界,所謂的道魔大戰,往往就是因資源爭奪而引發。
所謂的正邪之分,
不過是給彼此開戰找一個借口而已。
在地仙大世界,像純陽宮、神宵派這等五大仙門,其實也存在類似問題,好在五大仙門都有各自的小洞天,可極大地緩解資源消耗的窘境。
必要時,
仙門中的仙人也會借著遨游諸天的歷練機會,為宗門獲取修行資源。
各級道院想要讓學員有著跟在宗門一樣的歸屬感,首要一點,就是要按照宗門標準給學員足額發放修行資源。
否則,
這些學員憑什么呆在道院,而不是前往待遇更好的宗門?
僅此一點,對天樞而言就是一個天大的負擔。
每一座道院,
那可就相當于一個小型宗門啊。
在此之前,道院學員可沒有這樣的待遇,頂多也就是在功法上給予學員一點便利,修行資源大部分還是得靠學員自己去《洪荒》獲取。
最多也就是發放一點補貼。
就這么點補貼,那還是通過墨華公司輸送的呢。
藍星靈氣復蘇雖然已經歷時四十年,可這么點時間,還不夠一株靈草達到百年份呢,底蘊未免淺了點。
淺歸淺,耐不住潛力巨大。
靈氣復蘇至今,藍星靈氣濃郁程度已經趕上戰國次大陸的水準,可就算這樣,似乎還沒有停下的趨勢。
未來趕上地仙大世界是必然的。
只是現在,
還得再過一段時間的苦日子。
“被你這么一說,我怎么又感覺前途艱險呢?!闭f歸說,周世洪并未像之前那般沮喪,沉聲說“照這么看,大越王朝的主導權還得握在天樞手中?!?br>
在藍星還無法做到自給自足之時,資源豐富的大越王朝,無疑是對藍星宗門、道院一個極大的補充。
也勢必將成為未來雙方角逐的焦點之一。
秦墨卻想的更深,“從長遠看,僅靠《洪荒》輸血是不夠的,還得充分發揮華夏洞天福地的優勢,那才是真正的大寶藏?!?br>
“可這些洞天福地,總有一天會被宗門蠶食一空啊?!敝苁篮椴⒎菦]有遠見,只是對未來局勢更沮喪而已。
“那,為什么不考慮收租呢?”秦墨說。
“收,收租?”
秦墨思維跳躍太快,周世洪愣是沒反應過來。
“對啊,收租?!鼻啬故堑?,“華夏可以允許符合條件的修士,在相應等級的洞天福地設立道場,但并非就說,這些洞天福地就永久歸宗門所有。宗門可以擁有洞天福地的使用權,但所有權必須歸華夏?!?br>
“這,有區別嗎?”周世洪苦笑。
宗門又不是什么商鋪,那一旦立下,除非是被毀滅,往往一占就是數百年,上千年,俗世都不知道輪轉多少回了。
所謂的所有權,也不過只是一紙空文而已。
“怎么會沒區別?”秦墨卻不這么看,“既然是使用權出讓,宗門可以開采洞天福地的礦脈,可以在山中種植靈草,但每年必須繳納一定的租金?!?br>
而這些租金,
便成為未來維系道院運作的關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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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帝君
矯情個啥你還是不是男人****** 魔宮因為吞天獸的加入,一時間變得好不熱鬧。
但凡它經過的地方必定處于真空狀態,一但離開又變得人滿為患,皆因魔眾對它的敬畏及好奇心作祟。
敬畏是因它是魔王藏了不知多少個年頭的魔獸,族人皆清清楚楚的記得魔王的口頭禪剁碎了喂魔獸,自然而然對它起了敬畏之心。
好奇則是因為它的外形不屬于五界中任何一種生靈,乃是連古籍上也無法搜尋到的新物種,又因它雪白的毛發里,不時閃現的令人懼怕的天雷之光,如此更加激發了眾人對它的探究之心。
魔宮雖說因吞天獸的出現不至于亂成一團,但至少魔王愁眉苦臉幽怨的神情多了,小丹見此實在看不下去,找來無妄一陣耳語后,吞天獸的身影自魔宮中消失了。
起初,吞天獸對于未經它同意擅自換個環境一事頗有微詞,結果待它看清無妄空間的景致之后,喜歡得不要不要的,不是窩在靈植邊打瞌睡,就是撒開腳丫子在空曠之地肆意奔跑,哪里還會想要回到那個到處彌散著魔氣的魔宮。
純凈無垢的居所,才是吞天獸最喜愛之地
“娘親娘親”龍天佑牽著鳳凝在無妄空間里四下尋找舞傾城,恰巧見到曦堯走來,急忙上前問道:“曦堯哥哥,你有沒有瞧見我娘親”
“主子”
“嗯”
“有”曦堯點頭肯定道。
“曦堯哥哥,你快點告訴佑佑和凝兒娘親在哪里,我們都找她好一陣子了?!兵P凝嘟著嘴,不時看向左右張望道。
“此時主子應該與神尊在一塊”
約摸一炷香前,神尊如墨扛著舞傾城從曦堯面前經過,他見二人神情有異知趣的不敢上前,眼睜睜的看著自家主子就那么紅著臉,乖順如貓兒般的被人抗進屋,想來
神尊應該不會太“過分”,畢竟殘魂未聚齊,有些事情淺嘗輒止為佳,畢竟來日方長嘛
“爹爹”龍天佑和鳳凝詫異的異口同聲問道。
“呵呵天佑,凝兒,神尊如今回到主子身邊,他們二人在一起很奇怪嗎”
“當然奇怪啊爹爹應該叫上寶寶和凝兒一起,一家人在一塊歡樂豈不是多得多”
龍天佑聞言心底直泛嘀咕:娘親不是說了嘛,凡事要懂與家人分享,偷偷摸摸的爹爹定是藏了好東西,不給寶寶和凝兒看,只愿與娘親分享小秘密
爹爹背著他們藏了個啥
“對對佑佑說得對凝兒也想跟爹爹和娘親待一塊”
“你們兩個奶娃子知道個啥,有些事情人多了反倒不太方便”
曦堯眼底精光一閃,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竟然透著絲絲笑意,說的話令龍天佑和鳳凝聽得越發迷糊起來。
“曦堯哥哥,你說凝兒和佑佑是奶娃子,是不是嫌棄我們年紀小”
鳳凝乃萬萬年前鳳族最小的嫡女,伴生的鳳凰真炎隸屬火,脾氣自然耿直又火爆,除了全身心依賴龍天佑,一般的人若是惹著她,指不定被懟成什么樣子。
“呃不是”
“既然不是那曦堯哥哥你告訴我,你剛才說什么事情是人多了反倒不方便的爹爹和娘親他們在忙是不是我跟凝兒乖乖只是待在旁邊,怎么會不方便呢”
“”
鳳凝一連三問,問得曦堯毫無招架之力,又不能對她道出實情,一句話噎在嗓子眼真真是難受得緊吶
正在他無計可施之下,無妄的一句話化解了他所有的尷尬,她說:“咦天佑,鳳凝,你們還在這里啊?!?br>
“無妄姐姐我們在這里很奇怪嗎”龍天佑好奇的問,沒想到卻得到更加肯定的回答。
“嗯”
“啊無妄姐姐,那你能告訴佑佑和凝兒為什么嗎”
“自然是可以啊剛才我看見吞天獸正追著凌鈺跑,我不過是在想若以它現在的胃口,主子煉制的丹藥你們還能分到幾顆”
“”
“”
殊不知無妄的一席話說完后,龍天佑與鳳凝忽的騰空而起,一句話也不留,朝吞天獸平日里小歇的靈植園子奔去。
“別看了走了若天佑和鳳凝聽到這些消息無動于衷,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丫頭,你方才說得話只是為我解圍,還是確有其事”
“真的啊我來之時凌鈺似乎被吞天獸追得力竭,扶著靈石柱子直喘氣,想必這會子那廝應該在往外掏丹藥了吧”
只消一想起舞傾城為吞天獸介紹凌鈺的場景,無妄皆覺得凌鈺活像是砧板上的魚,一副任人宰割的憋屈模樣,每每一想起此事她都覺得逗趣得緊。
自那以后凌鈺見到吞天獸都是繞道而行,像今日這般被堵個正著的機會著實不多,此刻
無妄忽然有種怪蜀黍正在禍禍小蘿莉的既視感,這種感覺
好有愛
若是凌鈺知道無妄心中所想,沒準捋起袖子要跟她干一架,雖然自知打不過,宣泄一番總是好的不是
“呵呵呵”沉默半響,曦堯忽然輕笑起來。
“呆子,要不咱們也去湊個熱鬧”
“依你”
這廂曦堯和無妄商量好似閑庭信步的去看戲,那邊戲正開始
“嘿嘿嘿你,乖乖的,不要叫不要叫知不知道”
吞天獸龐大的身軀堵住凌鈺唯一的去路,一步步的將他逼到角落,一副勢在必得的“惡霸”樣,言語輕挑的極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
凌鈺沉著一張臉,看著吞天獸毛發里隱隱流傳的天雷,心中不由得一緊,僵著身子一動不動的看著它。
“呵呵呵即便你叫喚也沒人能救得了你,說你脫是不脫”
“”
脫
脫什么衣服么
你個糖酥丸子大塊頭,想要丹藥就直說,犯得著說些讓人產生歧義的話語來惡心人么
“脫快脫爺得看看你有沒有私藏”
“”
爺
狗屁
你個糖酥丸子大塊頭,主子說你是雌獸,別成天在人面前自稱爺,雌雄不分的蠢貨
“嘿你是聽不懂爺的話還是怎么著讓你脫,你就脫不結了么”
渾然不覺凌鈺內心臨近崩潰的狀態,吞天獸折了一根小樹枝,威脅性的抽打在他身上。殊不知,在它眼中的小樹枝,抽在他身上那感覺著實“**酸爽無極限”
任何人被一根近兩尺的樹樁子來回的戳,那感覺能好到哪里去
“”
“矯情個啥你還是不是男人”
“”
凌鈺的氣息明顯比平日里快了幾分,被一只雌雄不分的吞天獸威脅脫去衣服,竟然還質疑他的男性身份
是可忍孰不可忍
毒藥呢
毒藥在哪里
弄一點灑在丹藥上毒死這該死的獸,真真是氣煞他也
三禿居士
大方威脅****** ,
梅少監終究沒能取下蕭逸的項上人頭。
反而損兵折將,從宮里帶來的人死傷殆盡,唯有幾個金吾衛的性命得以保存。
一地血腥,殘肢斷臂,著實可怖。
偌大的軍營,安靜得不正常。
梅少監雙手被綁縛,形容狼狽。
他敗了!
一敗涂地!
他沒能完成陶太后交代的差事,他愧對陶太后對他的信任。
若非職責在身,他真相自刎謝罪,給陶太后一個交代。
他仰天長嘆,心中悲涼。
這一次沒能殺死蕭逸,還會有第二次機會嗎?
陛下會如何想?
“快走!”
親兵用力推他,將他推進營帳。
蕭逸早就坐在主位上,正在悠閑品茗。
紀先生坐在一旁,將梅少監上下打量。
他還是第一次和梅少監見面。
當然,梅少監的名頭,早些年他就聽過,可謂是如雷貫耳。
蕭逸沖梅少監一笑,“梅公公,這么快我們又見面了?!?br>
梅少監正色道:“將軍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咱家絕不會皺一下眉頭?!?br>
蕭逸哈哈一笑,“梅公公真會說笑,本公子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殺你,否則也不會讓兒郎們手下留情?!?br>
梅少監微蹙眉頭,嚴肅說道:“今日咱家沒能完成差事,愧對娘娘,愧對陛下。不過將軍的處境,將會越發尷尬艱難。相信宮里很快就會再次派人過來,奪去兵權。屆時,公子可有去處?南軍不再歸你統領,無論如何你也翻不起風浪?,F在,你只能算是茍活!”
啪啪啪……
蕭逸拍著巴掌,面上還掛著笑,“梅公公真知灼見,本公子的處境的確很艱難??!南軍是朝廷的軍隊,本公子可沒本事帶著他們一起造反。再說了,本公子也姓蕭,當然不會在多事之秋給陛下添麻煩。所以,就需要梅公公居中調和一二,替本公子給太后娘娘傳幾句話?!?br>
梅少監眉頭緊鎖,“什么話?太后娘娘不會答應你過分的要求。你始終是朝廷命官,你得服從朝廷的安排?!?br>
“哈哈哈……梅公公就愛開玩笑。你的意思是,之前三道旨意都不算數嗎?”
梅少監神情錯愕,不敢置信,“你……”
“陛下已經解除了本公子在軍中的一切職務,本公子領旨。你回去告訴陶太后,別在為難我,否則我滅陶家滿門?!?br>
“你放肆!”
蕭逸似笑非笑,“本公子要提醒梅公公一句,本公子的老本行,可是專行刺殺一事。若是陶太后想賭一把,本公子一點都不介意。等朝廷派人過來,本公子就會交出兵權,不再統領南軍。本公子說到做到?!?br>
梅少監很是詫異,完全不能理解蕭逸的腦回路。
他怎么舍得放棄南軍?
怎么肯交出兵權?
他難道不知道,兵權一旦交出來,他就成了待宰的羔羊了嗎?
蕭逸挑眉一笑,“我的安危,就不勞梅公公操心。你只需將我的話帶給陶太后,請她務必盡快回復本公子。如果陛下的人先到軍營,那么本公子可不保證解除軍務之后,會不會殺到京城,暗行刺殺一事。陶家人丁不多了吧!”
梅少監咬牙切齒,“你這是在威脅太后娘娘!”
“對啊,本公子就是在威脅她。本公子當年敢在金鑾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殺了陶老二,你以為本公子會沒有后手?會坐以待斃,等著陶太后派人來殺我?”
蕭逸似笑非笑。
“梅公公你是個聰明人,可是本公子也不笨。你快點做決定吧,趁著天色還亮著,今晚還能趕到驛站歇息。一會本公子還有要緊事情要忙,會一會幾個老朋友。梅公公可別耽誤了本公子和老朋友見面的時間,讓老朋友們久等?!?br>
梅少監咬咬牙,厲聲說道:“好!咱家就替你傳話,太后答不答應,咱家不保證?!?br>
“梅公公謙虛了!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說服陶太后,讓她答應我的條件,別再追著我不放。我就一個小人物,犯不著惦記這么多年。還有,別試圖動東平王府的人,敢殺一人,我十倍回擊,說到做到?!?br>
簡直是無法無天!
連當朝太后都敢威脅!
梅少監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蕭逸懶得和他繼續廢話,揮揮手,“送梅公公離開!”
親兵領命,“諾!”
……
一直沒說話的紀先生,直到這個時候才開口說道:“公子說的是真的?真要放棄南軍,放棄兵權?”
蕭逸自嘲一笑,“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新皇蕭成義不會讓我繼續統領南軍。瞧著吧,很快朝廷就會正式派人解除本公子的職務。與其讓人趕走,不如主動一點?!?br>
紀先生蹙眉,“離開了南軍,公子準備去哪里?沒了南軍,公子的安危能確保嗎?陶太后可不會輕易放棄?!?br>
“她不放棄也得放棄。至于本公子的安危,先生不必憂心,本公子早有安排?!?br>
紀先生嘆了一聲,“如今看來,公子同平武侯石溫私下里早有安排,老夫倒是顯得多余?!?br>
蕭逸連連否認,“先生又說笑了!現在是非常時期,自然要行非常事。先生稍等等我,我先去處理點私事,晚飯之前肯定能回來?!?br>
一身戎裝的蕭逸,腰佩利劍,起身離去,迅速離開軍營。
還有一撥人等著他去殺!
這一次,他不再仁慈,只留一個活口,給平親王蕭成文帶話。
……
梅少監快馬加鞭趕回京城。
他雙眼充血,衣衫不整,身上還帶著味道。
他顧不上這些,他要盡快見到陶太后。
“老奴該死!老奴愧對娘娘,辜負了娘娘的囑托,老奴無能??!”
梅少監匍匐在地,痛哭流涕,磕頭請罪。
陶太后一見他這模樣,就知道事情沒成功。
她一腳踢翻了小杌凳,“那么多人,還對付不了一個蕭逸?本宮給你的圣旨呢,難道蕭逸當真敢公然抗旨?”
梅少監哭著說道:“蕭逸賊子,不僅公然抗旨,他還,還……”
“還怎么樣?說!”
陶太后厲聲呵斥。
梅少監哭得啊,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他擦了一把眼淚,說道:“蕭逸賊子竟然口出狂言,說,說如果娘娘繼續追著他不放,他就……”
“他就如何?”
陶太后被梅少監一句話斷三次的說話方式,折磨得火氣升騰。
若非是她身邊的老人,她早就一腳踢過去,命人把他拖下去。
梅少監哭著說道:“他就要滅了陶家滿門!”
“放肆!他敢!”
陶太后怒火攻心,氣得渾身發抖。
她咬牙切齒,“她真的這么說?”
梅少監重重點頭,“老奴不敢胡說八道,蕭逸賊子的確是這么說的。他還說,他以前的老本行就是專門干刺殺。他還說,當年他在金鑾殿膽敢殺害陶大人,早就準備好了后路。娘娘,蕭逸那個人就是個瘋子??!”
陶太后臉色煞白,氣得!
“大逆不道!簡直是大逆不道!誰給他的膽子,連本宮都敢威脅。他就不怕朝廷治他死罪嗎?”
梅少監忙說道:“蕭逸說,只要娘娘肯放棄追殺他,他就放棄兵權,遠走他鄉?!?br>
“還想遠走他鄉,他做夢!本宮就不信治不了他。本宮要鏟除東平王府,讓東平王府上下所有人給他陪葬!本宮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他狠,還是本宮手段更高一籌?!?br>
陶太后動了真怒,勢要殺人泄憤。
“娘娘使不得??!”
梅少監急了,果然一切都沒逃過蕭逸的預料。
“蕭逸賊子說了,如果娘娘殺東平王府的人,娘娘殺一人,他就殺十人。他還說,娘娘要是不信他,大可以試試看?!?br>
哐!
陶太后直接掀翻了小幾,怒氣攻心,胸口上下起伏。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梅少監連連磕頭。
陶太后面色猙獰,眼神很可怖。
她喘著粗氣,許久許久,才壓下心頭的怒火。
她盡量平復心情,冷靜問道:“你可知道他有何依仗?先皇過世,平武侯石溫離著老遠,他有什么依仗敢如此囂張,還敢威脅本宮,要滅陶家滿門?他哪里來的底氣?本宮就不信,金吾衛和禁軍還防不住他一個人?!?br>
梅少監斟酌著說道:“老奴打聽到,蕭逸賊子早在當年平息諸侯王作亂的時候,就開始悄悄養私兵,據說有上千人的私兵隊伍?!?br>
“他的私兵養在何處?”陶太后怒聲問道。
梅少監輕聲說道:“若是消息沒錯的話,蕭逸賊子的私兵就養在富貴山莊!”
“燕云歌那個富貴山莊?”陶太后蹙眉。
梅少監連連點頭,“正是燕云歌名下的富貴山莊?!?br>
陶太后連連冷笑,“燕云歌私藏反賊,同罪!”
“可是,朝廷尚未公開對蕭逸治罪,而且還要顧忌到西北的戰事。如果動燕云歌,筑陽郡主同廣寧侯燕守戰,恐怕不會坐以待斃?!?br>
梅少監小心翼翼地提醒。
他覺著剛才那番話分量不足,又補充道:“陛下為了烏恒一事煩惱,廣寧侯燕守戰是不可忽略的一支軍隊,恐怕陛下也不同意動燕云歌?!?/p>
翊致
開懟(二更)****** 燕云同偷偷找到燕云歌。
他悄聲提醒,“妹妹,父親沒錢。你指望他出錢,除非是想讓他破產?!?br>
燕云歌忍著笑意,“多謝哥哥提醒。你放心,我不會掏空父親的口袋。正如你所說,他沒錢,我做女兒的,豈能不體諒?!?br>
真的?
燕云同半信半疑。
總覺著這里面有坑,暫時想不出坑在哪里。
他鄭重說道:“我是世子,燕家未來的家主。家里的錢,也就是我的錢。
妹妹啊,你打父親的主意,讓他出錢,等于是在掏空我的錢包啊。
如今這年月,又是在苦寒之地,掙點錢不容易,還要養那么多人?!?br>
“哥哥真的多慮了。我從未想過要打燕家產業收入的主意,所以哥哥大可放心?!?br>
燕云歌忍俊不禁,她做事向來有分寸,又豈會不知燕家的收入底細。
她沒急著和渣爹燕守戰談判。
而是讓長子蕭元初天天到渣爹燕守戰跟前盡孝,領著他四處游覽,看一看京畿一地的大好河山。
西京府很熱鬧,正在重建的京城也很熱鬧。
甚至連燕云歌起家的地方,富貴山莊,也很熱鬧。
但……
除開這些地方,京畿其他地方就顯得很蕭條。
偶爾,還能遇見倒斃路邊無人收尸的枯骨。
真是凄涼。
身為見慣生死的戰將,也難免會生出一番感慨。
他說道:“堂堂帝國京畿,歷經一二十年戰亂,好好的江山竟然成了這副衰敗的模樣,真是令人嘆息。
這還是云歌抓緊時間恢復生產后的面貌。若是沒有云歌,京畿一地的慘樣,哎,光是想想都讓人唏噓不已?!?br>
“王爺憂國憂民,實乃諸將表率?!倍畔壬脵C拍了一記馬屁。
燕守戰毫不客氣地收下這記馬匹,“本王身為朝廷忠良,憂國憂民乃是本王的本分?!?br>
少年蕭元初是滿肚子話想說,忍了又忍,這一刻他終于沒忍住。
“孫兒有個問題想請教,不知該不該問?!?br>
燕守戰哈哈一笑,十分爽快,“說來聽聽?!?br>
少年蕭元初組織了一番言辭,甚至預備了遭遇怒火后該有的反應。
然后……
他才問出自己藏在心頭的問題。
“剛才聽外祖父說朝廷忠良,孫兒敢問一句,外祖父是哪個朝廷得忠良?!?br>
兔崽子!
燕守戰這一刻,眼神都變了。
果然和他娘一個脾氣,專門氣他。
啊啊啊……
這要是自己的孩子,早一鞭子抽過去,哪里需要克制。
只是,克制得好艱難。
臭小子,欠揍??!
是真的欠揍??!
手中的鞭子已經開始不聽使喚。
杜先生急了,“王爺冷靜,千萬冷靜?!?br>
那可是外孫,姓蕭,不姓燕。
可不能隨便抽鞭子。
當心云歌夫人翻臉。
蕭元初也知道危險,遠遠躲開。
面對危險及時跑路這個特點,倒是和他舅舅燕云同一樣一樣的。
他躲得遠遠的,縮了縮脖子,有點悔不當初。
哎呀……
他是真的好奇嘛。
少年人太沖動,沒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莫怪莫怪。
不過……
外祖父也忒小氣。
一個簡單的問題,竟然要翻臉。
至于嗎?
呼吸!
深呼吸!
燕守戰終于壓住了自己的怒火,恢復了一張笑臉。
他朝外孫蕭元初招手,“臭小子,你跑那么遠做什么,本王不會吃了你。你不是想知道本王究竟是哪個朝廷的忠良,你過來,本王親口告訴你?!?br>
蕭元初一個字都不相信。
可他也不敢離開。
他可是背負著孝敬陪伴外祖父的重任。
猶猶豫豫,遲遲疑疑,他還是近到跟前,然后主動認錯。
“孫兒知錯,請外祖父責罰?!?br>
“本王不罰你!你看本王像是小氣的人嗎?”
像!
特別像!
心頭是這么想,但蕭元初沒膽子說出來。
他可是盯著外祖父手中的皮鞭,隨時防備著皮鞭抽過來。
燕守戰再次露出一張燦爛的笑臉,然而落在對方眼里,好似狼來了。
“本王問你,想不想做皇帝?”
蕭元初緊閉雙唇,不回答。
燕守戰了然一笑,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他繼續問道:“你父親和母親坐擁半壁江山,想必你也知道,遲早他們會稱帝登基。屆時,你就是皇子。身為皇子,就意味著你有機會繼承皇位做皇帝。想不想做皇帝?”
蕭元初直接反問:“外祖父想做攝政王嗎?”
果然是臭小子!
燕守戰一張笑臉已經快繃不住了。
果然是云歌生的孩子,脾氣一樣一樣,專門氣人。
杜先生再三提醒他,莫要動怒,千萬冷靜。
做祖父的人,好意思同外孫計較嗎?
有失風度!
還會叫人看笑話。
甚至有可能授人以柄。
畢竟……
蕭元初不是一般的公子,他可是有機會繼承皇位的公子。
燕守戰再次深吸一口氣,努力經營,露出笑容。
“等你稱帝的時候,本王很大可能已經不在了。就算想做攝政王也做不了?!?br>
“可是,外祖父有地盤有人口有兵馬,可以自己稱帝啊,圓一圓皇帝夢?!?br>
燕守戰咬著牙,“本王是問你想不想做皇帝?”
臭小子,轉移話題的本事倒是厲害。
蕭元初做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回稟外祖父,孫兒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孫兒眼下的任務,是好好讀書,爭取早日達到母親地要求。若是下場科舉,能一舉奪魁,或許后面的學習任務會輕松些?!?br>
?;ㄇ?!
小小年紀,就學會了顧左右而言他,每一句實話。
燕守戰哈哈一笑,掩蓋心頭的不爽。
他拍拍外孫的肩膀,“有空好好想一想,到底要不要做皇帝。天下人,都愿意做皇帝?!?br>
“或許孫兒就是那個例外?!?br>
“不!你不會是例外?!毖嗍貞饠S地有聲,笑容滿面,像個奸賊。
少年蕭元初:“……”
嚶嚶嚶!
外祖父好可怕!
不過,他也算是順利完成任務,陪著外祖父游山玩水,心情極度爽快。
……
燕守戰認為,很有必要提醒燕云歌,要對蕭元初進行深刻的思想教育。
燕云歌:“我家元初很好,不需要進行什么深刻教育?!?br>
“他好在哪里??;ㄇ?,耍小聰明,這叫好嗎?”
“父親是惱羞成怒嗎?想想也是,斗不過一個小孩子,的確該感到羞愧?!?br>
啊啊啊……
燕守戰差一點就要原地爆炸。
他大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怒斥道:“慈母多敗兒。元初那么大,怎么不讓他去軍營歷練?”
燕云歌要替兒子正名,“過去一年,元初一直在軍營歷練。最近父親要來,我才將他從軍營叫回來。
過些日子,蕭逸還會回來。父親是老武將,你要是有空可以指點指點蕭逸行軍作戰的經驗?!?br>
這話聽著,還有一點點順耳。好歹撫慰了燕守戰一顆飽受摧殘的小心臟。
他還不忘擺著老父親的譜。
“記住,元初是你的嫡長子,對他一定要嚴加管教,不可嬌慣放縱。還有,叫他以后不準耍小聰明?!?br>
燕云歌卻說道:“多謝父親提點。只是,元初只是個少年郎,耍小聰明是他這個年紀不可避免的事情。而且,我認為他是很機智地回避了一些坑,并不是單純地耍小聰明?!?br>
燕守戰眼一瞪,“你是在指責本王挖坑?”
燕云歌笑了笑,“女兒可沒這么說,父親不要過度揣測?!?br>
燕守戰怒斥一聲,“荒唐!從一開始,你邀請本王南下,就沒安好心。才剛拿下半壁江山,就開始打邊關的主意。幾千里邊關,你吃得下嗎?”
燕云歌笑道:“沒吃過,父親怎知我吃不下。其實這個問題,應該由我來問父親。
沒有朝廷的糧草供給,單靠幽州的賦稅,燕家的產業收入,能養那么多兵嗎?”
燕守戰雙目微微瞇起。
他目光不善地看著對方,“你在威脅本王?”
“父王誤會了。我絕無威脅之意。我只是善意提醒,這些年,父親靠什么養兵,大家心知肚明?!?br>
“你分明就是威脅?!毖嗍貞鹋闹雷优?。
燕云歌揉揉眉心,感覺有點頭痛。
她覺著有必要將話攤開了說。
雖然,父女二人的談話本身已經足夠直接,放在別的家庭那都是不敢想象的場面。
但……
她依舊覺著不夠直接,嫌棄太迂回。
她干脆問道:“父親,如果我說,我執意要拿走邊關控制權,什么條件你才肯答應?
戍守邊關,可是一項極為繁重,損耗極大,開銷極大的事業。單靠幽州,別說守一年,就算是守半年都成問題。
我,如今拿下半壁江山,我們之間沒有北梁阻隔。所以,我認為我們之間的合作,需要換一種方式?!?br>
“你非得逼迫本王,奪走邊關?”燕守戰語氣不善。
燕云歌神情冷靜,“是!我一定會拿下邊關。當然,我會給父親補償。所以,父親不妨直接開條件,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br>
燕守戰冷冷一笑。
他指著她,“本王早就知道你狼子野心,連親父都算計,果然無情無義?!?br>
燕云歌偷偷翻了個白眼。
這個時候講情義,話題扯遠了。
燕守戰繼續說道:“本王承認,這些年能堅守邊關,你居功至偉。沒有你的物資援助,本王會十分吃力。但……幽州兵馬不能被你隨意犧牲!你說拿走邊關就拿走,本王豈不是很沒面子?!?/p>
沙漠獄卒
意見盡管提,采納算我輸****** 實際上,發展成這樣,是許紙想不到的。
他一開始就知道很硬核,非常的難上手。
只有學習過這方面專業知識的人,才有可能進化出勉強存活下去的物種。
硬核是肯定的,要不然,許紙自己也不會覺得太頭疼、太難辦了,現在才想借用其他人來幫忙,演化新的物種。
并且,這也不是什么打怪升級,只是休閑類的進化游戲沙盤,難度還高得可怕,應該很小眾才對。
但是他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為了玩一個游戲,去學習那么深奧高深的生澀物種進化知識。
或許這個世界,就有那么一批喜歡“被虐”的硬核玩家。
而沙盤休閑建設類游戲,一直受眾群都挺大的,有人就是不喜歡打怪升級裝逼,星露谷物語,我的世界,這類沙盤游戲一直是一個很大的玩家受眾群體。
在這長篇大論的詳細測評中,下面的評論很瘋狂,短短一段時間,已經堆積了上千個樓層了,徹底轟動了。
跳唱打籃球:“質疑!是不是真的那么夸張!但說得那么詳細,又像是真的一樣?!?br>
瘋狂非洲人:“太硬核了,開局一個孢子,進化全靠生物知識?”
小拳拳美美噠:“哇!學渣聽著好想玩啊,無限可能!”
超級科技宅:“估計這第一位玩家還沒有挖掘出游戲的真正內容,就比如他說的那個背景巨人,我就很有意思畢竟他進化出殘缺不全的物種,沒有熬過多久,就滅絕了?!?br>
小腦唬下山:“物種起源已經在看了!已經開始具備進化論知識,堪比大學里的生物學教授,就缺一個孢子練一練手,試驗我的進化理論,我缺一個內測名額,在線等,挺急的!”
有人期待,有人在瘋狂要名額,有人急切的表現想玩了,一聽就很好玩有沒有?當然,更多人表示,這是一個跨世紀的巨大騙局,這一百人在演戲,笑看樓主裝到什么時候。
然而很快,就被光速打臉了。
因為這一位“秋名山車速”已經在平臺開啟了直播,畫面鏈接上了自己的vr眼鏡。
眼前是一片蔚藍的海水,那真實的畫面,像是觀看一步美輪美奐的史詩級浩瀚海洋電影。
“水友們,我剛剛進化出了眼睛,這一步已經是輕車熟路了,下面,我開始捕食海藻生物,開始轉肉食系,按照地球上寒武紀的物種演化經驗,節肢動物的進化路線?!?br>
這時,旁邊一條兇猛的甲殼蟲過來。
“我靠,那是什么?長得像古生代的三葉蟲,快吃了他!”
“吃個屁啊,主播快跑!他要吃你了,把你當成食物!快跑,猥瑣發育進化,等以后變強了,進化成食肉動物,回來再把他當成食譜!”
一時間,徹底爆炸了。
許紙看了一會兒,倒是覺得這一份熱情很不錯,讓他們繼續發酵,不去理他們。
至于,已經有人提出萬人血書,要求開放更多的內測名額
“覺得名額少?關我什么事,我做游戲又不賺你們錢,不撈你們的好處,你們意見盡管提,采納算我輸?!?br>
許紙笑起來,懶得給他們再弄,自生自滅去吧。
他本來就沒有太多心思關注這里,畢竟這是一個小設計而已,竟然在游戲圈里爆發出了那么大的風浪,倒是沒有想到。
你們鬧到老天那里都沒有用,許紙就是不太想擴大。
要那么多人干嘛?
又不是真的為你們服務,給你們玩游戲的。
除非能出現出乎意料的驚喜,不然他打算永遠就停在這“內測”,徹底成一個小眾游戲,只允許一百人進入沙盤,等他們慢慢演變出有潛力的物種就行了。
此時此刻,網絡游戲《孢子進化》在瘋狂發酵,而許紙只是看了一會兒這個小沙盤一眼,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另外一個大沙盤那邊。
這才是自己的正經工作。
上一個時代的蘇美爾人,嚴格意義上來說,只出現了吉爾伽美什等人的三個超凡生物,下一個文明,許紙想讓他出現超凡的成熟修煉體系。
最好是演化出一個巫師文明,之前的吉爾伽美什,曾經請宮廷黑巫師,研究長壽藥劑,為自己延長壽命。
那就是巫師雛形。
許紙也希望能出現徹底的巫師文明,出現一位偉大的巫師,擅長煉金術,能研究巫術和藥劑,制造一種藥劑,能為自己解決癌癥這個絕癥。
所以,為了建立這個完整的超凡體系文明,沙盤中,自然必不可少各種神秘危險的超凡物種作為巫師們的參考,進行學習。
畢竟上一代的蟲巢母皇死后,科技側的資料已經清空,并且也沒有蟲族科技的高科技醫療設備,他要治病,現在只能自己想辦法重新推演沙盤,出現屬于自己超凡側的救命手段。
許紙看向大沙盤里的沼澤泥地。
“一天過去了,大眼怪,邪眼,已經開始大量繁殖,現在甚至進化出了特殊個體?”他微微一喜,果然這種奇葩的進化,很有潛力。
過去了一百多年,由于新開辟的環境沒有天敵,這么弱小的物種,也瘋狂繁衍得到處都是。
但是很快,由于繁衍過度,內部競爭壓力變大,食物緊缺,沒有天敵的它們,天敵,就變成了自己的種群。
它們為了食物,自我競爭,開始在沼澤泥地上相互廝殺,爭奪食物,甚至以對方為食,殘忍無比。
漸漸的,那些邪眼越發暴虐。
一只獨特的邪眼出現了。
它能有一種奇異精神力量,被它注視的生物都會被它魅惑,乖乖來到它的面前,成為它的食物。
這只初代的超凡種邪眼,迅速登頂,成為沼澤生態圈的頂端霸主,由于沒有天敵,它開始瘋狂繁衍,捕食其他的邪眼。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那些普通的大眼怪,很快被大量屠殺,整片土地,都是具備那只魅惑能力的邪眼后代,不斷擴種,一只,百只,千只。
那些普通的邪眼,開始徹底走向滅絕,成為歷史的過去。
“超凡種終于出現了,暴亂的精神力量?”
許紙微微一震,“果然很有潛力,雖然沒有智慧,但已經能像是動物界的那種捕蒼草,能誘導其他生物成為自己的食物?!?br>
直到第四個紀元之后,第一個超凡物種,才終于誕生。
許紙微微心思一動,忽然看向大沙盤,竟然又有劇烈事態發生了,因為已經有一批蟲猿,涉足到那一片沼澤泥地之中。
高德
屠龍,我是專業的!****** 炎黃次大陸的東海,跟地仙界的東海,并非同一個概念。
此界之東海,
指的就是大陸以東的茫茫大海。
是一個很寬泛的概念。
秦墨架著劍光,只半天時間就來到東海上空,后面跟著一群看熱鬧的。
刷!
九天玄剎塔被秦墨招了出來,懸于頭頂。
“咦,下品法寶?”
眾修士還是很有眼光的,“難怪敢竭下榜文?!?br>
以秦墨大乘期的境界,能夠將本命法寶進階到下品法寶層次,確實是有些手段,在同輩修士中,也足以自傲。
“只是,不夠啊……”
哪怕東海龍王不出手,隨便一地仙真龍,怕也不是秦墨能應付的。
“起?。?!”
借助寶塔的力量,秦墨施展土系法術,神識勾連海底大陸架,引動海底靈脈,轉瞬就傳來轟隆隆的聲響。
地動,山搖。
方才還平靜無波的大海,突然就劇烈翻涌起來。
轟隆隆~~~
轟隆隆~~~
仿佛是大地的轟鳴,又仿佛是地脈的歡呼。
隨著秦墨法術成型,在道法牽引之下,一座座淹沒在大海之中的山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高。
再拔高。
就像竹筍突破泥土的束縛,急速生長。
前后也就是兩刻鐘的功夫,就看到一座座山峰露出水面,宛如一柄柄出鞘利劍,直指九天。
“土系法術掌握的還不錯?!庇腥嗽u價。
但也只是不錯
秦墨此舉看似震撼,但對高階修士而言,這并不難辦到。
更多的人則是緊盯著海面,似乎在期待著什么,一個個神情復雜。
果然,
伴隨著一聲龍吟,一條地仙真龍破浪而出,張牙舞爪,騰飛于半空,一對碩大的龍眼,冷冷看向秦墨:“膽子不小,敢在我東海鬧事?!?br>
“就你一個?”
秦墨收起法術,淡淡說。
圍觀的神農氏修士,這下是徹底無語,這個逼裝的,他們給滿分。
只是,
接下來該怎么收場呢?
那是一條青龍,面上閃過一絲怒色,“對付你,我一個就綽綽有余?!?br>
說著,
身軀迎風便漲,化作千余米長,往那一盤,便將秦墨困在其中,防止秦墨逃走,龍爪一揮,殺將而來。
蒼穹之上,已經是電閃雷鳴。
秦墨面色不動,周身一抖,身上帶的法寶全部顯露,手持赤焰仙劍,身穿滄瀾寶甲,腳踏追云戰靴。
戒指里還有芭蕉扇、玉簫。
“這,這么多法寶?”
青龍敖申還沒怎么著呢,圍觀的神農氏修士卻是驚掉了下巴。
“有戲啊~~~”
很多人若有所思,眼中總算是有了一絲期待。
難道,
秦墨此人真有什么底牌不成?
嗖!嗖!嗖!
當場就有人發出傳音劍符、傳音靈鶴一類的把戲,將此地消息快速傳給神農氏,希望引來更多人的圍觀。
神農氏對龍族,恨之久矣?。?!
“有點意思!”
敖申不僅無懼,臉上反而呈現出一種變態的興奮,甚至戰意明顯高昂了起來,激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斗志。
“這樣的修士,殺起來才過癮!”
一人一龍斗到了一起,那自然是天地變色,海浪翻涌,電閃雷鳴,劍氣與妖氣交織,殺氣與煞氣相融。
天地一片肅殺。
十七年前,秦墨以合體中期的修為,都能跟牛魔王打個三百回合。
何況是現在?
廝殺起來竟是一點都未落在下風,雙方斗了個是旗鼓相當。
隨著時間流逝,
這一場廝殺也吸引了越來越多人的目光。
得到消息,
神農氏的修士自然是源源不斷地趕來。
而在東海深處,
海眼龍宮之內,同樣有兩條龍在關注海面上的爭斗。
“大哥,二哥似乎遇到麻煩了啊?!睎|海龍三太子敖酉說話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幸災樂禍。
當年殺死女娃的,正是敖酉。
如果不是東海龍王阻攔,敖酉早就將那只討人嫌的精衛鳥烤了吃了,整天在海面飛來飛去,實在是聒噪。
“這個人族,面生的很啊?!贝筇影匠矫碱^微微皺起,“一個大乘期修士,竟帶著這么多的法寶,不尋常,太不尋常了?!?br>
敖酉一怔,“大哥的意思是?”
“小心一點吧,隨時準備增援老二?!卑匠秸f。
“那,要不要通知父王?”
敖辰搖頭,“這么大的動靜,父王豈會不知道?”
“也是?!卑接宵c頭,隨即笑道:“殺雞焉用宰牛刀,神農氏真敢跟我們開戰,那就殺它個天崩地裂?!?br>
說著,
還下意識舔了舔猩紅的嘴唇,眼中滿是嗜殺。
敖辰見了,
暗自搖頭,自從那件事之后,老三就越發暴戾了。
這不是什么好事。
“通知水軍集結,隨時準備出戰?!卑匠秸f。
“明白!”
敖酉興奮點頭,轉身而去。
…………
海面之上。
刷!
敖申一爪子直接破碎虛空,前一瞬還在千米之外,下一瞬就出現在秦墨跟前,狠狠揮下。
龍族,天生以力量見長。
隕落的燭龍,
合的便是先天大道中的力之大道。
嗖!
敖申快,秦墨更快,瞬間避開敖申攻擊,幾乎就在同時,赤焰仙劍狠狠斬下,發動最高劍意。
一劍,
破萬法!
啊~~~~~
在這等劍意之下,大意的敖申避無可避,龍爪直接被斬下,鮮血噴涌而出,恍如龍泉,嘩啦啦朝著下方大海留下。
“一劍破萬法????”神農氏修士中不乏劍道高人,眼中滿是贊嘆與炙熱,“這個秦墨,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身的法寶,豐富的戰斗經驗,絕頂的劍道修為
怎么看,秦墨都不像是一個沖動的莽夫。
秦墨突然出現在神農城,又突然竭下榜文,到底是巧合,還是別有安排?如果是安排,那幕后之人又是誰?
眾人是越發看不透了。
不知不覺,東海上空已經聚集了上萬名神農氏修士。
東海水族也是嚴陣以待。
嘩啦~~~~
眼見敖申遭受重創,正在觀戰的敖辰、敖酉再忍不住,率領一干水族,破開海浪,出現在海面之上。
一時間,
妖云翻滾,海浪滔滔。
刷!
幾乎沒有猶豫,眼見這陣勢,神農氏修士沒有退縮,紛紛站到了秦墨身后,匯聚在一起。
有些更是已經結起了戰陣。
不管秦墨來歷如何,神農氏都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好,好?。。?!”
眼見這架勢,敖辰身為東海龍太子,下一任東海龍王的鐵定人選,身上霸氣側漏,“神農氏,終于是要跟我龍族開戰了?!?br>
“戰!戰!戰!”
敖酉見狀,振臂高呼,身上戰意瞬間就拉高到頂點。
“戰!戰!戰!”
數萬水族齊聲吶喊,結成整齊劃一的軍陣,以兵器敲擊盾牌,恍如一支訓練有素的人間軍隊。
軍容肅殺?。。?!
神農氏眾修士就有點惴惴不安。
倒不是說他們擔心,而是這樣的交鋒來的太過突然,神農氏這邊根本就是倉促應戰,連個組織者都沒有。
關鍵,
此事都沒請示炎帝呢。
以無心對有心,能有多大的勝算呢?
嗖!嗖!嗖!
又有無數傳言劍符飛遁而去。
秦墨收劍,凜然而立,面對數萬水族的吶喊呼嘯,卻是面不改色,笑著說道:“很好,終于是到齊了,正好捆一起收拾了?!?br>
敖辰:“????”
敖酉:“?。。?!”
受傷的敖申更是出離憤怒,“小子,別太囂張?。。?!”
哪怕是站在秦墨身后的一干神農氏修士,一個個也是面面相覷,“我說大哥,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裝嗶了吧?”
要死人的?。?!
“人類,可否知道你的名字?”敖辰倒是很沉得住氣。
“秦墨!”
“秦墨,你這般挑釁龍族,可是有了赴死的覺悟?”敖辰聲音平靜,仿佛說的就是真理一般,不容置疑。
“龍族殺死炎帝之女女娃,這筆賬又該怎么算?”秦墨淡淡說。
光是這份從容淡定,
就讓很多神農氏修士自愧不如。
別說是大乘期修士,哪怕是一地仙強者,面對東海龍族這般陣勢,怕也會嚇的腿腳發軟。
秦墨行為雖然跳脫,
但別說,還真有一點裝嗶的資本。
嗶,
也不是誰都能裝的。
“原來你是為此事而來?!卑匠窖壑虚W過一絲恍然,就跟淡定了,悠悠說道:“是炎帝派你來的吧?還真是煞費苦心啊?!?br>
也只有炎帝,
才能借出這么多的法寶。
“收拾你們?還用不著炎帝廢心思?!?br>
秦墨伸手一招,大殺器捆仙繩終于出現在手中,心念一動,迎風便漲,轉瞬就化作金光閃閃的擎天繩索。
“上,上品法寶?”
敖辰瞬間色變,說話的聲音突然都有些發抖。
嗖的一下,
捆仙繩就將敖辰、敖申、敖酉全部捆住,哪怕三條龍都現出真身,也都還是被捆了個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秦墨凌空飛渡,踩到敖辰腦袋上,也不顧后者的羞怒,淡淡說道:“說了要捆一起收拾,就要捆一起?!?br>
“……”
方才還熱鬧的海面,瞬間鴉雀無聲。
無論是戰意盎然的數萬水族,還是惴惴不安的上萬神農氏修士,一個個嘴巴大張,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天爺勒,到底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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