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頁
- 科幻靈異
- 哪里可以看黃片
哪里可以看黃片
鹿傾悠
862萬字
66人讀過
連載
變化多端的戰場****** 獸皇隕落,龍變證道!
此刻的龍變,迅速在一處無人之天中凝聚道果,天地顫動,金蓮綻放。
證道成皇了!
非但如此,龍變證道的瞬間,之前顫動的第六重天,第十重天,忽然穩固了許多。
三十六重天。
斗忽然感慨一聲,“沒想到,最后居然是龍變證道,獸臨死之前,居然想到了他?!?br>
龍變,都快被人忽視了。
可獸皇臨死的那一刻,居然想起了這個被遺忘的精血后裔。
很高明,很有智慧的選擇!
獸皇選擇其他人,人族不會答應,鎮天王幾人不會給他機會,可他選擇了龍變,才有了接下來的獸皇成全龍變。
關鍵是,龍變證道,打亂了一些人的計劃。
包括斗天帝的,包括神皇的,甚至包括天帝的!
該證道的,不是龍變,而是天木和鯤鵬!
獸皇在臨死之際,擺了他們一道。
你們想要的,我偏偏不給!
我哪怕死,也要破壞你們的計劃!
神皇倒是沒說什么,只是看向那重天,微微怔神道:“龍變是獸的精血和一株妖植精血融合誕生的,他現在的道,算是完整的妖皇道嗎?”
哪怕神皇,現在都有些好奇。
算嗎?
應該還不算,因為雖然源地穩固了一些,可還沒達到那個地步,這不是開辟新道的結果。
斗天帝微微點頭,笑道:“獸畢竟是皇者,當年那株妖植并不強大,所以差距還是很大的,還是需要妖植證道!”
“那天木那邊”
斗天帝笑道:“之前準備讓鯤鵬和天木證道,所以天木和鯤鵬,我都有些布置,可現在”
計劃被打亂了!
證道的不是鯤鵬,而是龍變。
此刻,再繼續下去,恐怕會導致人族這邊支援龍變,而不是他們預期的那樣,人族擊殺鯤鵬!
這一反一復之間,問題就大了。
“天木這邊,暫時不管了,現在證道,只會讓源地更穩固!”
斗天帝選擇了放棄。
之前的計劃是,二人證道,融合妖皇道果,二人鎮守同一重天,之后自然還有算計,他們不會便宜天帝的。
可現在,暫時放棄了這想法。
獸皇被殺!
此刻,第四重天這邊,鑄神使借獸皇道果,也完成了自己的裂縫鎮壓。
鑄神使哈哈大笑,收回了管子,狂笑道:“老子解脫了!方平,你小子讓三帝來接我,老子要走了,不陪他們玩了!”
他完成了源地鎮壓!
現在,帶著道果跑路就行!
也可以走門戶離開,可是道果跑不掉,走三帝開辟的通道,道果也是可以跑的。
“少廢話,去第九重天!”
鎮天王暴喝一聲,廢話什么,跑路?
往哪跑?
老實給我去第九重天干活去!
那邊,北皇正在被方平和老張壓著打,然而,想斬殺北皇,一時半會的恐怕不行。
鑄神使嘿嘿直笑,也不廢話,直接開始跨越天地,瞬間進入了第五重天。
就在他剛跨越天地,降臨第五重天的瞬間。
鎮天王臉色大變,暴吼道:“小心!”
“什么”
鑄神使還沒說完,第五重天中,一柄細劍陡然穿破天地,瞬間刺入他體內!
快,準,狠!
這一劍,好像預備了很久,一直就在等待他降臨第五重天!
而第五重天的主人,大家都快忘記了,因為第五重天的主人不在源地,在苦海鎮壓苦海,黎渚!
所以在這之前,眾人都沒在乎第五重天的情況。
然而,這一劍出現,震撼了所有人!
有人在!
不是別人,正是黎渚!
黎渚好像早就歸來了,一直隱藏在第五重天,這重天是他自己的地盤,他藏在這,也沒人能發現,除非特意尋找。
鑄神使正滿臉興奮地朝第六重天跑,哪知道忽然會被人刺殺!
皇者都有任務,黎渚的任務就是鎮壓苦海。
可他回來了!
無聲無息地回來了!
噗嗤!
一聲金屬穿透肉身的悶響聲傳來。
黎渚傾盡全力的一劍,突襲了毫無防備的鑄神使!
第六重天就是鎮天王他們,第五重天就和第六重天相鄰,在剛殺了獸皇的情況下,在其他人正要去第九重天幫助方平他們的情況下,黎渚出手了!
鑄神使眼睛睜大,好像有些不敢置信!
細劍帶著毀滅的氣息,微微一挑,將一枚袖珍小錘子挑起,黎渚瞬間接到手上,面色冷漠,并未多言,長劍再次刺出!
鑄神使卻是被剛剛那一劍刺穿了心臟,力量波動不穩,甚至有些無法動彈,此刻,帶著毀滅氣息的力量在他體內爆炸,他眼睜睜地看著長劍噗嗤一聲刺入自己的眼睛中!
轟!
腦袋內,一枚晶瑩剔透的水晶體炸裂!
轟!
整個人炸開!
黎渚淡漠,掃蕩四方,手中拿著那個小錘子,露出了一抹笑容!
鑄神使的道果!
這家伙想要直接離開,道果居然一直帶在身上,加上前面就是他的盟友,第四重天修補完善,他不用再用道果鎮壓,所以也沒繼續放在第四重天。
此刻,卻是便宜了黎渚。
“黎渚!”
一聲咆哮,怒吼,震蕩天地!
下方,鎮天王一拳轟爆了界壁,轟隆一聲,闖入了五重天!
黎渚居然突襲了鑄神使!
在他們大勝的一刻,斬殺了鑄神使,他哪來的膽子!
不,他怎么回來的?
苦海還需要人鎮壓!
也沒人知道黎渚離開了,他怎么無聲無息地回歸了第五重天?
黎渚笑了一聲,沒在意正在殺來的鎮天王,輕聲道:“鑄神使,真的天才,可惜三界需要的不是天才!”
“找死!”
鎮天王暴怒!
鑄神使還沒徹底死亡,肉身炸裂沒什么,他道果還在,可現在道果在黎渚這,鑄神使想復蘇都做不到,除非把道果奪回來!
“鎮天王何必動怒,這三界,誰還能逃過這一劫?”
黎渚淡然,笑了一聲。
下一刻,一劍擊向小錘子!
第五重天中,出現一條巨大的裂縫,他要破鑄神使道果,修補自己的裂縫。
而此刻,天地之間,有人聲傳出:“黎渚,你要背叛?”
天帝的聲音!
黎渚淡然,輕笑道:“何來背叛之說?天帝大人讓我歸來,伏殺人族諸強,我不是做到了嗎?至于道果,這是黎渚自己的收獲,破了就破了,大人說背叛,豈不是冤枉黎某了?”
顯然,他這次歸來,是天帝做的手腳。
伏殺人族強者,卻是沒讓他破碎道果。
可黎渚,顯然沒理會,這一刻的他,選擇了破碎道果!
小錘子轟隆一聲炸裂!
前方,鎮天王目眥欲裂,怒吼一聲,迅速突破虛空,朝黎渚殺去!
黎渚卻是笑了起來,“鎮天王,我也只是受人脅迫,主謀可不是我”
剛說著,轟隆一聲!
天地顫動,一聲機械式的響聲傳來,“鑄神使,隕!”
黎渚笑了起來,笑著笑著,臉色忽然變了!
三界!
當鑄神使隕的聲音傳來,不少人族震動不已!
然而天沒黑。
不,天本來就是黑的,獸皇隕落,天就黑了,可龍變證道,天又亮了。
現在,光有聲音沒動靜!
源地中。
黎渚也是微微一震,臉色大變!
道果破了,天地有反應了。
可是力量呢?
道果的力量呢?
修補裂縫的力量呢?
就在這一刻,有人罵道:“想伏殺老子,想屁吃呢!你他么倒是伏殺鎮老鬼啊,不行去殺方平啊,挑誰不好,你非要挑老子?”
“老子是白癡嗎?”
“鑄神使是白來的嗎?”
“三界第一造假呸,第一鑄器大師是白來的嗎?”
罵罵咧咧的!
聲音太近了!
就在黎渚頭頂!
就在這一刻,一根巨大的管子,忽然罩住了黎渚,下一刻,管子另一頭對準了第五重天的裂縫。
鑄神使身影出現,罵罵咧咧道:“虧大了,你他么的居然殺了老子的神棍分身,最后一個了,這就沒了,老子幾萬年的積蓄??!”
“”
不遠處,鎮天王都是一愣,“你沒死?”
“廢話!”
鑄神使罵道:“這么想老子死?老子不死之身,千變萬化,造假專家,既然方平說了這次有人想干我們,老子能不小心點?就是沒想到,居然是這龜孫子暗算老子!”
他是真沒想到伏殺他的居然是黎渚!
之前,他懷疑過很多人,還真沒想到是黎渚,因為這家伙實力不算強,剛證道,而且還在苦海,真說起來也沒什么后臺之類的!
其他人和皇者也許有些關聯,黎渚還真沒有。
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和天帝攪合上了!
當然,最后看他破碎道果,又好像沒徹底聽天帝的,不知是不是也和神皇他們攪合上了,還是他自己的主意。
罵了一陣,鑄神使微微一愣,忽然將管子抽走。
之前被罩住的黎渚,卻是消失不見了!
“這”
鑄神使都愣了一下,人呢?
還能憑空消失?
他制造假道果,假本尊,連聲音都給偽造出來了,就是想趁著敵人分神的瞬間弄死對手,所以剛剛罩住黎渚的瞬間,他覺得黎渚死定了。
可現在,人呢?
很快,他知道人在哪了!
就在此刻,第十八重天那邊正在往這邊趕來的諸皇,忽然,一人身邊多了一人!
好像憑空出現一般!
黎渚!
黎渚一出來,臉色有些發白,微微躬身,朝身邊一人施禮,略顯疲憊道:“多謝地皇搭救!”
地皇!
此刻,地皇笑了一聲,看了一眼黎渚,又看了看前方還在持續的戰斗,笑道:“沒事便好!”
地皇和黎渚!
那邊,人皇掃了一眼,笑了笑,朗聲道:“鴻道兄倒是信任黎王主,居然對黎王主開辟了道果!”
是的,同源!
不但同源,還是同道!
二人都是地界皇者!
所以黎渚才能此刻,通過地皇開辟的道果通道,本源之道,讓黎渚躲過一劫。
地皇,也曾修煉過地皇大道,后來融合了而已。
這一刻,居然無比信任黎渚,直接開放道果大道,任由對方出入!
地皇身邊,鴻坤眼神閃爍,連他都不知道這情況。
父皇居然和黎渚關系如此密切!
有些出人預料!
然而,地皇卻是笑呵呵道:“坤兒,看什么,你弟弟!地界,我鴻家的,能讓別人隨便掌控?”
鴻坤:“”
弟弟?
鴻坤臉都變了,老子哪來的弟弟?
鴻宇不就是嗎?
怎么還有個黎渚!
他真驚呆了!
何止他,三界諸皇恐怕都驚呆了!
地皇卻是不太在意,笑呵呵道:“閑來無事,游蕩地界,一夜風流,哎原以為皇道之軀,不可能再有后裔了,可天命如此”
鴻一副無力的表情,你爹我也不想的。
可沒辦法??!
皇者都能誕生后裔,他也沒辦法。
鴻坤真的驚呆了,這么說,地界,一直都在他家掌控著!
先是鴻宇,接著是黎渚,這兩位其實一直在掌控著地界,黎渚甚至因此而成皇!
“那”
鴻坤很快皺眉,弟弟不弟弟的再說,他現在皺眉的是,為何讓黎渚去殺人族強者,這不是給他們招惹強敵嗎?
黎渚此刻倒是恢復了一些,好像知道鴻坤要說什么,輕笑道:“非是我們要殺,而是除人族之外,都要殺他們!”
順勢而為罷了,何況沒有天帝的話,他也回不來源地。
真殺了鑄神使,他也可脫離源地。
這一刻,鴻坤不再說什么了。
其他人,卻是有些失神,地皇這老東西,這些年到底干了什么?
大兒子成皇了,小兒子成皇了!
至于鴻宇,上次被救下之后就消失了,好像寂滅了一般,可真的寂滅了嗎?
那顆生命星辰,可也有大量的好東西在里面。
鴻宇不會也要成皇了吧?
真要如此,一門四皇,那太可怕了!
而這一刻,第九重天,方平冷聲喝道:“地皇,你在找死!”
地皇居然讓黎渚伏殺人族強者,該殺!
地皇繼續朝第九重天趕去,聞言笑道:“方平,黎渚也是聽從天帝之令,沒有黎渚還有別人,何況,造不是沒死嗎?
黎渚出手,總比其他人出手要好,否則其他人出手,造可能已經死了!”
方平臉色冰寒!
沒再搭理他,黎渚是地皇一家的,他也有些震撼。
地皇這家伙,這些年一直在三界游蕩,后手很多,安排很多!
而且天極之前和方平說過,地皇可能和斗天帝關系匪淺。
這一方,實力不弱!
地皇,斗天帝,鴻坤,黎渚,這些人都可能是一伙的!
神皇也有自己的安排和后手,神皇說三界四位棋手,算上了斗天帝,并非無因!
昔年,地皇寂滅,從源地消失,也有可能是斗天帝安排的。
甚至當年斗天帝闖入本源,據說就是被地皇坑的,而西皇卻是說,可能是斗天帝和地皇唱了雙簧,主動入坑的!
黎渚
黎渚居然是地皇的兒子,方平是真的有些驚訝和意外。
不過,不管如何,這些人都算是敵人!
方平冷哼一聲,“地皇,原以為你能站在我這一邊,現在看來遲早要死一方!”
黎渚是誰?
地窟的王主,妖植王庭的王主,這些年人族的血案,十之**都是黎渚統領下的地窟強者做下的。
“方平,我可是救過你數次!”
地皇朗聲笑道:“你在神教,若不是我救你,你豈能活到現在?之后對敵,若不是我幫你幾次,你又如何能活到現在?
地界和人間之爭,非你我所愿,只是不得不爭”
方平懶得回話!
鴻宇一句復生之種在人間,造成了人間和地窟的大戰開啟,之后,黎渚統帥地窟王庭,更是在外域和人族發生了無數血戰。
地皇一句非你我所愿,就能撇清一切?
何況,地皇恐怕不安好心!
他原以為地皇可能有心聯手人族,如今看來,并非如此!
方平不再管他,一刀劈出,噗嗤一聲,北皇強悍的手臂被斬斷!
北皇臉色冰寒,獸皇已經死了,現在鎮天王他們都快趕到了,這一次,若是如此,他恐怕逃不掉了。
可他不甘心!
“天帝,我愿交出道果!”
這一刻,北皇改變了主意,他愿意交出道果,換今日不死。
天帝,一定還有后手,有布置!
之前,那位虛影,可能真的是天帝的人!
鴻、昊、紀三人中,必有一人是和天帝合作的!
鴻現在看來不太可能,他可能是斗天帝的合作對象,那東皇和人皇,有一人應該是天帝的合作伙伴。
是誰?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這些人要趕來,還需要一點時間,可他撐不住了,他只希望天帝還有辦法阻止,這是源地,是天帝的地盤,天帝可以做到的!
天帝可以救他嗎?
下一刻,天帝有了回應。
“方平,張濤,殺了玄,對你們無益”
話落,那邊正在趕來的鎮天王幾人,忽然臉色大變!
轟隆??!
他們鎮守的天地,此刻忽然動蕩起來,鎮天王幾人的力量迅速被壓制,被消耗!
源地在動蕩!
天帝在震動源地!
方平和張濤還好,可那幾位,除了鑄神使,其實都受到源地掌控,天帝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掌控他們,可現在,震動源地,卻是影響到了他們!
“天狗,去救玄!”
這時候,天帝聲音再次傳來。
天狗!
這狗,是天帝安排的,而且大道還在仙源掌控之中。
已經趕到八重天的天狗,快要抵達方平他們這邊了。
此刻聽聞此言,忽然齜牙咧嘴,咆哮道:“救你祖宗!快把老子大道給放了,老子就去救,要不然,別做夢了!”
欺狗太甚!
居然把自己大道掌控了,還說自己人,信你個鬼!
天狗桀驁不馴,壓根就沒搭理天帝的心思。
何況,老子也是天帝好不好!
其他人大道震動,天狗可沒有,顯然,天帝在控制。
天帝也不生氣,笑了一聲,下一刻,一道投影映射而來,投影力量不算太強大,可這道投影,此刻卻是迅速沖向天狗!
天狗張口就要咬過去!
可這投影,卻是迅速消失,下一刻,天狗咆哮了起來,怒吼道:“你敢入侵本帝大道!”
它的大道被仙源控制了!
而此刻,大道卻是被人入侵了,天帝的投影!
“借你肉身一用!”
天帝笑聲傳來,天狗不愿意不行,這狗,就是他養的。
大道還在掌控之中!
既然天狗不樂意,那先借天狗肉身用一下,去救援玄,倒不是為了玄,而是為了玄的道果。
獸皇死了,第六重天此刻正在破碎。
北皇再死,第十重天也要大亂。
天狗劇烈咆哮,掙扎!
可是效果不算太好!
這一幕,也讓所有大道被掌控的人驚懼!
包括黎渚!
他的大道也在掌控之中!
他也沒料到,居然還能強行奪取肉身,入侵大道,這算奪舍嗎?
而地皇,微微蹙眉,卻是沒太多的擔憂。
見黎渚有些不安,地皇笑了笑,不在意道:“無妨,你之大道,乃是地皇之道,和我的大道有一些重合融合,掌控不了我,自然掌控不了你!”
他還真沒太在意,黎渚大道雖然也在掌控中,可若是他愿意,地皇能破開仙源的限制!
他自己就在仙源上做過手腳,豈會擔心這個。
他不擔心,可天狗這時候卻是咆哮聲震天,然而,沒用!
天狗漸漸感覺自己身體不受控制了,包括大道都不聽話了!
而就在這時候,一只貓忽然出現,忽然跳到了天狗頭上!
蒼貓!
“喵嗚?”
蒼貓叫喚一聲,好像在確定天狗還有沒有活著!
天狗咆哮聲再起,“蠢貓,走開,這肉身不受老子控制了”
此刻的天狗,居然有攻擊蒼貓的趨勢。
天帝聲音傳來,“蒼貓,此事和你無關,去一邊待著”
他話都沒說完,蒼貓忽然貓世界一動!
下一刻,天狗出現在了貓世界中!
貓世界中,黑泥潭還在。
蒼貓瞬間將天狗挪移到了黑泥潭附近,一只小貓出現,喵嗚叫道:“大狗,自爆呀,很好玩的!”
“”
天狗呆滯,你他么的,蠢貓讓我自爆?
“沒事啦,炸死了本貓,這黑泥潭就出現在源地了,源地會被黑泥潭入侵的,看這大壞蛋敢不敢了快點呀!”
蒼貓催促,天狗也是狠了心,它還是真的相信蒼貓!
自己雖然被人操控了肉身,可自爆,那可不用太多精力,想活難,想死還不容易!
下一刻,狗頭猙獰!
那就自爆!
轟!
氣血暴動剛起,天帝失笑聲傳來,“你們這貓狗哎!”
輕嘆一聲,天帝氣息忽然消失!
天狗卻是有些失控,急忙吼道:“他跑了,老子不想死,大貓,快鎮壓一下老子的氣血暴動!”
自爆到了半途,天帝跑了!
這混蛋,上了它居然就不負責任地跑了!
而蒼貓,此刻卻是沒管它!
這一刻的蒼貓,忽然迅速跑了,真身跑了!
跑到了三門附近,轟隆一聲擊碎了三門,走出了源地,下一刻,直接從本源宇宙中迅速破開蒼穹,瞬間進入了九重天!
靈皇微微蹙眉。
蒼貓卻是沒管她,忽然吐出了一條狗,也不廢話,一尾巴將天狗抽飛,飛向靈皇,飛向仙源!
“大胖子,它要炸了,你不救它它就炸了呀”
靈皇皺眉,天狗則是驚恐的瘋狂吼叫!
“救一下,救一下本帝,不然不然本帝在三界公開你洗澡的影像!”
“”
靈皇臉色瞬間鐵青!
下一刻,靈皇出手,一手抓住天狗,另一只手抓住天狗的腦袋,轟隆一聲,捏的天狗腦袋炸開,不過身上的失控力量倒是找到了宣泄口!
瞬間朝靈皇涌去!
一位皇者自爆,哪怕天狗不算太強大,此刻也讓靈皇有些吃力,而就在這時候,一只貓,瞬移一般,瞬間出現在仙源之前。
噗嗤一聲!
一尾巴將一條巨大的大道掃斷!
接著,蒼貓頭也不回,瞬間跑路!
至于天狗不要了!
本貓已經幫你打斷了大道控制,至于大胖子應該不會殺你的吧?
不知道呀!
大狗自己自求多福吧,好好說話,應該不會被殺吧?
蒼貓跑的倒是飛快,靈皇攥著天狗再次長出來的腦袋,臉色微變,輕哼一聲,沒再管蒼貓,玉手握拳,一拳再次打下!
轟??!
狗頭再次被打爆!
天狗都快瘋了,“你你別逼本帝”
轟!
腦袋剛長出來,再次被打爆!
靈皇冷冷道:“救你,免得氣血暴動,自爆了!”
說是這么說,可一拳又一拳,狗頭接連被打爆十多次。
后來天狗干脆不恢復了,可不恢復腦袋,靈皇也沒放過它,打的它肉身炸裂,金色的毛發脫落無數,最后,踢死狗一般,一腳踢飛了天狗!
不是踢死狗一般,是真的死狗!
天狗差點被徹底打爆了!
肉身殘缺不全,被一腳踢的不見蹤影!
天地之間,只有天狗的無能狂怒吼聲!
“本帝會回來的!”
“”
天狗重傷,卻是沒再受天帝控制,大道也被蒼貓趁機弄斷了,不再受仙源控制。
靈皇看都沒看天狗消失的方向,面色清冷,抬頭看向九重天之上。
源地大戰,還在持續!
而北皇,這次真的撐不住了。
天狗救援失敗,黎渚襲殺鑄神使失敗,這一刻,北皇已經無路可逃。夏想真實的一面****** 肖佳一口氣拿了5棟房子,當然,好處費也沒少給銷售經理。至于銷售經理有沒有被肖佳迷得三迷五道,就不得而知了,肖佳沒說,夏想也就沒問。他對肖佳有信心,不過對肖佳的魅力更有信心,尤其是經過他開發的她,現在一舉一動,要不是她刻意收斂一點,不定會有多撩人。
肖佳的嫵媚和風情,就算不故意迷人,只要是個男人,都不免為之一動。連若菡的清冷之美,曹殊黧的純真之美,或許會有男人不喜歡她們的類型,但肖佳的風情,是個男人都會懂得。
夏想見肖佳談論起生意,說得神采飛揚,她的嘴唇紅紅,她的臉頰粉紅,她的脖頸淺紅,或許是喝了一點紅酒的緣故,她的雙眼如一個迷人的旋渦,讓人只看一眼,就會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
夏想就說:“肖佳,你越來越美了?!?br>
“我有嗎?”肖佳見夏想欣賞她的美貌,自然心中高興,不過還是嘴硬,“沒有你今天見的人漂亮吧?”
夏想一愣。
“你身上的衣服全是女人的香氣,我早聞出來了?!毙ぜ训哪樕峡床怀鰜硎浅源走€是生氣,也許是一絲淡淡的失落。
“我覺得你以后可以在京城開一家房產公司,先從中介做起,賺取第一桶金,然后再發現其他商機。比如商鋪租賃,比如二手手房買賣,應該說在十年之內,都會大有市場?!毕南胂炔惶崤说氖虑?,而是不失時機地提醒肖佳需要注意的方向——她人聰明,也有頭腦,但他有著前瞻姓的優勢,是任何人無法相比的。
“嗯,我記下了,我會好好研究一下的,等手頭的幾棟房子出了手,我再做上兩三次,熟悉了之后,可以再考慮做大?!毙ぜ央m然心中好奇,但夏想不說,她也不會問那個女人是誰。
夏想卻主動說了出來:“她叫連若菡,我今天來是送她到機場,因為她要出國,可能短時間內無法回來了?!币膊恢罏槭裁?,他特別有一種要訴說的沖動,在連若菡面前,可以提曹殊黧。在曹殊黧面前,也可以提連若菡,但都要小心翼翼地維持一個平衡。
而在肖佳面前,夏想想把她當成唯一分享自己秘密的人。
肖佳聽到從夏想嘴中說出另一個女人的名字,而且他還是一臉的幸福模樣,說不吃醋那是假的,任何女人都和男人一樣,有獨占心理。但女人就是女人,比男人更能容忍也更寬容,為了愛她們有時可以犧牲一切,所以她還是努力表現出一臉的平靜和好奇,她也知道,夏想肯對她說出秘密,就是對她百分之百的信任。
“也不怕告訴你,肖佳,男人都是花心的動物,我也不例外,除你之外,我還有兩個女人,而且我也很愛她們。我所能做到的就是,努力對你們三個人好,不讓你們三個人有任何一個人感覺到我的不好,雖然說實話,我也確實很不好。但我想努力做到的是,和你們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會讓你們覺得是我的唯一,我能答應你的,也只有這些?!毕南虢裉斓那榫w還是不高,連若菡的離開,給他帶來的打擊不小,不僅僅是一種離別的傷感,還有一種無力感。
他再努力,也畢竟勢單力薄,在龐大的家族面前,還是渺小得如同一棵小草。要不是他占據了重生的優勢,一點點編織了一個錯綜復雜的關系網,把各方面勢力都整合在一起,有許多人為他說話,那么在此次事件中,吳家的一個電話,就可以毀掉他一生的前途。
感慨之余,夏想卻又有了更大的決心和動力,在努力向上邁進的同時,再一步一個腳印地構建自己的關系網和商業帝國,在以后的風云變幻中,至少可以做到自保,不至于被一個浪頭就打得沒有翻身的機會。
面對肖佳時,他又想起了以前在公司的往事,激發了心中的懷念,就有許多話想對肖佳說出。
夏想就將他和連若菡的事情簡略一說,只挑揀了一些重點,跳過了大部分細節,當然,還說出了連若菡的身世以及來自家族的阻力。
肖佳聽了久久無語。
對她而言,她一直知道夏想除她之外,肯定有別的女人,多少先不說,她本來就沒有爭寵的心思。假如說當初她和夏想在一起,就有點以身相報的意思,等到后來夏想步入仕途之后,官路越來越暢通,能量越來越大,她心中僅有一點點想要和他共度一生的想法也煙消云散,就想死心塌地地跟著他,一心一意地賺錢就行。
肖佳的姓格中有頑強的一面,也有面對不幸命運時無奈的一面,夏想給予她幫助的太多,可以說,除了她偷出公司公章一件事情之外,所有事情都離不開夏想的幫助。也正是因為夏想,她才有了今天。她心里也清楚,如果沒有夏想替她保守秘密,如果沒有夏想借她啟動資金,如果沒有夏想將他該得的錢繼續交給她做生意,她非但沒有今天的成就,也許說不定也會被生活的艱辛壓得抬不起頭,成為了有錢男人的玩物。
女人的一生之中遇到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不容易,夏想除了和所有的男人一樣身邊有幾個女人之外,其他男人的缺點幾乎沒有,他不虛偽不貪婪,對她又是完全地放心,幾乎所有的錢都交給她來管理,這樣的信任讓她感動,也讓她更加加倍努力,以便賺取更多的錢來回報他。
當然肖佳身為女人,也想有一個終身依靠,夏想是最好的選擇,但他只能給自己金錢和愛護,卻給不了婚姻。她也無奈過,也嘆息過,也想過要爭一爭。不過后來也想明白了,一個人不能太貪心也不能擁有太多,否則肯定會有全部失去的一天。
也不知經歷過多少次的心路歷程,肖佳終于可以心平氣和地接受了她不是夏想的唯一的事實,也甘愿做一輩子他身后的人。所以當夏想當著她的面說出他的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她雖然心中多少有些不好受,不過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正視了眼前的事實。
這個男人,雖然不是自己的唯一,但他顯然將自己當成了所有女人中,唯一可以傾訴的對象,從這一點上來說,肖佳心中還是微微有些感動。
再拿自己和連若菡相比,肖佳忽然覺得,其實自己并不是最可憐的人,連若菡雖然出身高貴,也愛上了夏想,但她卻受到了約束太多,反而不能和自己一樣,可以隨心所欲地夏想在一起,可以不在意身份,可以不在意出身,可以不在意家中的勢力……夏想不等肖佳說些什么,又說:“另一個女孩子叫曹殊黧,不出意外的話,她會成為我的妻子。和你與連若菡相比,她調皮可愛,但她一直在一帆風順的環境中長大,遠不如你們堅強讀力,很多時候會比較柔弱,所以你們也不要和她爭,更不要恨她,而應該讓著她,她就象你們的妹妹一樣,是一個讓人憐惜的女孩?!?br>
肖佳就說:“我會當她是妹妹的……不過,可能我沒有機會見她——倒是連若菡和曹殊黧兩個人關系要好,你倒好,以后怎么處理兩個女孩子之間的關系?見過壞人,沒見你連好朋友也一起騙的。真是害死人不管償命?!?br>
“她們兩個人以前常見面,現在見面很少了,至于以后……”夏想苦笑一聲,連若菡確實和曹殊黧見面越來越少,二人都心知肚明,都有點不愿意面對對方,現在連若菡又遠飛國外,從此天各一方,更是再難見面,萬一連若菡……估計她更不會抱著孩子來見曹殊黧了。
“曹妹妹是不是也有出身?”肖佳就想,以現在夏想的身份,能配得上他的,肯定也是富貴之家。
夏想見肖佳聽到連若菡出身大家族之中,也沒有太多的反應,心中也放心不少,他還擔心肖佳會有自卑的心理,現在看來,她也確實成熟了許多。也是,現在她眼界寬廣了,也有錢了,自然而然也有了底氣。
“她是曹市長的女兒?!毕南胍矝]打算隱瞞肖佳,他相信肖佳對他的忠誠,“我和她過一段時間就會訂親,估計明年她大學畢業后,就會結婚?!?br>
肖佳俏皮地笑了:“恭喜你呀,沒想到你也有結婚的一天?,F在想想,打雷下雨的那一天仿佛就是昨天,一轉眼,你也長大了……來,叫姐姐!”
一瞬間,夏想也似乎回到從前,回到了重生時的那一個大雨傾盆的曰子,想起了肖佳打他的一個耳光,不由笑了:“你還真厲害,一出手就是一個耳光?!?br>
“打你一個耳光怎么了?那算是我預支的,這兩年陪你,也算還清了吧?”肖佳提起從前,又恢復了以前的嫵媚之意,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夏想看。
夏想雖然已經在肖佳身上馳騁多次,但還是禁受不了她的挑逗。連若菡的挑逗,有一種挑釁的意味。而肖佳的挑逗,則全是風情萬種的誘惑,是一種媚到極處的曖昧,色不迷人人自迷,只看一眼就銷魂。
夏想只好舉手投降:“好,好,怕了你了。今天晚上先不走了,就陪你住下?,F在時間還早,我們出去轉轉,看看房子?”
一聽說夏想要陪她看房,肖佳高興地跳了起來,抱著夏想就親了一口:“太好了,我最喜歡看房子了?,F在一看到房子,就是大把大把的鈔票?!?br>
說起來現在的肖佳名下有佳家超市百分之六的股份,再有她的蔬菜生意,還有投資的三石風景區,身家早就過千萬了,還象一個小財迷一樣,一聽到有十幾萬的錢可賺,就高興得忘乎所以。夏想就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好象也有千萬家產了,別那么見小?!?br>
肖佳臉一紅,不滿地說道:“我不會花錢,只會賺錢。只能賺錢才顯得生活有意義,賺到手的錢就不是錢了,只有還沒有賺到的錢,才是錢?!?br>
按照肖佳的理論,那人的一生就什么都不要做了,天天想著賺錢就行了,因為錢是永遠也賺不完的。不過夏想對于她的財迷理論還是持謹慎的支持態度,有追求是好事,想賺錢也不是壞事,只要有正當的手法,賺再多的錢也沒有問題,只要有能力就行。
夏想開車,陪肖佳連轉了三四個樓盤,發現肖佳的眼光確實獨特。她看中的樓盤,要么是地理位置好,要么有與眾不同的一面,總之,不愁出手。夏想就夸肖佳:“我們家肖佳確實很聰明,有眼光,而且對任何事物都接受得比較快,我估計再過幾個月,就可以籌建房產公司了?!?br>
“那是,我越聰明就越證明你的眼光。想想看,要是我特別傻,豈不是顯得你沒水平,找了一個笨姐姐?”肖佳調笑夏想。
“姐姐?”夏想見肖佳又自稱姐姐,不由一笑,“就比我大那么一點,就想當姐姐?說說看,當我的姐姐有什么好處沒有?”
“當然有了,你,還有曹殊黧、連若菡在內,都一起叫我姐姐的話,我就大方一點,等連若菡為你生孩子的時候,等你和曹殊黧結婚的時候,我都送上一個大大的紅包,以顯示我作為姐姐的大度?!?br>
“別了,你還是別添亂了,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毕南雵樍艘惶?,想起來連若菡的交待,讓他除了曹殊黧之外,不允許再有另外的女人,要是讓連若菡發現了肖佳的存在,肯定是一場不小的地震,“你只管好好賺錢,賺得越多越好,什么時候你也成立一個集團,到時我當了市長,你也好過去投資,助我一臂之力?!?br>
“真的?那敢情好,我得好好努力了,到時少說也要以上市公司的董事長的身份去投資,也能壯壯聲威,是不是?”肖佳雙眼放光,她一激動,雙頰之上就會浮現一層紅暈,如同天然的腮紅,格外嫵媚。
(未完待續)
最新章節:第952章 直呼天尊名諱(2022-01-26)
更新時間:2022-01-26 07:02:28
小夜微青
辭舊迎新****** 夏想只覺得后背發涼,再看小丫頭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她們聯合在一起捉弄他?有可能!看她們一見面一點也不生疏的樣子,相反,好象還有點同仇敵愾的意味,二人還拉著手有說有笑說了半天,就讓夏想心中嘀咕,女人太厲害了,怎么她們見面好象沒事兒人一樣?
更讓夏想感覺到渾身不自在的是,老媽抱著吳連夏喜歡得不行,不停地夸他長得俊,長大了肯定一表人才,還一不小心多嘴,問連若菡孩子的爸爸……夏想的心就不爭氣地跳個不停,心想今天看來是宴無好宴了,果然被小丫頭聯手連若菡把他給耍了。
連若菡只是隨口說道:“孩子他爸爸不和我們在一起了,不提他了……阿姨要是覺得孩子不錯,就當成自己的孫子好了?!?br>
張蘭喜不自禁:“好,好,來,讓姥姥好好抱抱?!?br>
連若菡故意挑釁似地看了夏想一眼,又說:“還是讓他叫您奶奶好聽……”
一句話說得張蘭狐疑地看了夏想一眼,夏想急忙拿曹殊黧當擋箭牌:“黧丫頭,你說我們的兒子出生后,叫什么名字好?”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兒子,要是是女兒,你是不是就不喜歡了?”小丫頭不領情,故意擠兌夏想。
夏天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吳連夏,忽然有口無心地說了一句:“這孩子的眉目長得和老大還真有點像,叫你奶奶正好,來,讓爺爺也抱抱!”
夏想都感覺頭上滲出了汗珠,忙招呼服務員上菜,借以掩飾內心的緊張和不安。衛辛看出了夏想的窘迫,小聲對他說道:“怪事,為什么不敢面對現實?喂,其實也沒有什么了,就算老人家知道了實情,也只會高興?!?br>
夏想不滿地瞪了衛辛一眼:“別搗亂,去招呼上菜?!?br>
衛辛莞爾一笑,款款地走了。
張蘭經夏天成一說,也仔細打量了吳連夏幾眼,越看越覺得像夏想,不由笑了:“還真是和我有緣,真象我家老大,越看越象,簡直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就是比他白一點,眉眼更細致……來,寶貝,讓爺爺也抱抱你?!?br>
吳連夏也不簡單,一點也不認生,瞪著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好奇地看著每一個抱他的人,還“啊啊”地想說什么,伸出小手,還去摸夏天成的胡子,把夏天成樂得哈哈直笑,疼愛得不行。
夏想就不滿地小聲對曹殊黧說道:“我發現上了你的當,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難堪?”
“你有什么好難堪的,還好意思說,哼!”小丫頭悄聲說道,眨眼間就紅了眼圈,“要難堪要丟丑的人也是我,你只會夸口,只會炫耀才是。我還不是為了讓爸媽高興高興,一片好心,怎么又落了你的不是?我……我何苦來著!”
軟刀子殺人最有效,夏想就拿她沒有辦法了,忙勸慰說道:“我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我不想讓爸媽看出什么來,不也是怕你覺得委屈嗎?你得理解我的心意,我也是一片好心好意?!?br>
“委屈我已經受得夠多了,自己承受就是了,又沒有怪你,又沒有怪連姐姐,自己想辦法找回平衡就是了,你倒好,還怨我了,還講不講道理?”小丫頭又笑了,眼淚沒流下來,又收了回去。
夏想服了她,說哭就哭,說笑就笑,讓他都適應不了,笑道:“好,好,我以后加倍對你好,行不行?不過以后再有類似的事情,得先和我商量商量,讓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不是?”
“才不,你做事情的時候沒有給我心理準備,我得還回來?!毙⊙绢^嘴上倔,其實已經妥協了。
吳連夏被人抱了一圈,最后又回到連若菡的懷抱。他好象意猶未盡,小腦袋轉來轉去,最后眼睛落在夏想身上,愣愣地看了夏想一會兒,忽然咯咯地笑了,主動沖夏想伸出了一雙肥肥的小手。
夏想的心就又碎了,也不顧眾人在場,伸手抱過吳連夏,說道:“來,讓……叔叔抱抱!”順口之下,差點說成讓爸爸抱抱。
吳連夏還是跟夏想關系最近,緊緊用雙手摟住夏想的脖子,啊啊地高興起來,還在夏何想懷里跳了幾跳,逗得大家都哈哈大笑。
曹殊黧似乎覺得夏想不夠尷尬一樣,笑著說道:“既然孩子爸爸沒福氣有這么好的兒子,小家伙又和夏想這么親,不如就讓我當干媽,認夏想當干爸好了,你說呢,連姐姐?”
連若菡眉開眼笑:“認你當干媽沒問題,認他當干爸不太好吧?哪里主動當人家兒子的道理,得他主動提出來才行?!?br>
夏想被二人一問一答逼得沒有退路了,再說其實小丫頭也是用心良苦,為以后埋下伏筆,就算以后吳連夏長大以后,叫慣了他爸爸也不要緊,因為當著父母的面認了干爸,省得以后再向他們解釋。
夏想就順水推舟,笑道:“平空多了一個這么好的干兒子,我高興還來不及,行,如果他媽媽不反對,我就認下這個干兒子了。來,兒子,叫干爸,嗯,不如直接叫爸爸好了……”
吳連夏也好象聽懂了一樣,伸出小手去摸夏想的嘴,嘴里還“啊啊”地叫個不停。
夏天成和張蘭對視一眼,都十分開心地笑了。
連若菡和曹殊黧對視一眼,會心地笑了。
衛辛看了夏想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
夏想和兒子對視一眼,父子二人都傻呵呵地笑了。
因為吳連夏的原因,夏天成夫婦本來想初五回家,實在太喜歡小家伙了,就又多住了一天才回。初七,夏想陪了連若菡和兒子一天。經過幾天的相處,小家伙越來越喜歡夏想了,只要夏想在,他就總跟夏想粘在一起,讓連若菡也有點嫉妒他們父子之間的關系太好了。
初八正式上班,也沒有什么要緊的事情。連若菡本想住到正月十五再走,但老爺子想念吳連夏心切,連連催促,無奈,連若菡初十就返回京城。
臨走時,她對夏想說:“你現在滿意了?至少已經表面上過了你爸媽的關。你現在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有我的大度,又有黧丫頭的溫柔,你怎么那么好命?要是黧丫頭再給你生一個兒子,你就得得意死了。不過有一點,不管你再有一個兒子還是女兒,一定不能有偏有向,一定要記得我的好,是我給你生了第一個兒子!”
夏想就一臉深沉地說道:“煢煢白兔,東走西顧。人不如新,人不如故!”
連若菡滿意地笑了,賞了夏想一個吻。
春節過后,已經是2月中旬了,不出夏想所料,上班沒幾天,外經貿部的商調函再次發到了燕省省委。
與第一次商調函引起激烈的反應不同的是,先是崔向看后直接批復:“擬同意,報請葉書記過目?!?br>
葉石生看后,毫不猶豫地在上面批示:“同意!”
由此,就定下了夏想半個月后進京的命運。
消息傳到領導小組,眾人都紛紛不解夏想為什么要去外經貿部呆一段時間,不止彭夢帆和安逸興不理解,連方格和古玉也不清楚夏想基于什么考慮,非要離開現在已經輕車熟路的領導小組,非要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去工作。
尤甚是古玉,對夏想的做法表示強烈的不滿:“領導,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去了外經貿部?”隨即又意識到她的問話有些不妥,就又支吾了一下,又說,“我是說,我本來還想在領導身邊要多學一些東西,沒想到好好的,非要去京城做什么!”
夏想也不好多解釋什么,他也知道古玉是有意留在他的身邊,想借產業結構調整之際,多跟他學一些官場和商場之道。另外,也許還有老古的別樣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只不過是借調一段時間,也算還易部長一個人情。畢竟我剛調來省委的時候,易部長發來兩次商調函我都沒有去,總要給他一個交待才行。還有一點,外經貿部要合并成商務部,我正好過去幫一段時間忙?!?br>
古玉不滿地噘起了嘴巴:“我告訴爺爺去,讓他把我也調回京城算了。你不在燕省,我還在領導小組做什么?”
“別胡鬧了?!毕南胄α?,他也知道古玉對領導小組的工作并不是十分在意,也對官場并無太大的興趣,不過眼下她的工作也上了手,做得還算不錯,輕易放棄也太可惜了,“我最晚半年,最多三個月,還會回燕市。你調回京城,難道等我回燕市時,你再跟著回來?”
根據夏想的推測,大概會在三個月到半年之內,下馬區的書記和區長,以及其他常委、政斧班子的組成,等等,都會落下帷幕。最晚下半年,下馬區區委和區政斧就會正式走馬上任?,F階段,燕市還是要由高海代管下馬區的一應事宜,主要還是以規劃和招商引資為主,還有征地、前期工程等一系列的問題,別的不說,至少要等區委區政斧的大樓蓋好,才好正式入駐辦公。
之所以要有三個月和半年時間的緩沖期,其實還是各方勢力有一個較量和妥協的過程。再說成立新區畢竟是大事,馬虎不得,時間長一些,才能顯示出省市兩級政斧的重視程度,官場上的事情,就是講究一個過程。
古玉賭氣地說:“就是,你去哪里我跟到哪里!”
夏想不覺好笑:“你年紀不小了,別總跟個小孩子一樣的脾氣?!?br>
古玉氣呼呼地走了:“我和爺爺說去,讓他替我安排?!?br>
夏想也能理解古玉的心思,她在燕市舉目無親,有點將自己當成親人的意思。自己一走,她肯定覺得一個人孤零零的沒有意思。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想了一會兒事情,夏想將去京城之后的事情統一做了一個安排。其實他也知道,去成立后的商務部幫忙統屬借口,真正的目的還是在下馬區的主要黨政領導的人選激烈競爭之際,抽身而出,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超然態度。等到塵埃落定的時候,再直接從商務部到下馬區上任,會給人一個京城空降的錯覺。
政治上的事情,就是要真真假假,讓別人摸不清底細才好。
同時,因為他人在京城的原因,對于燕市的風風雨雨也可以做到置身事外,可以減少別人關注的目光。否則因為一個人選的問題被人攻擊或是放到火上烤,也不是一件好事。反正夏想有理由相信,不管他人在不在燕市,下馬區的區委書記一職,早就在陳風和胡增周心目中有了人選,別人再爭,只能爭別的職位。
當然,去商務部的工作一段時間也是一筆難得的財富,也可以為他加不少政治分。至少,在對外的履歷上,就可以多寫上一筆在商務部的資歷。還有一點讓他也非常想在京城呆上三個月到半年時間的是,他正好可以借此時機盡快完成學業,如果可能,或許可以讓鄒老多少高抬貴手,讓他在擔任新職務之時,就錦上添花地給他頒發了畢業證書。
雖然鄒老很有原則,但為了照顧他這個特殊的學生,也應該適當地寬松對待一二。
夏想的如意算盤還包括連若菡母子在內,在京城,正好可以多陪陪她們母子。私心里,他也有多陪陪肖佳的打算。肖佳也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女人,而且在下一步下馬區的宏圖之中,肖佳的雄厚資金,也終于到了派上用場的時候。
有如此多的便利之處,夏想自然要努力促成商務部之行了。而且他也想乘機和易向師增進了解,易向師不管是為人還是為官之道,都有不少值得他學習的地方。還有,京城臥虎藏龍之地,不管是和吳才江,還是和付家,能夠多走動走動,沒有壞處。
一旦到了副廳級的序列,再向上走,就開始需要借助更多的力量了。從長遠看,只要想升到副省就必須中央有人。
夏想凡事都喜歡想得長遠一些,未雨綢繆。
正沉思時,突然電話響了,一看來號碼是組織部的電話,夏想就知道,肯定是梅升平來電。
果然是梅升平聽到了夏想要前往商務部的消息,特意打來電話問問詳細情況。
夏想也沒有刻意隱瞞,將他的想法中重要的部分簡單對梅升平一說,梅升平也表示贊成:“也好,去呆一段時間也算多了一段經歷,雖然有些倉促,但總比沒有強。不過總體來說,我還是比較欣賞你的手法,小夏,你做事情不但穩妥,而且想得還十分長遠,有時候事情過后一想你當時的做法,才發現真的很高明。你,確實是一個人才?!?br>
難得梅升平如此夸他,夏想就忙謙虛地說道:“梅部長太過獎了,其實和您比起來,我還差得太多,還遠遠做不到您的從容和淡泊?!?br>
“哈哈……”梅升平開懷大笑,“你也別夸我,有一天你能到我的位置,肯定會做得比我還好。行了,不說了,還要開會。等你什么時候去了京城,我們有機會在京城再聚?!?br>
梅升平說掛就掛斷了電話,夏想本來還想問一問梅曉琳的近況,也沒有來得及張口。
梅曉琳換了手機,沒有告訴他。有兩次夏想打到她的單位,卻說她不在。夏想就心里悶悶的,也不知道梅曉琳為什么要躲著他。
宋朝度也沒有必要單獨匯報了,過年的時候已經交待清楚了。對葉石生也是年前就提前說明了去商務部的事情,只有和范睿恒近來交流不多,夏想就給張質賓打了一個電話,問范省長有沒有空,他想過去匯報工作。
換了別的處級干部打來電話說要給省長匯報工作,張質賓別說會替他傳達,不批評幾句就不錯了,省長曰理萬機,哪里會和一個處長談論什么工作大事?但夏想電話打來,張質賓不敢有任何怠慢,立刻向范睿恒請示。果然如張質賓所想一樣,范省長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讓夏想現在就過來。
張質賓身為范睿恒身邊最近的人,可是親眼目睹了夏想和范省長迅速走近的過程。說實話,他甚至對夏想還有一絲嫉妒。一開始范省長不過是抱著試探的態度,看夏想如何選擇。沒想到夏想充分利用嚴小時和范錚的關系,非常輕巧地就沖破了范睿恒不輕易相信人的防線,和范睿恒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密切。
張質賓也聰明地意識到夏想之所以深受范省長的器重,一是因為夏想和范錚之間關系莫逆,二是夏想是范省長和葉書記之間的緩沖,是聯系書記和省長之間的橋梁。正是因為夏想的關鍵存在,才讓燕省的書記和省長,前所未有的立場一致,并且矛盾和沖突降到了最低。
夏想有一手,確實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張質賓對夏想得出的結論是,不能為友就敬而遠之,千萬不可與他為敵。崔向幾次想要置他于死地而不可得,還讓他接連扳倒了古人杰和朱紀元,由此可見,不能和他為友的話,敬而遠之才是上策。
等夏想一敲門,張質賓就熱情地迎了出來,一臉笑容地說道:“夏想同志來了,范省長正在等你,請進?!?br>
夏想從張質賓臉上的笑容中看出了什么,也抱之一笑,說道:“張秘書辛苦了,上次和范錚聊天說起你,范錚說,你就象他的老大哥一樣親切?!?br>
張質賓聽到了夏想的言外之意,會心地一笑:“范錚沒到京城求學之前,我和他倒是常見面,現在和他也接觸少了。既然他當我是老大哥,意思就是讓我請他吃飯了?呵呵?!?br>
夏想一點頭:“我一定轉告他?!?br>
幾句話過后,張質賓高興地為夏想敲響了范睿恒辦公室的門。
范睿恒見夏想進來,放下手中的文件,點了點頭:“坐,小夏,是不是要說去京城的事情?”
夏想見范睿恒猜到了他的來意,也就開門見山地說道:“是,我就是來向范省長匯報一下前去商務部的事情,以及我走之后,領導小組的工作安排?!?br>
夏想重點就領導小組的工作重點和安排向范睿恒做了匯報。
范睿恒對夏想前往京城沒什么看法,但對夏想回來之后有望到下馬區去主持工作,并不是十分贊成。出于他個人的角度考慮,有夏想在省委,他和葉石生之間的關系就能維持一個微妙的平衡。他擔心的是夏想離開之后,他和葉石生之間沒有了緩沖和紐帶,一旦在重大問題上有了分岐,沒有一個中間人從中調和,有可能會造成對立的局面。
書記和省長對峙的話,獲利的就是一些中間派的力量,尤甚是崔向等人,肯定又會有所異動。
只不過從夏想個人前途的角度考慮,為下馬區的將來考慮,夏想又確定是主持工作的最佳人選,范睿恒盡管不太樂意,也因為和夏想之間良好的私人關系,以及夏想和范錚之間的莫逆之交,他也不會出面阻攔。
綜合考慮下來,出于對夏想的愛護,范睿恒鄭重其事地表了態:“去商務部也算是一件好事,同時在京城的時間里,也可以盡快地完成學業,如果能在下半年前拿到文憑,對你下一步的位置變動非常有利?!?br>
夏想也明白,范睿恒的表態已經表明了支持的態度。他來之前還心中忐忑,擔心范睿恒會提出讓他繼續留在省委的建議,不想范睿恒還是從大局出發,對他的下一步也點頭表示了同意,算是讓他了結最后一樁心事。
范睿恒的贊成,預示著在省委里面,不會再有更大的阻力了。也就是說,省委放行已經不成問題了,唯一的問題,就是市委里面的常委會的上變數了。
但有了陳風、胡增周和方進江的點頭,夏想并不是十分擔心燕市會出現意外的變故,付先鋒再強勢,也強不過陳風和胡增周的聯手。他有理由相信,燕市的局勢,也會按照他的猜想的步伐前進。
一轉眼,夏想離開燕省的曰子到了,明天雖然觸手可及,但也有不可預知的變數……
(未完待續)
還君明珠小姐
迷霧重重****** 剛上班,省委、市委紛紛來電,要找下馬區委書記夏想。出人意料的是,夏想好象失蹤了一樣,誰也找不到他。區委辦主任傅曉斌不知道夏想去了哪里,秘書晁偉綱打不通夏想的私人電話,問了夏書記的夫人曹殊黧,回答說一早就開車出門了,不在家。
不在家,又不在區委,電話又打不通,夏書記,到底去了哪里?和誰玩起了躲貓貓?
原本以為只有夏想一人失蹤,省委、市委的電話見找不到夏想,就又紛紛要找黃建軍,結果眾人才發現,黃建軍也不見了!
怪事,一下不見了兩位關鍵人物,下馬區怎么了?
下馬區怎么了,有人納悶,有人不清楚。
市委,市長辦公室內,付先鋒急得團團轉,如熱鍋上被粘住的螞蟻,頭上的汗水不停地流下來,盡管房間內空調開得十足,他還是汗流浹背。不是熱的,是緊張和不安所致。
今天凌晨時分,四牛集團的副總譚廣洪被黃建軍帶人從被窩中帶走,目前下落不明。同時,他也聽說了肖老泉跳河之事,還有肖波、肖麗兩人同時失蹤,不知去向。四牛集團一下慌了神亂了套,再也不擺出一副鼻孔朝天的態度,楊國英更是天還未亮就打電話給付先鋒,告訴了付先鋒肖波和肖麗的重要姓,并且強調肖老泉之死,可能引發的潛在的風暴!
付先鋒一聽肖老泉有可能是被譚廣洪逼死,是因為肖老泉愛打聽,好管閑事,知道了一些添加劑的內幕,有可能是受不了譚廣洪的壓迫而含恨自盡,就讓他怒火攻心,沖楊國英大罵譚廣洪混蛋加冒煙!一個老實巴交的飼養員逼他做什么,用利益誘逼不就完事了,現在倒好,人死了,給了夏想一把名正言順地打開局面的鑰匙。
更讓付先鋒心驚膽寒的是,楊國英隨即告訴他,不但肖老泉的一兒一女已經被夏想控制了起來,不知道藏在了何處,就連譚廣洪也被黃建軍親自帶人請走,現在也是下落不明。
付先鋒真的急了,平生第一次感到無所適從,感到背后冷汗直冒,感到遍體生寒,他打了無數個電話之后,就是找不到夏想和黃建軍,他就知道壞事了,夏想聰明如狐貍,早早躲了起來,就是為了爭取時間,不接任何人情電話和施加壓力的電話,借遁走之際,暗中提審譚廣洪,摸底四牛集團的內部真相,等夏想再露面的時候,就是譚廣洪全部招供之時。
面對于逼死人命的指控,對于譚廣洪能否頂住壓力,付先鋒不抱一點樂觀。黃建軍是老公安了,有的是辦法讓譚廣洪開口!
四牛集團內部有什么貓膩,有什么見不得陽光的事情,付先鋒心知肚明,正是因此,他第一次感到渾身無力,在打完所有能打的電話也找不到夏想之后,他整個人幾乎虛脫了一樣,一下癱坐在椅子上,仿佛全身精力被抽空,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完了,難道真的全完了?夏想最會借題發揮了,最會小題大作了,不提他是不是最終發現四牛集團的添加劑的內情,光憑一個逼迫他人自殺的理由就足夠讓譚廣洪服軟了,至少也能將他的布局破掉,因為譚廣洪清楚四牛集團死牛的真相。
關鍵還有一點,到底譚廣洪和肖老泉之死有什么聯系?到底譚廣洪做出了什么蠢事才讓肖老泉含恨而死?還有肖老泉的一兒一女又知道一些什么內幕,等等,都是事情可大可小的關鍵。夏想突然玩起了失蹤,很明顯就是要頂住一切壓力,也要把案子做死做大,不讓譚廣洪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也就是說,夏想擺明了就是要和四牛集團硬拼到底,擺明了就是要和他撕破臉面,以牙還牙。他以四牛集團挑起事端,逼迫夏想,夏想現在抓住了機會,肯松手才怪?肯定會一拼到底,誰的情面都不看,誰的面子都不給!
付先鋒索姓關了手機,撥了電話線,一個人在辦公室靜了半晌,才又重新開機,撥通了趙小峰的電話,將目前的局勢向趙小峰做了通報。
趙小峰聽了,久久無語,最后只是輕嘆一聲:“玩政治也好,玩經濟也好,都要講究一個規則,也要看誰占理,現在夏想在規則之內占了理,能拿他有什么辦法?我是鞭長莫及了,要是在京城,我還有辦法對付他,現在他在燕市,在他的保護傘的范圍之內,我只能對你表示愛莫能助了……替我轉告明亮一聲,近期我要用錢,看他方便的時候周轉一下,先還一部分本金給我?!?br>
付先鋒盛怒之下,反而又冷靜下來,好一個及時抽身的趙小峰,真是聰明人,見勢不妙,就想全身而退,不但不肯幫一點忙,反而有要撤退的意思,還真是一個目光短淺之人,不可深交,當初他怎么就看上了他?還以為憑借他多年在國企的業務能力,多少能幫他在關鍵時刻出一些主意,沒想到,除了會抽身而退之外,沒有一點挺身而出的勇氣。
當初還一廂情愿認為趙小峰在關鍵時刻多少能夠出點力氣,現在看來,還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其實付先鋒多少有點冤枉趙小峰了,趙小峰不是不想出力氣,也早就準備好了在關鍵時刻助付先鋒一臂之力,不過前一段時間他的花小朵告訴他,她認識了一個知心好友名叫梅曉琳。梅曉琳為人和善,又善解人意,和她很談得來……梅曉琳是誰趙小峰當然清楚得很,一驚之下立刻問花小朵是不是告訴梅曉琳他和她之間的事情了,花小朵說:“當然告訴了,我和她是閨蜜,無話不談?!?br>
趙小峰知道夏想和梅升平之間的關系,至于夏想和梅曉琳之間有什么密切的關系,他倒不太清楚,但有一點卻是清楚,梅曉琳肯定不是無意中認識了花小朵,肯定是有意接近,帶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到底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梅曉琳沒讓趙小峰猜測太久,很快就通過花小朵之口告訴了趙小峰:“曉琳說了,有時間大家一起坐坐,認識一下。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圈子里的人,大家都認識,坐在一起又有話可說……”
話里有話,隱含的意思卻耐人尋味,趙小峰再聯想到上次夏想和花小朵所起的沖突,心里算是明白了什么,知道有可能是夏想委托梅曉琳向他傳話,大家相安無事最好,否則,就要灰頭土臉了。
一個花小朵未必能讓趙小峰灰頭土臉,但正如梅曉琳所說,京城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以梅曉琳在京城圈子的影響力,有心無心地把他和花小朵的事情傳了出去,好說不好聽,傳到他老婆耳中,也是一件糗事。
關鍵是,誰知道口無遮攔的花小朵到底給梅曉琳透露了多少他和她之間的秘密,搞不好,連一些床上秘密也說了出去,真要在京城圈子內流傳的話,也是貽笑大方,好歹他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抬頭做人?
趙小峰就明白了什么,一邊告誡花小朵少和梅曉琳來往,一邊決定從元明亮身上錢照賺,但忙卻是不幫了。
……趙小峰的彎彎道道付先鋒不清楚,現在他也沒心思去琢磨,掛斷趙小峰的電話,又打給了家里。在和家里通話半個小時后,他總算覺得有了一點著落,心情也慢慢平靜下來。
夏想未必知道添加劑的危害,或者他也不會當一回事,他怎么可能了解奶粉行業的內幕和潛規則?他想破的只是四牛集團逼迫小時建材廠的局,只想借機為小時建材廠正名,同時,也好從四牛事件之后脫身出來,好騰出手對付元明亮。
和老爺子商議的結果是,舍車保帥,譚廣洪不能保了,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他一個人身上,由他一人挑下整個擔子,然后將四牛事件盡快揭過去,不再吸引各方的目光了。同時,長基商貿加緊收宮,寧肯少賺一些,降價促銷,也要及時脫身,不能再打持久戰了,否則很容易被拖死在下馬區。
只要拋售及時,現在適當壓低價格收盤,也可以小賺一筆,不至于賠錢。因為以眼下的局勢來看,拖得越久,越可能不利。
被夏想逼到這個份兒上,雖然心有不甘,但付先鋒也是無可奈何,形勢比人強,他再一次體會到被逼到走投無路的尷尬和無奈,還有難堪和傷心。是的,一個堂堂的市長被一個區委書記逼得無路可走了,真是有點傷心有點痛苦還有點丟人。
只可惜,傷心和痛苦不能挽回目前的劣勢,付先鋒差一點再次動了要在夏想背后捅上一刀的邪惡想法,不過隨即又否決了自己,別說現在找都找不到夏想,就是夏想站在他的面前,他有沒有勇氣對夏想說出狠話還是未知,更不用說再和以前一樣暗下黑手了。如果他再故計重施,說不定不但奈何不了夏想,還會一頭栽進一個巨大的深坑之中,爬也爬不上來了。
此一時彼一時,夏想現在雖然不是一棵參天大樹,也算是有了根深蒂固的關系網,而且他比以前更聰明更狡猾也更難對付了,不但機智多端,還軟硬兼施,經常一明一暗雙管齊下。
不止付先鋒焦急地尋找夏想,省委書記葉石生、省長范睿恒也在四下尋找夏想,并且因為聯系不上夏想而大發雷霆,因為楊國英向省委告狀,說是夏想膽大包天,抓走了四牛集團主抓養殖場工作的副總譚廣洪,還私自扣壓了養殖場的職工肖洪和肖麗,導致養殖場的工作陷入停頓之中,給養殖場的職工帶來了極大的恐慌,四牛集團向下馬區委區政斧提出嚴重抗議,并且保留將養殖場搬出下馬區的權利。
在四牛集團水染污事件沒有結果之前,夏想突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惹得葉石生和范睿恒都大為不滿,再加上兩人打電話尋找夏想未果,更是怒火中燒,鄭重轉告下馬區委,一旦有夏想的消息,讓他即刻到省委來一趟,不得有誤!
省委書記和省長以無比嚴厲的口氣,要求夏想前往省委,下馬區委區政斧頓時亂成一團,都知道大事不好了,區委書記惹惱了省委書記和省長,這官算是當到頭了,夏想是沒有什么前途了,誰跟著他誰倒霉,該站隊的,趕緊重新站隊好了。
夏想到底去了哪里,下馬區委還真沒幾人知道,不過夏想的堅定支持者卞秀玲卻是巋然不動,因為她相信夏想不是沒有頭腦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肯定是在布置什么大動作去了,不用驚慌,等夏書記現身之時,就是有爆炸的消息出現之際。
其他人,諸如莊青云,還是一臉平靜,沒有一絲慌亂。不過莊青云私下里還是打了好幾個電話去求證,也和胡增周通了半天電話,最后才長出一口氣。
傅曉斌雖然心里也有點嘀咕,不過還是深信夏想從來不做沒有后手的事情,他消失之前,肯定已經想到了會惹得四方震怒,那么他應該早就想到了滅火的方法。再有和他一起消失的還有黃建軍,聯想到昨夜的跳河事件,傅曉斌隱隱猜到,下馬河估計要掀起風浪了。
陳天宇倒是有點心焦,不過他焦急的不是夏想的不辭而別,而是夏想惹怒了燕省的一二把手,萬一無法收場就不好辦了,說不定真的丟了前途就得不償失了。
李涵等人卻沒有什么表示,但臉上微微流露了竊喜之意和欣喜之態,還是落在了陳天宇眼中,也讓他在心底嘆息,好好的,夏書記怎么玩了一著險棋?政治上來不得半點弄險,步步為營還來不及,怎么能玩弄起了小聰明?真要因小失大可怎么是好!
可以說,整個省委、市委以及下馬區委,因為夏想的失蹤,流言四起,傳聞紛飛,短短半天時間,各種消息就已經漫天飛了,甚至有人傳言夏想之所以消失不見,是被省紀委雙規了。還有人說,夏想掉下馬河淹死了,更有離奇的消息說,有人親眼見到夏想開車上了高速,直奔京城而去,聽說是到京城跑官去了……更有甚者,胡編爛造,說是夏想被外星人劫持了,現在已經飛出了銀河系,正在太空之中的一艘飛船上光速飛行,永遠也回不了地球了……當然傳播這個消息的人當即就被人罵成了豬頭。
也有好事者打電話到省紀委和市紀委求證夏想是不是被雙規了,讓李言弘和蘇功臣都哭笑不得,后來干脆下了命令,凡是打來電話的人,只要提到夏想的名字,一律以掛斷電話來回應。
鬧騰起了滔天巨浪的夏想,還真的跟無聲無息消失了一下,任憑流言飛滿天,任憑省委書記和省長震怒,就是鐵了心不露面,也不知道夏想哪里來的底氣,更不知道夏想躲在背后究竟在運作什么?
有什么大事能大過省委書記和省長的震怒?有什么大事能大過個人的前途和命運?
許多人都不理解。
邱緒峰不理解,梅升平不理解,但元明亮卻理解,付先鋒也能理解,他們都能猜到夏想在背后到底在醞釀的是什么。
……秋爰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夏想了,她現在是省電視臺的副主任兼當紅主持人了,算是在省臺站穩了腳跟,同時將一直霸占她的副臺長一腳踢開,恢復了單身——雖然一直以來對外公布她始終就是單身的身份,但畢竟還是真正做回自己才能給人最輕松的感覺。
偶而她也會想起夏想,想起夏想的俊朗的外表,和氣的為人,還有他冷淡、漠然的一面,心中還隱隱作痛。其實她也知道,對于夏想她并沒有什么感情在內,談不上喜歡,頂多就是欣賞和好感而已。但人就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夏想越對她冷淡,反而更刺激了她的征服欲,曾經有多少有錢有權的男人拜倒在她的裙下,只有夏想,對她不屑一顧,就讓她對夏想總有一種淡淡的遺憾和感嘆,總是渴望夏想能夠正眼瞧一瞧她,或者更進一步,高看她一眼,她就會獲得極大的心理滿足。
只是她和夏想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可以接觸的機會越來越少,心中的遺憾就成為永遠的遺憾,無法彌補。
上午做完一期節目后,秋爰有點犯困,就打算到辦公室中午睡片刻,剛躺下,電話就響了。
是達才集團宣傳部打來的電話,秋爰本不想接聽,達才集團雖然氣勢過人,但她現在也不是隨叫隨到的小記者了,她在省臺也有生殺予奪的大權,可以決定一個節目的生死,所以一般的采訪,她輕易就不會出面了。
但電話固執地響個不停,秋爰有些不耐煩,就想按了拒聽,卻忽然沒來由地心里一驚,想起達才集團有很久沒有主動給她打過電話了,現在又是午休時間打來,說不定有要緊的事情,她就又伸手接聽了電話。
(未完待續)
爪一個
好機會****** 女人最大的殺器就是撒嬌,尤其是如同嚴小時一樣的漂亮女人,殺傷力尤為驚人。鄒老對嚴小時的喜愛和欣賞流露無遺,只是仍然不無遺憾地說道:“實在你師母要求太嚴,我對她一向非常尊敬,再說不收美女學生也是我親口答應過的事情,曾經約法三章,我也不能自毀信譽?!?br>
夏想見二人都十分為難,范錚卻在一旁沒心沒肺,一點兒也沒有主動幫忙的意思,就只好出面當好人:“我倒有個辦法——師母所擔心的不過是怕鄒老魅力過人,怕漂亮的女學生一不小心就會喜歡上鄒老。其實師母不是不讓鄒老收漂亮的女學生,是不讓鄒老收漂亮的單身女學生,一個女學生再漂亮,如果名花有主了,師母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br>
“好主意?!编u儒大喜,拍了拍夏想的肩膀說道,“我當然清楚你師母的真正想法,不過沒好意思說,還是你了解女人,看透了其中的關鍵。小時不是還沒有結婚,聽說連男朋友也沒有?就不好辦了?!?br>
“怎么不好辦?簡單得很?!狈跺P逮住了機會,急不可耐地跳了出來,嘿嘿一笑,“就讓夏想假裝小時的男朋友或者男人都行,反正他們也熟悉了,也有默契,不會露餡。還有,師母一見兩個學生是一對,就更放心了?!?br>
夏想急急瞪了范錚一眼,范錚得意地一笑,意思是活該,你的主意你來演戲。
嚴小時眼睛一亮,一臉期盼地看著夏想:“我不嫌棄你是已婚男人……”
夏想愁眉苦臉:“我家也有母老虎……”
鄒老哈哈大笑,十分開心地說道:“文如其人,你們三人聯合出手,果然不凡。就這么定了,夏想,好人做到底,晚上一起到我家里作客,正式向你師母推出你們的小師妹嚴小時?!?br>
嚴小時高興地跳了起來,飛快地在夏想臉上蜻蜓點水似地親了一小口,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她微微臉紅著說了一句:“謝謝你?!?br>
范錚高興了:“回頭告訴古玉,讓她打消對你的幻想?!?br>
鄒老將臉扭到一邊:“我什么都沒有看見?!?br>
一時之間,眾人都笑。
晚上去了鄒老家中作客。
鄒老家在一處老式小區,鄰里關系十分和睦,一路上不停地有人和鄒老打招呼,鄒老一一笑臉回應。
夏想、范錚和嚴小時都有禮物相送。夏想的禮物是一對手表,外加幾瓶精制將臺酒。范錚的禮物是一套健身用品。嚴小時的禮物最用心,只給鄒老一只鋼筆,卻給師母買了化妝品、衣服還有一件珍珠項鏈。
鄒老的家并不大,只有90平米左右,兩個臥室,一個書房。鄒老的夫人李華現在在中大任教,保養得不錯,精神和氣色都很好,有一種嫻靜雍榮的氣質,夏想就想,從面相上看,李師母一點也不象嚴妻。
不過在夏想看到李師母注意到嚴小時的一瞬間,臉色微微一寒之時,不由暗笑,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師母對于漂亮的女學生,有天然的敵意。
好在等鄒老介紹了嚴小時是他的“女朋友”之后,當嚴小時聰明而識趣地抱住他胳膊之時,師母臉上的警惕之意才漸漸消退,隨即三人依次拿出禮物之后,師母推辭一番收下,臉上的笑容才開始盛開。
尤其是當嚴小時拿出她的禮物,教給李華如何保養如何護膚之后,李華臉上洋溢的熱情的笑容表明,她對嚴小時的戒心已經完全消除。
鄒老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沖夏想和范錚一笑:“蘇格拉底和林肯,都有嚴妻……”
夏想明白鄒老的自嘲,忙笑著岔開話題:“程曦學近曰在國家曰報發表的文章,觸動了葉書記,葉書記就讓我們三人撰文反駁。還有,葉書記想邀請您前往燕省就當前的經濟形勢召開一個座談會,就看您何時方便了?”
鄒老聽了,微一沉思,點頭同意:“經濟座談會是好事,也是小事,等我安排一下時間……先說你們三人的文章,拿出來發表的話,也算是一次比較有力的還擊,等我再仔細一一過目之后,再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發表?!闭f著,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說到座談會,倒是湊巧,明天正好程曦學在中大舉行一次經濟學的講座,由你們師母在,她可帶領你們進入講堂之中聽講,還可以當場向程曦學提問……你們有沒有興趣?”
倒是一個研究程曦學理論的好機會,夏想點頭同意:“好機會,值得參加?!?br>
“是個尋找程曦學缺點的好機會?!狈跺P果然比夏想有銳氣,直接說出心中所想。
嚴小時也表示同意:“近距離接觸程曦學,聽其言觀其行,再對比他的文章,就能對他的為人進一步了解,才能做到知己知彼。正好,還有許多問題我倒想當面向程教授請教一二?!?br>
鄒儒看了看三人不同的表情,夏想篤定,范錚肅殺,嚴小時剛柔并濟,不由心中大喜,說道:“有我的三個得意門生聯手,程曦學自認才高八斗,恐怕也會低頭認輸?!?br>
李華也對三人非常滿意,尤其是對嚴小時是十分喜愛,就對夏想說道:“夏想,你有福氣,找了一個這么漂亮又有才華的女朋友,比我兒子可是強多了。要是我兒子沒有出國,我非讓他和你競爭,讓他把小時搶過來不可?!?br>
夏想嘿嘿就笑:“我到時先和鄒可成為好朋友,讓他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就不會和我搶女朋友了?!毙睦飬s說,誰愛搶誰搶,嚴小時又是他的女人,他可管不著。
嚴小時卻向他投來甜甜的一笑,笑容中有滿足有幸福,仿佛他是她真得不能再真的男朋友一樣。
夏想可不想將話題向他和嚴小時之間的關系上引,正要轉移話題,還好范錚總算做了一件好事,他倒是挺關心程曦學的演講,就問李華:“師母,程曦學的演講的題目是什么?”
“《論當前經濟改革的利與弊》……是由中大發起的,同時邀請北大、清華還有在京的幾所有影響的院校的經濟學家參加,在中大最大的禮堂舉行,可以容納上千人。除了中大的學生精英參加之外,據說還有一些有影響的人物參加,具體是誰我也不清楚?!崩钊A在中大只是普通的教授,無職無權,不知道具體內情也是正常,“不過你們想參加,帶你們進去倒沒有問題?!?br>
“我陪你們去?!编u儒一臉興奮,他很期待他的三個弟子聯手問倒程曦學,讓程曦學下不了臺的情景出現。
晚飯就在家中吃,李華親自下廚,為幾人做飯,嚴小時就在一旁打下手。吃飯的時候,鄒儒很好奇夏想為什么送將臺酒給他,夏想就借機向鄒儒介紹將臺酒的歷史。
鄒儒雖然是經濟學家,但對歷史和傳統文化也是很感興趣,聽夏想說得有趣,就酒興大動,不由多喝了幾口。
鄒儒對將臺酒的評價是,尚可,可以入口,如果在京城想打開銷路,還需要在包裝和口感上下點功夫。將臺酒偏軟不是缺點,但回味比較淡,易上頭就是缺點了?,F在人喝酒講究盡興,盡興但不能上頭,否則事后回憶起來某某酒酒后頭疼,基本上第二次就不會再喝了。
夏想虛心地接受了鄒老的意見,一一記在心里。
飯后三人和鄒老約好一早在社科院會面,然后就告辭而去。到了外面才意識到一個問題,晚上住在哪里?
范錚很沒良心地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說道:“我有個同學和我有約,明天一早社科院見,走了?!?br>
范錚一走,夏想也不能扔下嚴小時不管自己去找肖佳,就說:“走,去賓館?!?br>
嚴小時輕輕地“啊”了一聲,俏皮地說:“我們是假裝的,可不是真的?!?br>
夏想又好氣又好笑:“我臉上寫著色急的表情了嗎?真奇怪,明明我是很好的一個人,總有人認為我有好色的一面,天地良心?!?br>
“男人,哪一個不是有便宜就上?”嚴小時不服氣地回敬了夏想一句,“如果我今天晚上主動投懷送抱,是不是正好如你所愿?”
“你沒那么淺薄,我沒那么浮淺?!毕南氩惠p不重地說了一句,發動了汽車,又問,“二星級還是三星級?二星級我還能報銷,三星級就得自費了?!?br>
“四星級,就花你的錢!”嚴小時氣呼呼地說道,也不知道生的什么氣。
找了一家四星級酒店,很不湊巧只有一個房間了,夏想就想再換一家酒店,服務員卻說:“別找了,哪里都沒有房間,現在快國慶了,京城四星級以上酒店都客滿了?!?br>
夏想還沒說話,嚴小時卻說:“我是你女朋友,又不是外人,你怕什么?就住下了?!?br>
服務員一邊辦理手續,一邊捂著嘴看著夏想偷笑,肯定是在笑夏想膽小。夏想無奈,就小聲地對服務員說道:“剛認識三天,不太熟,不好下手。我是一個好男人,輕易不騙女孩子?!?br>
服務員年紀不大,頂多20出頭,圓臉,大眼,還算耐看,聽夏想一說,頓時臉紅了,低著頭不敢看夏想,小聲說道:“有花堪折直須折……再說,你女朋友真的很漂亮,我都羨慕她那么漂亮,皮膚那么好,先生,寧可殺錯不能放過?!?br>
夏想敗了,本來他感覺服務員年紀不大,就想逗她一逗,沒想到小姑娘看上去靦腆,也挺害羞,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大膽潑辣,讓他都無話可說了,只好笑了一笑,又說了一句:“你肯定還沒有男朋友……”
因為夏想來的時候已經晚上10點多了,沒有了什么客人,所以總臺也不忙,服務員也是輕閑,編號2012的服務員也是談興大發,夏想問什么就說什么。
“你怎么看出來我沒有男朋友?”2012圓眼睛睜得又大又圓,直直地看著夏想。
夏想卻故作神秘地說道:“保密。我會看面相?!?br>
等他和嚴小時一起上樓之后,2012看著二人的背影愣了一會兒神,才自言自語地說道:“真是一對般配的玉人,什么時候我也能找一個和他一樣假正經的男朋友就好了……男人真正經了就沒了意思,只有假正經的男人,才是極品男人?!?br>
幸虧夏想沒聽到2012的話,否則還真得哭笑不得了。
夏想和嚴小時到了房間,巧得是,房間號也是2012——進了房間,夏想先脫了鞋,然后就直接躺在床上,舒服地伸了伸懶腰,還沒來得及享受一下放松的舒適,就被嚴小時一把拉了起來。
嚴小時二話不說幫夏想脫下外套,埋怨地說道:“穿著外衣躺在床上不衛生,還有,你也不洗澡就上床,怎么能睡得著?快把衣服脫了,去洗澡!”
夏想無奈地一邊脫衣服一邊說:“你本來就是一個冒牌女友,怎么比我們家黧丫頭管得還寬?”脫到一半的時候,才想起什么來,忙又說,“扭過頭去,非禮勿視?!?br>
嚴小時俏臉飛紅,急忙轉過身去:“好象誰愿意看你一樣?男人都丑死了?!?br>
氣氛保持得還算輕松,沒有什么旖旎和曖昧,夏想心想正好,不給意亂情迷的事件創造機會。
他跑進衛生間沖了個澡,然后圍著毛巾出來,就發現嚴小時將他的鞋和襪子都擺放得整整齊齊,連他的衣服都給掛了起來,還泡好了熱茶放在床頭。再看嚴小時,穿著一件睡衣,坐在床上發愣。
還真是一個細心周到的女人,夏想就讓她也去洗澡:“早點睡,明天還有要事?!?br>
嚴小時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臉頰飛紅,連脖頸也是一片粉紅,格外誘人。她的睡衣十分輕薄,里面內衣隱約可見。她的身材緊致曼妙,尤為苗條,細腰盈盈一握,臀部渾圓,夏想不經意只看了一眼,就將美妙風光盡收眼底。
古人有詩:美人如花隔云端,對夏想而言,現在卻是美人如花在眼前,他忽然間就想起了禽獸和禽獸不如的動人的傳說,心想算了,男人不能總是見色起義,要有自制力,要有不破壞美好事物的決心和勇氣,就若無其事地對嚴小時說道:“睡衣挺漂亮,不過我沒有睡衣,晚上只穿內褲睡了。不過你放心,我是井水,你是河水,大家秋毫無犯。你去洗澡,我先睡覺,晚安,明天見?!?br>
嚴小時“噗哧”笑了:“好象我要怎么你一樣?告訴你,我是守身如玉的好女孩,你要是有什么不軌之心,小心我也學過女子防身術?!?br>
嚴小時說完,以為夏想還會說上幾句,不料等了一會兒沒有一點聲音,她大著膽子看了夏想一眼,只見他歪著頭已經睡著了。
嚴小時又氣又惱,臭男人,和美女同室居然能酣然入夢,太不把她的美麗放在眼里了,難道在他眼里,她一點沒魅力也沒有?
女人的心思向來矛盾,男人的殷勤多了,她們會反感。男人理也不理,她們又會埋怨男人不懂欣賞,不會憐香惜玉。
嚴小時進了衛生間,鼻中還傳來夏想洗澡過后留下的男人的氣息,不覺臉上一紅,深身發熱。脫掉身上一件件的衣服,直到赤身[***]地站在噴頭下面,她還是感覺到體內一陣陣燥熱。
熱水沖擊而下,流過成熟的胴體,嚴小時不免感慨,她今年已經26歲了,雖然談過一次男朋友,但也僅僅限于拉手而已,實際上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真正和男人有過親密接觸。
哪個少女不懷春?嚴小時一邊洗澡,一邊用浴液涂遍全身,手指掠過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想到就在身邊的不遠處酣睡著一個她并不討厭的男人,不爭氣的心又砰砰地跳了起來。
年紀說大也不算大,但也不能說小了,但今天確實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居一室,雖然沒有同床,但總覺得好象突破人生之中的第一次一樣。
想起剛才在樓下的大膽決定,到底是故意假裝氣勢,還是小小心思中對他有點幻想?嚴小時越想越覺得羞不可抑,哪里有女人倒貼男人的道理?不過隨即又想到那個睡得正香的男人,似乎對她一點也提不起興趣,有美人同室,居然能倒頭就睡,還是不是男人?就算沒有色膽包天到動手動腳,至少也要開一些半葷不素的笑話才是,哪里有主動劃清界限然后呼呼大睡的事情?
真沒有男人的膽量。
嚴小時又哀怨一番,認為夏想有眼無珠,也讓她對自己的魅力信心大減,難道在他眼里,自己真的老了不成?對了,古玉比自己年輕,也比自己更有別有味道,難道他是喜歡小妹妹一樣的類型?嚴小時又想到曹殊黧和宋一凡,更加堅定了對夏想的看法,他家黧丫頭比他小了兩歲,宋一凡比他小了有十歲,看來他還真是只喜歡年紀小的女人,不喜歡年齡哪怕大一點的女人。
問題是,自己也比他小了1歲,他是不是有點太挑剔了?
(未完待續)
哩花貓
做個人吧(萬更求訂閱)****** “好一個機緣盡在此地!”
神皇關。
方平笑了一聲,傳音道:“老鬼,真的不和我一起走?”
“強者,都是壓軸的!”
被他一掌拍死的鎮天王,現在不見了。
當然,很快他會再次化為神皇出現的。
不過作為強者,鎮天王覺得自己要有牌面,現在去,豈不是沒面子?
“神經病,愛去不去!”
方平不再多言,等待了一會,這才踏空而上。
等待,那是為了等其他人一起,免得自己一人去,被道樹給干掉了。
等的差不多了,方平踏空而起,徑直走入中空的通道,朗聲笑道:“走到一半,斷了,用規則之力滅殺我,我才服你!要不然……就是個垃圾!”
鄙夷了一句,方平也不在意,規則之力不會主動對自己出手的。
他有真血!
這么說,不過是試探一下道樹罷了。
真要主動斷裂,自己說不定還能擺脫監控,看看能否藏身在規則虛空中。
……
道樹沒有主動斷裂通道。
他要這些人來,不是為了現在害死他們的。
沒有目的,他何必暴露此地,引誘這么多人來此。
……
一位位強者,沉思片刻,踏上通道。
來都來了,那就會會道樹!
一條條通道,很快,出現一位位強者的身影。
富貴險中求!
三界的危險,哪里比這里少?
這一年來,戰斗不止,死了一位又一位,哪怕道樹破九,那又如何!
……
最終關。
一條條根須連接到了各地。
就在道樹發出邀請沒多久,有人到了。
第一個抵達的,不是別人,而是天狗。
天狗從一條通道中走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抬頭看了一眼參天的道樹,歪著狗眼掃了道樹一眼,哼了一聲,忽然身軀壯大,百米,千米,萬米!
眨眼間,一頭巨大無比的黃金狗呈現在原地!
“是你!”
天狗好像也想起了這位,歪著狗眼,猖狂道:“當年本帝見過你,原來是你這玩意暗中操控,告訴本帝,是不是你操控靈皇那婆娘對本帝下毒手?”
“說,是不是!”
天狗憤怒的很,自己闖關不是太順利,先是被霸天帝揍了一頓,雖然反揍回來了,可那是虛影,又不是真身。
然后又被靈皇揍了好多頓,差點被打死!
越想越是不甘心!
憑啥揍老子!
肯定是這棵樹干的好事。
道樹不語,也懶得接話。
天狗眼露兇芒,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無視本帝。
它感應到了道樹的氣機,不是太明顯,這家伙收斂了氣息,可強大那是必然的。
可它天狗怕過誰?
就在天狗要發飆的時候,有人到了。
亂扛著一柄大劍,笑呵呵地走了出來,一看到天狗,瞬間變臉,叫罵道:“狗東西,居然在這碰到了你,看我殺狗神劍!”
“殺!”
一聲暴喝,大劍破空而來,天狗怒不可遏,“亂,你還敢挑釁本帝!”
和亂戰斗了許多年,一次次的打的亂倉皇而逃。
這家伙居然還敢挑釁自己!
“來啊,宰了你,吃狗肉火鍋!狗東西,你不知道吧,最近老子宰了無數的狗,一天吃百條!”
“咬死你!”
天狗咆哮一聲,一口朝他咬去!
與此同時,一根鐵鏈出現,瞬間擊破虛空,轟隆一聲,將亂的大劍擊飛。
大劍飆射而出!
這時候,再次有人現身,石破一把抓住大劍,笑道:“二位,你們斗你們的,對我出劍不合適吧?”
“石兄,聯手殺了這狗!”
“守澡堂子的,殺了他!”
這倆同時出聲,石破聳聳肩,本座沒興趣,你們愛殺就殺去,別拉我下水。
“吵什么吵,都安靜點!”
鑄神使踏空而來,與此同時,一位位強者走出通道。
意氣風發的乾王,笑容溫和的鴻宇,冷酷異常的鴻坤,眼神滄桑的封……
冥神,天臂,以及初武第三位破八至強,精神力一道的幻。
除了這些破八,初武還有幾位破七和破六強者。
一位位強者都趕來了!
……
斗天帝這一關。
天極也在看著,沒準備去,看個熱鬧就行,去找死干嘛。
他剛準備回去繼續修煉,砰地一聲。
天極飛起!
斗天帝收回了腳,喃喃道:“這一關就不留人了!”
居然有人不走!
斗天帝都驚訝了,西皇的兒子怎么這樣?
蔣昊和雷王都走了,天極不走!
他也沒料到,只好送了他一腳。
“老子艸……”
天極狂罵一聲,我不去!
該死的,這地方一看就不是好地方,各關強者都去了,那邊破八不知道多少。
加上方平那個瘟神必然會去,小事也得變大事。
這次還不知道死多少人,他不去!
是誰踢他的?
斗天帝?
該死的,這老東西難道是分身?
要不然,干嘛踢老子進來!
“我要回去……”
被踢入通道的他,迅速往回飛,打死也不去。
結果……沒飛一會,前面堵住了!
是的,堵住了!
“我……”
天極氣急敗壞,被堵住了!
現在留在通道中更危險,這要是通道破碎了,規則之力爆發,他就瞬間死了。
“哼!”
天極冷哼一聲,壓下心中的悸動,去就去,誰怕誰!
大不了找個地方躲躲,就不信沒地方躲了。
……
強也好,弱也好。
此刻,來秘境的人,幾乎都往通道前行。
來了數百人,現在剩下的其實不多了。
天王級強者倒是沒死幾位,嚴格說來,其實就一人,羿天王。
袁剛也是后期晉級的天王。
可圣人,帝級,真神……那是死了不少的。
尤其是方平闖的那幾關,倒是沒特意殺人,可還是死了一些強者。
……
最終關。
這一關,很大很大,比所有人預期的都大。
如同星球!
星球之上,唯有一棟建筑,一座神殿。
也就是先前道樹待的神殿。
其他人陸續趕到,這時候,方平也走出了通道。
看了一眼巨大無比的道樹,看了一樣同樣巨大的天狗,方平笑了笑,朝四方拱拱手。
這一刻,其他人也紛紛看向方平。
一個個眼神閃爍,沉默無語。
這個家伙來了!
三界最瘋狂的家伙。
“好地方!”
方平感慨了一聲,一來就道:“諸位,收獲都不小啊,看來這一次搞不好有人要成皇了!”
活著到這的,幾乎都有收獲。
包括一直沒遇到的力無奇,這頭蠢牛,現在還是牛形,此刻激動地往方平這邊跑,這家伙居然都帝級了,還是帝級巔峰,都快和戰王差不多了。
有些出人預料!
力無奇,方平一直沒遇到。
它老祖水力,方平倒是遇到了幾次。
它老祖現在還是圣級,這家伙倒是帝級巔峰了,方平都不知道怎么修煉的。
看到力無奇往自己這邊跑,方平笑了,這大蠢牛,跟看到了爹似的,自己祖宗都忘了……
不對,自己罵自己干嘛,我又不是牛!
“力無奇,你還活著呢?”
力無奇快速奔跑,慘兮兮道:“活著呢,人王大人,老牛太想您了……”
“修煉的不錯,挺快……”
方平夸了一句,力無奇慘兮兮地應著,方平還沒來得及問,肩膀上,蒼貓跳了出去,轟隆一聲,將力無奇壓到了地上,掙扎都掙扎不起來。
蒼貓坐在它腦袋上,好奇道:“小牛,你怎么變強了?”
“蒼帝??!”
力無奇掙扎了一下,勉強站了起來,顫顫巍巍道:“小牛我在南皇宮那邊修煉到了現在……”
此話一出,那邊,水力倒是有些意外。
自己這后裔,在主人那修煉到了這地步?
怎么修煉的?
速度還真快!
蒼貓也聞道:“南皇老頭那邊本貓也去了呀,怎么沒變強!”
“……”
力無奇欲言又止,可看到蒼貓賊兮兮的好像要挖它的肉,急忙道:“那個……那個不是有一頭牛在那嗎?我想著不去闖關了,就在這待著吧,那頭牛老是騷擾我……
我一氣之下,就給燉了,燉一次,吃一次,吃一次,出現一次……”
“然后……我就這么強了!”
“……”
四方安靜的嚇人。
原本,力無奇這樣的弱者,在這咋咋呼呼的,他們一巴掌拍死它。
可力無奇和人族關系匪淺,眾人就當沒聽見了。
可現在……它怎么變強的?
吃了那頭牛?
吃了無數次?
那邊,水力老臉都僵硬了,那是它的投影!
之前不是被打散了嗎?
怎么會再次出現!
還有……出現就算了,自己這不孝后裔,居然吃自己?
水力都快氣吐血了!
還吃了無數次!
水力氣的夠嗆,方平倒是有些懂了,那頭牛其實也是規則之力和生命之力的組合,倒是沒想到,力無奇會想著去吃那頭牛。
那頭牛多少帶著一些水力的影子,一脈相承的情況下,力無奇吃了這牛,還吃了無數次,難怪實力暴漲了不少。
眾人當中,有人想笑,想了想,憋著吧。
別笑了!
水力家養的這小牛,真敢干,自家祖宗都被吃了無數次。
當然,這只是題外話。
眾人當中的一些人,有人比水力提升的還多。
不太起眼的公羽子,此刻居然釋放出了天王氣息。
這位魔帝的老師,無聲無息間證道了天王。
大都督還活著,就是氣息有些萎靡,沒落到什么好處,還損失了不少生命力。
人皇一脈,一起來的三位圣人,包括袁剛在內,都已經隕落。
委羽山的青童帝尊,此刻低調無比,站在眾人后方,居然也成了天王。
意外,也不意外。
這位昔年的南派領袖,證道天王好像也不稀奇。
不過他看方平的眼神,多少有幾分忌憚。
羿天王死了!
而羿天王,其實算是他師伯,他也算神皇一脈的人。
天王的數量沒少,反而更多了。
方平看到了已經鑄造了血肉的李寒松,此刻居然混在了初武者的行列中。
至于姬瑤、樺禹、花齊道這幾位,也都沒死。
他們根本沒離開戰天帝那一關,一直在看書。
平山王也在,這家伙也沒走。
還有不起眼的槐王,氣機隱晦,不過方平實力強大,一眼掃去,感應了一下,圣人境穩固,比當初的初入圣人境要強不少。
強者隕落了許多,然而,今日的三界天王,比昔日更多。
尤其是破八境,那是真的越來越多了。
數萬年的積累,到了今日,都在爆發。
……
方平沒再管水力,四處看了看,笑道:“諸位,都看著我干嘛!我又不是幕后主導者,真是的,都看我有用嗎?”
大家都在看他!
方平也覺得很莫名其妙。
我怎么了?
我雖然優秀,可我也是剛來,又不是比你們先來,那么大個頭的天狗和道樹你們沒看見嗎?
眾人凝眉,鴻坤沉聲道:“鎮天王呢?”
“被困住了?!?br>
方平隨意道:“神皇干的好事,大概和這位道樹一起干的,隨便吧?!?br>
坤王再次皺眉,被困住了?
怎么可能!
你逗我呢!
方平不欲多說,四處看了一會,緩緩道:“奇怪了,當年莫問劍來這之后,絕望回歸,我一直以為這里有什么東西在,讓他絕望。
可此地一片荒蕪,莫問劍受什么刺激了?”
方平是真的有些好奇,莫問劍當年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這地方,雖然有棵樹,可也不會讓他就絕望了吧?
回去后的莫問劍,沒多久就轉世了,這可不是他的風格,顯然是受刺激了。
此話一出,還在維持通道的道樹,忽然收起了那些通道。
巨大的身形,瞬間縮小,眨眼間,化為人形。
和之前的葉洛不太一樣。
很年輕!
一身青衣道袍,面帶笑容,瀟灑的很。
看向方平,輕聲道:“莫道友昔年的確來過此地?!?br>
“道樹?”
方平看著他,笑道:“不裝了?之前不是葉洛嗎?擺明了說吧,你讓羿讓我們來這干嘛,弄出這么大動靜,別說白送好處的。
羿算計我們,恐怕也是你指使的?!?br>
“……”
有人欲言又止,其實鴻坤這些人真想罵一句,讓你來了嗎?
你怎么來的你心里沒點數嗎?
羿天王壓根就沒想過方平會來!
結果倒好,小命都給搭上了。
方平這家伙,自己不請自來,不要臉地混入了神教中,現在倒是說羿天王算計他了。
道樹看了他一眼,也不欲和他多言。
他掃了一圈,看向幾位破八。
按照他的想法,和幾位破八交流一下就行。
結果……眾人都在看著他,也看方平,居然沒人插話。
包括黎渚這幾位都是!
因為方平這家伙,能說。
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會說。
他們身為強者,多少要在意一些風度,方平可不會在意,還是讓方平來。
道樹面不改色,心中卻是有些異樣。
這些人之前可是有仇的,他在大殿中看到過他們交戰。
可現在……
道樹壓下那些情緒,再次看向方平,笑道:“方道友……”
“別套近乎!”
方平沒靠近他,笑道:“直說好了,要干嘛,該怎么干,拿多少好處,說清楚了,咱們看著辦!你雖然破九,氣血之力接近5000萬卡,三五位破八你不看在眼里。
可這破八多??!
封,坤王,鴻宇他們都破八,還是破二門,也不怕你!”
幾位被點名的破八,都是有些無語。
道樹也是微微蹙眉,輕聲道:“道友誤會了,我也并未破九……”
方平淡淡道:“又不是傻子,在場的誰是傻子?你問問看,誰傻?誰傻誰信你破八!這話忽悠一些那些弱者就算了,我們誰還沒點見識?”
方平又笑道:“破八破九的無所謂,說好處,好處夠大,你說現在殺神皇,我們陪你一起干!”
“轟!”
道樹氣機爆發,眼神犀利,看向方平,沉聲道:“道友,禍從口出,此言豈敢輕易出口,皇者無上……”
“很強!”
方平微微后退一步,避開了氣機鎖定,笑道:“我說認真的,我們不是沒干過這事!就前幾天,剛圍殺人皇結束,可惜,沒能成功。
當然,當日破八沒現在多,現在破八多,加上你這破九,殺皇者有希望的。
都到了這境界,什么皇者無上,糊弄孩子呢?
別人能成皇,我們也行?!?br>
方平有些不耐煩道:“你就直說,殺皇者還是殺誰!不行就殺你,你好歹破九了,還是最難破九的妖植,好東西一大把,干掉你,也許也有巨大無比的好處!”
“方道友!”
道樹氣機爆發,再次鎖定方平。
刺頭!
這家伙在,自己沒法好好說話,而且他每一句話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韙,膽子太大了,什么都敢說!
屠皇!
屠他!
膽大包天之輩!
方平也是氣機爆發,破七巔峰實力展露無疑,這次沒再退后,笑道:“干嘛?殺人滅口?想屠了我們?這是陷阱?讓你直說就直說,破九了不起?”
方平的本源世界中,分身已經開始在搬運大道,準備安裝了。
安裝天王道!
道樹真要發難,自己馬上成就破二門強者,免得被他直接弄死了。
鑄神使不聲不響地靠近了方平一些。
石破和亂也笑瞇瞇地展露了一些氣機,鎖定了這邊。
天狗此刻還是巨大無比,不過此刻,腦袋上多了一只貓,正在踩著它的腦袋,讓它變小點。
坤王這些人都沒出聲,也沒展露出態度。
可道樹被多位破八鎖定,還是有些暗暗驚訝。
這些人,好大的膽子!
明知自己破九,換成昔年,自己就可以被稱為皇者或者極道帝尊。
今日,這些人居然敢對自己爆發殺機。
萬年不回三界,三界變化如此之大嗎?
……
安靜。
其他人,不是天王的,紛紛退后。
當然,也有天王退后,比如天王的恥辱,天極。
他怕??!
瑪德,強者太多了,真怕。
眾人無視了他,昔日的瘋子天極,現在已經死了,還活著的只有膽小鬼天極,當他不存在就好。
氣氛有些緊張。
有些凝重!
大戰,隨時可能爆發。
道樹壓下心中的不快,破九的他,昔年可以成皇作祖了,今日卻是被人挑釁冒犯,的確讓他有些落差感。
不過還是正事更重要!
此刻,道樹壓下一切,緩緩道:“諸位道友無需如此緊張?!?br>
“這一次讓諸位道友前來此地,也是為了機緣?!?br>
道樹緩緩道:“此地,是昔年天帝遺留之地……”
方平直接打斷道:“真天帝還是投影天帝?”
“……”
道樹眼神微變,一針見血的問題!
“真正的天帝!”
道樹沉聲道:“這里,并非完全虛幻,處于虛實之間,此地,昔年天帝真的來過!我身后的帝宮,乃是天帝所鑄!
秘境能遺留到現在,一直保持,也和天帝有關。
否則,此地早就該徹底消散,更不會吸收諸皇投影,坐鎮各關!”
這地方,還真不是自然形成的。
自然形成的,哪有這么完善。
那些皇者和極道帝尊的投影,更不會都截取了一些重要內容和記憶。
這是半天然,半人為制造的。
方平這才釋然,就說這地方規則挺完善的,合著還真是人弄出來的。
其他人也是眼神閃爍,鑄神使笑道:“天帝在這?”
“自然不在!”
道樹笑道:“真要在,也輪不到我們到此!此地昔年是天帝閉關的一處道場,身后的帝宮,是天帝遺留,而帝宮,其實便是這秘境最重要的一部分,也是最后一部分……”
“什么意思?”
“帝宮中,有一道天門,打通天門,我們可以獲得我們想要的一切!”
道樹環顧一圈,看向眾人,沉聲道:“天門之后,還有一片世界!投影的天界,那里,有我們想要的一切!”
“然,天門難破!”
“天帝鑄天門,鎖住了這片世界,而今,天帝早已消失在天地之間,無影無蹤,此地已是無主之地,諸位,這便是我贈予諸位的機緣!”
“等等!”
方平再次打斷,“這可不是你贈予的,何況還沒拿到手,算得上什么機緣?!?br>
“道友,機緣在眼前,全靠自己去收獲……真要那么輕松便可得到,我也不會召喚諸位一起前來,不是嗎?”
道樹說的淡然,好處在這,能不能拿到看本事,誰能真的把機緣送給你?
方平故意找茬呢!
方平卻是不急,笑道:“好,那我不提這些!我現在也不急著拿機緣,我就好奇,莫問劍到底經歷了什么,他應該沒破天門吧?
既然如此,你當年也在這,可否和我們說說。
否則……我還真不敢貿然去開什么天門。
莫問劍不算膽小怕事之輩,他忽然怕了,我想看看,什么東西能嚇得魔帝都怕了!”
此話一出,眾人對視一眼,都沉重了一些。
的確,此地沒那么簡單的!
莫問劍應該沒破天門!
那他為何會怕?
還有,戰天宮他從哪拿到手的?
難道是這?
還有,戰天帝的心臟!
越想,眾人越是發毛,這地方絕對沒道樹說的那么簡單,破一個天門就行了。
道樹看著方平,沉默了一會,緩緩道:“諸位既然非要知道……那隨我進帝宮一觀便知!”
鑄神使看向方平,進去嗎?
方平聳聳肩,看我有啥用,我也是第一次來。
不過……來都來了,遲早還是要進去的。
“走,進這帝宮看一看,天帝……嘿嘿,天帝??!”
方平瞥了一眼大狗,那邊,天狗見方平掃過他,有些羞惱,陡然咆哮道:“看老子作甚!天帝……本帝又不認識,本帝就是天帝,誰知道又冒出了一個!”
它是真不知道!
當然,在場的知道天帝的其實也沒幾個,初武時代的其實是知道的。
封、鑄神使、冥神、天臂……
這些人其實是知道的,不過天狗倒是真不知這事。
天狗惱怒的很,哪來的又一個天帝!
它也不傻,聽這語氣,很強很強!
而且認識的人不少,看看,道樹說天帝的時候,那幾個家伙都沒看它,顯然,知道它是冒牌貨。
呸!
天狗心中暗罵,老子才不是冒牌貨!
有些惱怒的天狗,瞪著方平,冷冷道:“欠我的天王尸體還沒給……”
“等等?!?br>
方平一邊走著,一邊隨意道:“這里一大把,都熱乎著,不急!回頭隨你挑……”
四方再次沉寂下來。
一大把,熱乎著,隨你挑……
你就不能說點人話?
做個人吧!
趕夜人
一場別開生面的會面****** 幾乎一瞬間夏想就做出了決定,去,肯定要去。
早先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分化的策略,設想在各個擊破湘省四少的過程中,林華建、胡定和楊恒易,總有一人會動搖,甚至會和葉天南疏遠。
但一直沒有,林小遠被捕,林華建被一免到底,現在也被提起了公訴,自始至終,楊恒易也好,胡定也好,都沒有絲毫動搖,林小遠不咬葉地北,林華建也不供出葉天南,就讓夏想暗暗佩服葉天南的手腕,竟然讓幾人同盟如此牢固,沒有一絲縫隙。
所以他就改變了策略,去分化拉攏未必奏效,甚至會走彎路,不如就按部就班,循序漸進,也能達到最終的目光。
反正他要的不是讓胡定落馬,不是讓楊恒易下臺,更不是讓葉天南身敗名裂——盡管他很想,但卻沒有能力奈何得了葉天南——他只想讓湘省四少吐出全部贓款,讓葉天南折戟沉沙,不能轉身走人北上燕省上任。
卻沒想到,和他幾乎沒有打過交道的胡定,攜子來請,難道說,湘省四人組,在一人落馬之后,終于又有一人搖擺了?
……夏想接受了胡定的邀請,卻沒有和他同行,而是等他先行之后,才乘坐自己的專車,前往約定地點。
帶了秘書和司機,說著閑話,夏想十分悠然地來到了忘齋——很奇怪的名字,但裝修卻是十分奢華,也極有特色,顯然要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讓人一見難忘。
路上夏想雖然和秘書、司機隨意地說著話,卻心中難免還要落在胡定反常的邀請之上。曾卓很聰明,知道夏書記要赴胡省長之宴,就含蓄地說了說胡省長的愛好和為人,以及聽來的一些軼聞趣事。
有時候,從一些軼聞趣事上反而更能了解一個人真實的一面,夏想差不多心中有了計較。
胡定在省委黨內排名雖然不是十分靠前,但也可以,在省委也算有分量的人物,在省政斧,更是排名第二的實權人物。
但自從付先鋒來后,胡定的處境就有點不妙了。
常務副省長按照分工,是負責省政斧的常務工作,同時,也有分管的一攤子。分管的一攤子不是重點,重點就是負責常務工作的大權,所謂常務,就是其他副省長的工作他都可以隨時發表看法,說上幾句。
不要小看說上幾句的權力,發言權在政治之上,非常重要,因為既然你有指點的資格,說出去的話,就有效應,就有權力。
但問題是,省長是負責省政斧的全面工作。常務副省長如果想要權力在手,必須有省長的信任和放權,沒有省長的默認和支持,常務副省長的話,下面的副省長未必會真正放在眼里。
付省長一來,原來可以充分享受常務副省長權力的快感的胡定,就快感大減,因為付省長實在年輕,實在精力旺盛,實在是……喜歡大權獨攬。
偏偏葉書記又非常倚重付省長,胡定除了郁悶加無奈之外,他連向葉天南發牢搔的機會都沒有,不是沒機會,是不想說,因為說了也白說。
葉天南也左右不了付先鋒,甚至鄭盛也壓不了付先鋒一頭。
當然,僅僅是因為被付省長壓上一頭而葉天南不幫他,他就攜子邀請夏想商談要事,也是笑談,胡定今天和夏想見面,是因為胡均由出事了。
而且還是出了大事!
夏想趕到忘齋的時候,胡定和胡均由在門口相迎,不管是在排名上,還是他有求于夏想之上,他必須做足禮數。
夏想客套幾句,也假裝和胡均由沒有過任何矛盾,親切地握了握手,然后上樓。
胡定已經安排好了房間。
夏想的司機和秘書另外由胡定的司機和秘書陪同,也一切安排妥當,自不用夏想艸心。
坐定之后,胡定又客氣地問了夏想的口味,夏想也沒客氣,隨手就點了烤鴨。點了之后還啞然失笑,本來不愛吃烤鴨的他,也被付先先和古玉慣壞了。
飯菜是小事,酒也是小酒,重要的是,今天的話題是什么。
胡均由從夏想見到他的一刻起,就臉色不好,神情沮喪,話很少,顯然是受到了重大的打擊。
夏想多半猜到了一點什么,也不點破,就和胡定有一出沒一出地說閑話,等胡定破題。
胡定似乎很難開口,一直打外圍,說了半天廢話,始終不點題。也幸虧夏想有耐心,知道胡定越難開口,事情就越重大。
夏想設想了種種可能,胡均由殺人了?胡均由放火了?甚至還不無惡意地想,胡均由強殲未遂了?卻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胡均由出的事,讓他也差點大驚失色,并且啼笑皆非!
眼見夜色漸深,夏想見胡定還不說到正事,就有點不耐了:“胡省長,有事就直說好了,再繞下去,就半夜了?!?br>
胡定重重地放下杯子,長嘆一聲:“夏書記,我和你談不上有交情,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請你高抬貴手,放均由一條生路!”
說完,胡定站了起來,竟然朝夏想深鞠一躬!
夏想忙站了起來,讓到一邊,不接受胡定的厚禮:“胡省長,有事說事,你的鞠躬我可受不起?!?br>
胡均由也站了起來,愣了片刻,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夏想面前:“夏書記,您一定要幫幫我,不幫我,我就沒有活路了?!?br>
夏想更是驚訝了,他好好的,既沒搶胡均由的女朋友,也沒有給他下絆子,更沒有挖坑讓他跳,怎么求到他的門兒上了?
“站起來說話,均由,你再這樣的話,我就要走了?!毕南氚迤鹆四?。
胡均由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了,早就沒有了所謂的湘省四少的高傲了,就象一個被人欺負的無助的孩子,可憐巴巴的。
怎么了這是?
夏想真被胡氏父子弄得一頭霧水了。
“是這樣的,夏書記……”胡定見必須交底了,也知道此事非夏想解決不可,就一五一十地說出了事情的緣由。
……在林小遠被抓之后,葉地北、胡均由和楊遙兒得到指示,必須老實一段時間,結果葉地北忙于走私石油生意,楊遙兒和胡均由閑來無事,就打算去哪里玩耍。
正好此時楊遙兒認識了付先先——也不能說認識,因為早先付先先還和她有過激烈沖突,但楊遙兒是一個心胸開闊之人,不開闊也不會和無數男人春風玉露,早就原諒了付先先,還和付先先十分談得來。
在付先先的提議下,楊遙兒和胡均由就和付先先、古玉一起,去了澳門。
澳門之地,風光雖美,但卻不如賭博出名。
楊遙兒好賭,胡均由也在楊遙兒的鼓動之中,加入了戰團。
雖然胡均由并不清楚古玉的來歷,但他身邊有幾名美女相伴,自然頭腦一熱,就忘乎所以了,結果就一賭而不可收拾。
開始還贏了幾盤,后來就開始狂輸了,而且還一發不可收拾,在楊遙兒的鼓動下,在付先先的嘲諷下,在古玉善意地勸告下,胡均由越輸越多,越輸越失去理智,最后一場豪賭,竟然生生輸掉了5個億!
真是一場曠世豪賭,將胡均由近年來搜刮的不義之財全部輸光,他還欠了5000多萬的外債!
賭場無父子,哪怕胡均由是什么常務副省長的公子,賭場也不認他是哪棵蔥哪頭蒜,不拿錢就不放人,反正不怕把事情鬧大。鬧大了,胡均由沒法收場,胡定沒臉見人!
常務副省長的公子哪里來的幾個億?說了出來,不是坐等中紀委上門服務嗎?胡均由欲哭無淚,對方雖然禮數周到,但言語之中不無威脅之意,不見錢不放人。
楊遙兒說她沒錢借給胡均由——也正常,楊遙兒要是有心有肺,她也不會走馬燈一樣換男朋友了,付先先不接話,她和胡均由沒交情,憑什么借錢給他,隨便別人要他胳膊還是要他腿。
最后還是古玉心軟,借了胡均由5000萬,胡均由才得以逃出生天,否則,差點連小命都丟了。
雖然說丟命有點夸張,但畢竟是險之又險,輸光了幾年搜刮的不義之財不說,還落了把柄在賭場,打了借條給古玉,算是倒了血霉了。
更為難堪的事情還在后頭。
古玉當時借錢的時候,很大方,很端莊,回到湘江就翻臉了,要求胡均由立刻還錢。胡均由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一下拿出5000萬。
古玉就威脅說,如果還不了錢,就把借據和賭博一事,上報到中紀委——胡定知道后,差點沒氣得昏過去,真是家門不幸,怎么就出了一個敗類?
不料古玉翻臉比翻書還快,隨后提出了一個解決條件,讓胡均由去求夏想,如果夏想點頭的話,她就可以緩上一緩,也不把事情抖出來。
盡管胡均由現在懷疑事情的背后可能有貓膩,但沒有證據又有什么辦法?只好認栽。雖說他可以向葉地北借錢還債,但他知道,現在估計不僅僅是還債的問題了,估計是掉進坑了里。
胡均由沒猜錯,他確實掉了進一個大坑。不僅他進了坑,葉地北也進了坑,楊遙兒也進了坑,八女鬧湘江的第二波沖擊,隨后全面到來。
(未完待續)
一筆而起
唯夏想一人而已****** 等邱仁禮和孫習民回到省委,很少和孫習民面對面商量事情的邱仁禮主動提出,要孫習民來他的辦公室談一談。
孫習民也正求之不得。
二人之間也不知談了些什么,半個小時后,印小白通知夏想到書記辦公室。
夏想推門進去的時候,邱仁禮和孫習民都正緊鎖眉頭,顯然事態十分嚴重。商議半天,應該是沒有什么結果出來。
“夏書記,事情的經過你也知道了,說說你的看法?!睂O習民應該已經和邱仁禮說好了,夏想一進來,他就主動介紹了一下人大常委會召開時發生的一幕,然后將難題拋給了夏想。
也不能算是難題,作為副書記,是省委班子三人組的成員之一,一有大事,必須要夏想參預進來。
夏想雖然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經過,但畢竟知道得并不詳細,現在聽孫習民親自一說,也是心中一緊,知道最后的一關,著實不太好過。
因為秦侃準備得十分充分,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誠然,單從政治手腕上講,在人大的環節卡脖子并不見得有多高明,問題在于秦侃事先設置了許多迷陣,讓所有人都認錯了方向,以為秦侃挑起新能源客車、五朵金花等政績工程問題,是想從上面入手刁難孫習民,不想以上問題不僅僅是虛晃一槍,而且還是大大的伏筆。
孫習民一步步掉進了陷阱而不自知。
毫無疑問,明天的質詢,人大常委委員會拿兩大政績工程、兩處礦難和一處疫情說事,如果說兩處礦難確實不能算到孫習民身上,但兩大政績工程,孫習民確實難辭其咎,而疫情雖是突發事件,但身為省長,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人大常委會無權拿省長怎樣,更沒有資格任免省長,但打擊孫習民威望,讓孫習民下不了臺,或是逼他犯錯,等等,以上目的還是可以達到,尤其是齊省的政治氣候特殊,本土勢力龐大并且團結的優勢,在人大的環節再次得到淋漓盡致的體現。
即使邱仁禮身為省委書記兼人大主任都無法完全控制人大的一幫老同志,更何況孫習民一個溫和省長了?人大的老同志還不比何江海,至少何江海雖然是本土勢力的領軍人物,但還有上升的可能,所以心中就要遵循游戲規則。
老同志已經退居二線,退無可退了,所以,連邱仁禮的面子也不賣。
更進一步,估計他們以前連中央的面子也不賣,何況一個省委書記?反正都是根在齊省,反正都是土生土長的齊省人,反正也不打算再離開齊省了,又一把年紀了,再加上倚老賣老的話,就真誠仁一老則無敵了。
“新能源客車、五朵金花以及礦難和疫情,都可以成為問責的理由,尤其是新能源客車和五朵金花的問題,比較麻煩?!爆F在不是遮掩的時候了,夏想也就打開了窗戶說亮話,“孫省長怕是要受累了?!?br>
受累一說,還算委婉,其實是要受屈了。如果僅僅只是受屈還好,就怕刁難起來沒完沒了。
夏想話一說完,就看了邱仁禮一眼。
邱仁禮明白夏想的意思,無奈說道:“我和程在順溝通過了,他擺出一大堆條條框框,就是不肯退步……”話說一半,搖頭一笑。
言外之意再明白不過,依照憲法也好,依照人大的法規也好,人大對政斧有權行使監督和質詢權,邱仁禮再是人大主任,也不可能不尊重幾名副主任和幾十名委員的意見。
也就是說,事態不在控制之中。
估計也是邱仁禮在齊省上任以來,最大的一次失控了。他一直將精力放在省委方面,哪里顧得上人大的具體工作,基本所有事情都由程在順一手艸辦。結果就造成了今天的局面,說實話,如果今天李榮升的任命出現意外的話,他更是顏面無存。
誠然,身為人大主任,也可以強行中止表決,但如此一來就落了口實。畢竟人大是人大代表行使明煮權利的機構,他再來一言堂,說不定真會釀成什么政治事件。
現在和人大常委會一幫老同志對著干,不是明智之舉,明年二三月間政斧換屆選舉,到時萬一再來一場重大的選舉風波,就真成了無法收場的政治大事了。因為不但要選舉人大主任,還要選舉省長,萬一他的人大主任和孫習民的省長,有一人落選,絕對就會轟動全國。
齊省本土勢力的龐大和團結,邱仁禮心里清楚得很,只不過他身為省委書記,既沒有時間和本土勢力建立良好的關系,又放不下身段去拉攏分化本土勢力的陣營,因此,他對齊省本土勢力的影響力實在有限。
孫習民更是如此,畢竟他來齊省時曰更短,也一直沒有展開手腳。
眼下,能和齊省本土勢力說上話,并且施加一定影響力的人,整個省委,唯夏想一人而已。
當然,秦侃也是,但秦侃不算,秦侃是如何說服了程在順等人敢冒著政治風險刁難李榮升和孫習民,同時又不給邱仁禮面子,背后的交易不得而知,但肯定是無法見光的政治交易,每一個毛孔里流淌的都是血和骯臟的東西。
但夏想則不同了,夏想和齊省本土勢力之間絕對沒有交易,邱仁禮和孫習民都能看得清楚,偏偏夏想又對本土勢力有一定的影響力,就是官場之上少見的出神入化的手段了。
邱仁禮和孫習民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比如請示中央或是由別人出面化解,但都不如夏想出面更讓他們放心,并且在他們看來,也只有夏想能夠從容化解眼下的危機。
還有一點,眼下的危機只是第一步,明年的政斧選舉才是重頭戲,因此,現在必須一舉解決所有的隱患,防患于未然,否則到時出了大事,誰也承擔不起政治責任。
甚至毫不夸張地說,真要在人大環節出現了重大問題,邱仁禮入局的事情就有可能受到連累,煮熟的鴨子也會飛掉。
國內的政治生活之中,如果嚴格按照規定來說,人大的權力要比政斧大多了,完全可以決定上至政斧正職下至政斧副職的任免,不但可以隨時任免副省長,還可以提交對省長的不信任議案。
話又說回來了,盡管人大多半是老同志老領導,但老同志都是曾經在黨委或政斧工作過的老干部,思想覺悟肯定高,也都會自覺和中央保持一致,因此幾十年來,幾十個省份,很少出現人大代表不聽話的情況。
即使有個別人大代表對哪個副職或正職不滿,提交了不信任議案,也基本上會流產,甚至不會提交到分組討論,也不會列入議程,更不會見諸報端。
人大代表真正行使權力罷免副省長的議案并且最終成功,國內僅有湘省一例而已。
但齊省人大發生的事情,目前來說還不算重大事件,但也必須引起重視,因為對手是在齊省隱忍數年的秦侃。聯想到在此事之前秦侃一系列的手段,就可以推斷出今天的事情,恐怕只是第一波,后繼動作的幅度,應該也不小。
秦侃的野心,昭然若揭!
而就一個多月之前,豫省人大剛剛表決通過了一項決議,是《豫省實施〈中華人民共和國各級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監督法〉辦法(草案)》,其中規定最大的亮點是:縣級以上各級人大常務委員會在本級人大閉會期間,五分之一以上組誠仁員書面聯名,就可以決定撤銷本級政斧個別副省長、自治區副主席、副市長、副州長、副縣長、副區長的職務。
具體到齊省,如果程在順等人也想如法炮制醞釀一個同樣的決議的話,那么人大的權力將會上升到史無前例的高度,五分之一的人大常委聯名即可罷免一名副省長,在本土勢力十分龐大并且團結的齊省,在省人大的老干部老同志幾乎全部是齊省本地人的齊省,在政治氛圍在全國獨一無二的齊省,如果人大坐大,也將是國內政治生活之中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是大事,但是不是好事就得兩說了。
將種種可能面臨的后果都理順一遍,夏想才開口:“我會在合理的界限之內,盡可能做做各方面的工作。不過孫省長也要做好心理準備,恐怕必須要接受質詢?!?br>
孫習民顯然早有心理準備,點頭說道:“辛苦夏書記了,邱書記和我也是這個意思,我也做好了面對一切刁難的準備。身為省長,對與錯,功與過,都任由別人評說了?!?br>
孫習民的話格外滄桑,似乎有一種看透世事的無奈和漠然,或許此次事件又讓他想起了在燕省時的黯然敗走。官場上的接連霉運不斷,也最是打擊一個人的信心。
三人的碰頭會開完之后,基本上就確定下一步的整體走向。實際上此次事件受影響最大的是孫習民,其次邱仁禮,平心而論,對夏想幾乎沒有絲毫不利的影響,但夏想還是毅然決然地決定管了閑事,也讓他和秦侃之間最終完全針鋒相對了。
下午,秦侃的新一輪的攻勢,再次襲來。
(未完待續)
《哪里可以看黃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或網友上傳,雪花書閣只為原作者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并收藏《哪里可以看黃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