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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色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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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 第152章兄長
“你就在這里陪娘說說話,聽景大夫講她游歷時遇到的趣事不好嗎?”
齊王妃令郡主宣凝坐了下來,又看向景喜“景大夫?”
景喜聽見齊王妃叫自己,很快回過神來“王妃娘娘?!?br>
齊王妃笑了笑“來,坐過來些?!?br>
景喜并不習慣和不太熟悉的人靠近,但想到她是慕容玉的長輩,就往她的身邊稍微挪了一下。
齊王妃見狀,忽地拉起了她的手“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今日出來踏青話家常,不必那么拘謹的,輕松些?!?br>
景喜笑了下“謝王妃娘娘體恤?!?br>
“你是個知禮的好孩子,也多坎坷,你們的事,三郎已經和我說過了?!?br>
景喜有些意外。
原來慕容玉早就和齊王妃說過了,她還以為要過了今日才說呢。
不過原書中齊王妃門第之見頗深,為了阻撓平民女主和她兒子可是用了不少手段。
如今對自己,倒是笑臉相待,反正表面上是沒有不喜的樣子。
景喜覺得有些奇怪,不過若果真如此,也是一件好事,不必令慕容玉為難。
齊王妃看著景喜,忽而惆悵了起來“你幾次救了三郎,理應由他母親親自謝你的,只可惜她去了,如今我應當要替我妹妹好好感謝你?!?br>
她說著,忽地從腕子上褪下一只手鐲,套在了景喜的手上。
景喜想把手抽回去,但是齊王妃看了她一眼,她就又沒動了。
“這才聽話,是個好孩子?!饼R王妃成功把手鐲套進了景喜的手腕上,這下滿意了。
景喜鄭重道謝,這算是慕容玉長輩贈的禮,她會好好珍惜的。
齊王妃笑了笑,又輕輕的在景喜的手背上拍了拍
“你是女神醫,往后能幫的上三郎的地方也要盡量幫一幫他,多多照顧?!?br>
“王妃請放心,我會的?!?br>
齊王妃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過去坐吧,要準備吃午食了?!?br>
……
吃食擔子來了,王府的下人搬來了小榻。
齊王和齊王妃夫婦在主位,其他按照男女分為左右兩列,每列又按照身份地位依次往下排。
女眷不多,至少齊王那名貌美傾城的秦側妃就沒有來,但是她的兒子宣鐸卻來了。
景喜想,這想必是慕容玉刻意安排的。
今日邀他來大概也是要告訴他,讓他以后把眼睛擦亮一些,不要什么人都去惹。
同行的人全部落座,齊王四下里掃了一眼。
忽然道“薛錢和盛廷,你們也過來坐吧,今日出來游玩,只圖個人多熱鬧,沒有那許多規矩?!?br>
薛錢是齊王老部下的兒子,盛廷是收復鳩城的大功臣,都是他嫡子手下的猛將,齊王是有意拉攏的。
齊王的話,薛錢和盛廷自然是不會忤逆的。
兩人很快在末尾處坐了下來。
今日的吃食對景喜和盛廷他們來說算是很普通了,因為都是鳩城常見的特色。
不過對于深居齊王府的一家貴人來說,卻是新鮮的、別有一番風味的。
吃完了正餐,還有特色暖飲,齊王妃贊不絕口。
但景喜是吃喝慣了的,并沒有細品的意思。
她看了對面的慕容玉好幾眼,不過慕容玉似乎都沒有察覺,也沒有向她投來過目光。
又過了一會兒,慕容玉忽然站了起來。
對著上位的齊王和齊王妃道“姨父,姨母,今日春|光無限好,三郎也有個好消息想與您二位分享?!?br>
“哦?”齊王笑著與齊王妃對視一眼,復又看向慕容玉,“是什么好消息?”
景喜一愣。
齊王妃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難道齊王還不知道?
怎么要在這么多人面前說?
景喜皺眉,疑惑的看向慕容玉。
但慕容玉卻始終目不斜視。
旁邊郡主宣凝微微傾身靠近景喜“怎么了?看你這表情像是不知道的樣子,怎么三郎哥哥沒有和你說過嗎?”
“……知會過了?!?br>
宣凝笑了聲,是有些不屑的“那你一定很高興吧?!?br>
“……”景喜沒有答話,高興與否,不需要說給她聽。
宣凝討了個沒趣兒,轉身不再和景喜說話。
然后景喜就聽到……她竟然聽到慕容玉說……
“姨父,姨母,景大夫數次將三郎從鬼門關拉回來。救命之恩,三郎無以為報,如今便認了景大夫為義妹,好生相待,報以恩情,還望姨父姨母日后多多照拂才好?!?br>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悅耳好聽,如山間清泉,沁人心脾。
可他這說的是什么話?
景喜感到不可置信,萬分震驚,她站了起來。
慕容玉見她起身,匆匆走來,一雙眸子里神色復雜難辨“景喜妹妹,兄長以茶代酒,敬你一杯?!?br>
景喜滿目錯愕“三郎,你在說什么?”
“以后……”慕容玉紅著眼睛,“你可以喚我兄長?!?br>
那天,暖風微醺。
她靠在他懷里,他說‘不要叫我容大夫了好嗎’
‘母親會喚我三郎,阿喜不如也叫我三郎吧,或者玉郎?’
今天,微風和煦,隔著一張小榻,他竟然讓她喚他‘兄長’?
景喜不能接受。
一旁的宣凝早先聽說了自家三郎哥哥和這位女神醫之間的事,是不大高興的,如今見自家三郎哥哥是認了這位女神醫做妹妹,她樂見其成。
甚至親自倒了杯暖飲遞了過去“景大夫,你看我三郎哥哥都以茶代酒敬你了,你怎么也該回敬一下吧,就用這個吧?!?br>
景喜沒有接,只是看著慕容玉,不解,心痛。
慕容玉的心此刻被她的目光煎灼著,顫抖著從宣凝手中接過了杯子,遞給了她。
他的語氣甚至是哀求的“阿喜,接了吧。做我的義妹,我同樣會待你好?!?br>
景喜的眼中忽然蓄滿了淚水“三郎,我需要一個理由?!?br>
“很遺憾,”他狠下了心腸,“沒有任何理由?!?br>
“慕容玉”
“姨母在叫我,我要過去了?!?br>
她拉住了他寬大的衣袖。
他不敢回頭“阿喜,放手吧?!?br>
“不可能,我也許會因為正當的理由放手,但沒有理由,我絕不放手。你跟我過來?!?br>
“我說了,姨母在叫我?!?br>
“我也在叫你?!?br>
他就那樣站在那里,良久,哽咽著嘆了口氣“那我先去和姨母說一聲?!?br>
景喜終于放開了手。
祝大家身體健康,要有規律作息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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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 大團圓1****** 二十斤面粉,這搟面皮的事,就交給了宮天昊和蕭凌玉,還有蕭凌燁三人。
蕭凌燁與蕭凌玉一樣,從小就學會了搟面皮,這不,拿搟面杖,哧溜一下,很是利索,一張餃子皮就出來了。
蕭四嬸和蕭正陽給蕭媽媽打下手做飯,其他人,就一咕溜兒,調餡的調餡,包餃子的包餃子。
宮老爺子瞧著熱鬧,也高興的過來湊熱鬧,說道,“我也過來包包餃子!”
他年輕時是會包餃子的,所以,不會人教他餃子,他動作就很是利落的包著餃子。
“爺爺,你竟然會包餃子?”這不,連宮天昊都有些好奇了。他與爺爺相處了三十多年,竟然不知道爺爺會包餃子。
宮老爺子對著宮天昊冷哼一聲道,“哼,我會包餃子時,你都還不知道在哪里呢?!?br>
宮天昊,“……”他是他爺爺啊,他會包餃子時,他確實不知道在哪里啊。
蕭樂童去外面玩了兩下,聽說家里包餃子,就和蕭靈回來,看到所有人都在包餃子,眼睛立刻變得亮亮的,笑著說道,“今晚可以吃餃子嗎?”
蕭三嬸笑著說道,“包了餃子,肯定會有餃子吃啊。知道我們家童童愛吃餃子,肯定得做啊?!?br>
蕭樂童擼了擼袖子,躍躍欲試的說道,“我也要包餃子!”
蕭靈立馬附和道,“那我也包!”
這么多在一起包餃子,熱鬧又有趣。
宮天昊立刻打擊他說道,“臭小子,你會包餃子嗎?”
“不會啊,”蕭樂童很是理直氣壯的說道,“可不會包餃子,難道就不會學嗎?爸比,你不也是才學的搟面皮嘛?!?br>
“喲,我們家童童竟然知道你爸是才學的搟面皮啊?!笔挷噶⒖绦χf道。
蕭樂童挺著胸膛說道,“那是當然了。像他這樣從小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能會自己吃飯就不錯了,難道還會做飯不成。所以,他肯定是現學的?!?br>
“噗嗤!”
“哈哈……”
大家一聽到童童的話,頓時覺得好笑起來。
被兒子埋汰的宮天昊,額頭布滿幾條黑線,他敲了一下蕭樂童的腦門,呵罵道,“臭小子,你還有理了,這樣說你老爸我啊?!?br>
蕭樂童摸了摸一下被他敲打的地方,很是不服氣的說道,“爸比,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啊。還有,以后不要敲我腦袋,會越敲越笨的。到時,你的神童兒子變成一個笨蛋兒子,有你哭的時候!”
“……”宮天昊有些無語的說道,“你還越說越上勁了啊?!?br>
說罷,他抬起手,又想要去敲童童小腦袋了。
蕭樂童看罷,立馬躲到了蕭凌玉的后面,說道,“媽咪,救命??!”
宮天昊,“……”
眾人,“……”
蕭凌玉這邊立馬護著兒子說道,“兒子也沒有說錯啊,以后,可不許再敲他腦袋了,萬一被敲壞了,真把天才兒子變成笨材兒子,有你哭的時候?!?br>
“……”宮天昊看到自家老婆明晃晃的護著兒子,很是無辜略有吃醋的說道,“老婆,我只是輕輕敲打了一下他而已?!?br>
“不是,他打的我腦袋很疼的?!笔挊吠⒖虖氖捔栌癖澈笊斐瞿X袋,大聲告狀的道,“媽咪,你可要救我啊?!?br>
其他人在旁邊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的熱鬧,隨后蕭三嬸笑著說道,“童童,要不,你對你爸敲回去?”
蕭樂童立馬搖頭拒絕道,“這可不行。他是老子,我是兒子,老子再有不是,兒子也不能對老子動手?!?br>
老子宮天昊,“……嗯,,對?!?br>
就在這時,宮天昊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有些懵的看著敲了一下他腦袋的爺爺,問道,“爺爺,你這是在干嗎???”
宮老爺子說道,“你敲我孫子腦袋,我就敲你的腦袋!有本事,你給敲回來啊?!?br>
“……”宮天昊很是委屈的看向蕭凌玉,說道,“老婆,兒子和爺爺都在欺負我,你可要幫我啊?!?br>
蕭凌玉立刻攤了攤手,笑著說道,“你可是犯了眾怒,我可沒有辦法幫你的?!?br>
宮天昊,“……”老婆,你不愛我了嗎。
“哈哈……”
眾人一陣大笑聲。
人多力量大。
二十來斤的面粉,兩千多個餃子,兩個多小時就包好了。
撿出今晚要做的餃子,剩余的都拿去冰箱中冷凍保存起來。
餃子包好了,那邊的飯菜,也差不多準備好了。
蕭家的男人,提著籃子,籃子里九個碗,各種九種東西,茶,酒,米飯,水果等,然后還帶著香燭爆竹去了祠堂,這是農村一種祭拜,每年過年,大年初一初二,都必須去祠堂,祭拜一下祖先。
這一次,宮天昊并沒有跟著過去,畢竟,他并不是土生土長的桃源村人。
蕭家男人去祠堂回來后,飯菜就開始擺上桌,還煮了一些水餃。
所有人一一落座。
農村人有一種坐上席的說法。
坐上席的人,要不是最長的長輩,要不就是最尊貴的客
這一次坐上席的人,是蕭爺爺,然后旁邊是宮爺爺和蕭奶奶,至于其次的位置,就可以隨意坐了。
等幾位長輩都落座后,其他人也一一上位。
長輩們一桌子,小輩們一桌,嗯,宮天昊作為蕭家女婿,身份特殊,也是長輩一桌子。
“秋英呢?”蕭奶奶看了一下人數,發現蕭媽媽沒在,“秋英,不用忙了,趕緊過來吃飯了?!笔捘棠檀舐暫暗?。
“嗯,媽,我就來!”蕭媽媽的聲音從廚房中傳過來,“我就調配一下吃餃子的調料?!?br>
不一會兒,蕭媽媽就端著兩上小碗,醬油調辣椒沫,及一碗醋。
蕭媽媽說道,“吃餃子,還是要配辣椒醋,好吃一些?!?br>
蕭媽媽把兩個小碗擺上桌后,就挨著蕭爸爸旁邊的空位坐了下來。
蕭奶奶笑著道,“秋英,忙碌了一天,真是辛苦你了??!”
蕭媽媽笑著說道,“大家也都忙,辛苦了一天!連童童和靈兒也會包餃子了呢,真棒!”
聽到外婆表揚,蕭樂童很是高興的說道,“對,我學會了包餃子?!?br>
蕭靈在一邊跟著說道,“我也學會了包餃子!”
“好,好,你們倆個孩子真棒,真是辛苦了啊?!逼渌硕夹χ頁P他們。
“來,大家給自己杯里倒滿酒,不會喝酒的,還有孩子們,倒上飲料果汁?!笔挔敔敽苁歉吲d的說道。
隨后,蕭凌燁和蕭凌爍這兩個小輩,給長輩們倒上酒,白酒或養生酒。
等大家杯子里倒了酒或飲料后,蕭爺爺作為蕭家最高長輩,很是高興的說道,“今天年啊,最這幾年過得最團圓的除夕了,天昊平安無事醒來了,還和我們一起過年了,親家爺爺也一起過來,我真是高興啊。希望以后,我們每一年的除夕,我們都在一起過,每一年都是大團圓!干杯!”
“干杯!”
大家一起舉杯。
“以后我們一直會團團圓圓在一起過年的?!?br>
“對,團圓過大年!”
“干杯!”
在大家干杯后,蕭爺爺又說道,“你們啊,都很有出息,很是能干,叔伯妯娌團結,兄弟姐妹友愛,爸和你們媽都很為你們高興?,F在,我們托了玉兒的福,已經是個有錢的主兒了,但爸爺爺希望你們不要忘記自己的本心,團結一致,友愛和諧!”
這些年,蕭爺爺每一年都會敲打一翻自己子孫,生怕他們起了邪心,犯了錯誤。
他們看過一些關于豪門的電視劇。
那些大豪門有錢人家,為了家族權錢勢,不斷的暗害對方,導致家破人亡,傾家蕩產的例子比比皆是。
蕭爺爺可不喜歡自己子孫后代,也變成這個樣子。
蕭大伯幾個兄弟一聽,立刻說道,“爸,你放心吧,我們一直會團結一致,齊心協力輔助玉兒,把公司做好做大!”
“對啊,爸,我們現在是有錢了。但我們不是忘恩負義之徒?!笔捜搴苁钦J真的說道,“我們有如今的好日子,都是玉兒和二哥二嫂給幫襯的,我們心里都一清二楚呢。我們會記得自己本分的?!?br>
蕭四叔也說道,“爸,如果沒有玉兒,沒有二哥他們的幫襯,說不定,現在我們還在種地,做一天三十塊錢的活兒呢。玉兒和二哥他們的恩情,我們會一直記著的。不僅如此,以后孩子們也會記得的?!?br>
蕭爺爺聽罷,很是滿意的說道,“嗯,只要你們有這樣的自覺就好。爸啊,也沒有幾個好活頭了,只是希望你們兄弟幾個及子女,都是團結一致,和諧友愛,而不是發生像大豪門那些齷齪臟事?!?br>
“嗯,爸(爺爺),我們一定會記著您的教誨!”所有子孫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我現在就是死了也瞑目了!”蕭爺爺很高興的道。
“爸,現在過年的,您可別說那些晦氣話。您啊肯定能長命百歲的,還有幾十年的活頭呢,到時,您一定能看到兒孫滿堂的孝敬您和媽的?!笔捳栃Φ?。
“對,我和你們媽一定還有幾十年的活頭呢?!笔挔敔斝χf道。
蕭奶奶這時附和的道,“對啊,我們要看著燁兒爍兒他們結婚生子,我們還要看著童童娶妻生子,還要看著柔柔露露嫁人生子,我們一定會活得好好的?!?br>
“我們祝爸媽(爺奶)身心康泰,長命百歲,干杯!”
最新章節:第574章 祁夜來追我……(2022-07-02)
更新時間:2022-07-02 10:27:35
悅風
打得就是你!****** 長長的指甲堪堪的劃過秦沐的連,秦沐險些躲過之后,臉上似乎讓那指甲撓破了一層皮,只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秦沐頓時心從火起,本想著這家伙是女人,不想跟她一般見識,可沒想到對方這樣窮追不舍,當時心從火起,直接將那女人捉住,狠狠的一頓暴打,期間那女人還劃破了秦沐身上不少的皮膚,那長長的指甲留著難道就是來掐人的么?
兩人打斗期間,那畫卷直接碰到了地上,那女人這才像是按下了暫停鍵一樣,朝著自己的畫卷撲了過去,滿面的淚水。
“我的……我的愛人……”女人的嘴唇喃喃的說道。
“啪”的一聲響,整個房間亮堂起來,秦沐瞇著眼睛看去,正是小白一臉擔憂的站在門邊開了燈,只見那女人跪倒在地上,手里摸著她那三米長的畫卷,痛哭出聲。
“這……”小白眼尖,一眼看見了畫卷上的內容,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畫卷上是一副唯美至極的結婚圖,圖畫上的兩人笑得幸福,看上去十分完美,可這副美麗的圖并不占著整個畫卷,僅占三分之二,在這幅圖畫的下面,是一副用很怪異的顏色的顏料所畫就的另外一副圖,這副圖上,僅看見了一個女人的一雙手,她的手上留著美麗的蔻丹,死死的捏住一個男人的脖子,那個男人滿頭的金發,娃娃臉,看上去十分年輕英俊。
男人沒有穿衣服,他被死死的釘在墻上,手腳都不能活動,用長長的釘子釘了上去,雙目流下血淚,手腕腳踝處都留下鮮血,身上更是血肉模糊一片……而且秦沐離著這畫卷最近,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
“這竟然是用血畫的……”秦沐驚訝的說道,顯然這底下的那副女人掐男人脖子的圖才是真正的圖畫,而結婚圖則是后來才添加上去的,不知道對方為何會執意添加這么一副美好的圖畫,在這副血腥暴力的圖畫上,可這原本的圖畫,也太過那個了些。
難怪乎小白都驚得不敢靠近。
“你跟他們都一樣……都一樣……”那女人哭訴道:“都是那么不聽話,都要晚上來看這幅畫,這副畫怎么了?這么美好的圖畫!”
“美好?”秦沐面紅耳赤的說道:“如果被人釘在墻上也算美好的話!”
這話說完,整個房間都安靜起來,小白更是一臉嫌惡的看著那鄭淑芬,沒想到體態端莊的鄭淑芬竟然還有這樣的愛好,不過對方是秦沐的客戶,她只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管她有什么愛好。
這么想著,突然,在這樣安靜的房間里,再度傳來有人跺腳的聲音。
秦沐緊盯著鄭淑芬,注意到在這樣的聲音發出的時候,她的臉色一白,渾身顫抖仿佛十分害怕,而小白則在這個房間中尋找著聲音的源頭,她注意到,這個聲音似乎來自于那個用紅色絨布所罩著的窗戶,她便直接走了過去。
“不要!”鄭淑芬大叫道,可是小白已經猛地扯開了窗簾。
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真的有一個如同畫面上的男人一樣悲慘的家伙被釘在窗戶上,只是這比畫卷來得更加恐怖和直觀,本就膽小的小白,似乎根本沒料到窗簾下面竟然是這樣一幅畫面,驚得一個倒仰,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那男子神色痛苦,不同的是,那男子的眼睛已經被挖去,渾身赤裸的身體上沒有一塊好的地方,兩個如頭(將就著看吧,怕被和諧掉)已經被挖掉,更吃驚的是下身的那個玩意,竟然像被串燒一般,有兩個簽子橫穿豎穿在那上面,流出的血液已經干涸,腳上更是不少鐵釘直接釘在墻壁上,他的手因為訂的地方比較靠后,所以他可以用他的拳頭在玻璃上拼命的錘著。
因為活動范圍小,再加上窗子已經從外面封死,所以,他錘出的聲音非常的沉悶,尤其是從下面聽來,倒像是某人死命的跺地板一般。
秦沐臉色慘白,晃了晃,尤其是看見那人的下身的時候,突然覺得一陣蛋疼……咳咳,這個先不說,只是秦沐看向那女人的眼神越發的銳利,那男子身上已經沒了一塊好肉,他的頭頂似乎有著什么東西,秦沐走上前去,發現是一枚鐵釘。
正常情況下,一般人要是折磨成這樣,早就掛了,可這男人的魂魄依舊在這身體里面,并且還能錘窗戶,謝謝,可不是這男人的生命力頑強,本來在看到那幅畫的時候秦沐就有一絲疑惑,可看到本尊之后,這絲疑惑也便解開了,原來釘在他身上的并不是一般的鐵釘,而是定魂釘。
定魂釘,一般作用于已經死去的人體上,某些湘西的趕尸的,會將尸體和魂魄封存在體內的時候,會用到這種東西,但是鑒于這玩意用多了以后,也確實傷魂,所以一般情況下,只用一根就夠了,可看看眼前的這個男子,他的身上那數不甚數的釘子,秦沐只覺得身上寒氣直冒。
雖然那男子面目全非,可在這樣的臉上,秦沐還是能看得出來,這就是那鄭淑芬口口念念的丈夫。
“這……就是你的丈夫!”秦沐突然發了狂,朝著鄭淑芬走了過來,一把抓著對方的頭發朝著窗戶的地方拉了過來,對方的長發捏在秦沐的手里,而且這貨發狂起來根本不考慮對方的感受,直接死死的拖住就往前走,疼得鄭淑芬哭爹喊娘,可是秦沐心里卻沒有半點憐憫,他恨不得親手殺了眼前這個人。
“你仔細看看!這就是你一直念著的丈夫!”秦沐的話語冷漠至極,對于這樣一個殺人犯,秦沐沒什么可說的,雖然那男人看上去還像是活著的模樣,可這跟死了有什么區別?
“不……他不是……他不是……”鄭淑芬還欲掙扎,秦沐一巴掌扇在那女人的臉上,將她扇得撇倒在地上,嘴里流出血,眼睛憤恨的看著秦沐:“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秦沐似乎還不解恨,朝著那女人的臉上又踹了幾腳,踹到對方癱倒在地上仰面朝著天花板,突然那女人放聲大笑起來,可也只笑了幾聲便不出聲,開始劇烈的咳嗽,一顆帶著血水的牙齒從她的嘴里咳了出來。
看著地上那顆牙齒,滿嘴是血的鄭淑芬笑得歡暢。
三十八
銅疙瘩****** 嗯?一個音爆竟然沒讓對方倒下?秦沐憋足了一口氣,準備繼續來一個的時候,一直纖纖素手直接堵上了他的嘴:“你丫的就別喊了,這貨根本就沒有耳朵?!奔t蓮一臉哀怨,她好像記得重華都沒有這個技能的吧?這秦沐是從哪里學來的,他倆真的是師徒關系么?為何這樣的不同?
秦沐仔細看了看那個銅疙瘩,明明一個貓頭,有耳朵的呀。
似乎知道秦沐所想,紅蓮一臉黑線的說道:“你仔細想想那衰神的造型,全身的皮都被扒光了,血肉模糊,什么都看不明白,而且還一身綠油油的,那綠色不是染上去的,而是本來就是那個顏色,這么看來,只可能是已經發霉了的?!奔t蓮一本正經的分析道,頭頭是道,聽得后面的小升連連點頭,而秦沐則是一臉黑線。
“再試試不就知道了?!鼻劂逵X得音爆可能不能夠說明什么,準備來一首死亡之歌,啊,不對,死亡之歌只有在秦沐靈魂狀態的時候才能完美的展現出來,作為除卻禁咒的最強攻擊手段,死亡之歌的要求也是極高的,很明顯,秦沐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維持完畢死亡之歌的歌唱,搞不好自己也要搭上。
想了想,決定使用三十三篇章巫歌里面的第十二章,混亂,本來秦沐想用第十三章萬千的,畢竟萬千主要是精神攻擊,可想想看,這貨若是如同紅蓮所說,連耳朵都沒有,那么聽不到的他,精神力是不是也缺失呢?畢竟這東西并不是人類,在一個銅殼子里面,太多的變數了。
“別介,”看著秦沐又要開口,紅蓮耳朵根子就疼,不遠處本來就被銅疙瘩一記老拳打得暈頭轉向的和尚,被秦沐一記音爆整個腦袋就糊掉了,現在看到紅蓮制止,很是同意的點了點頭。秦沐驚異的看著紅蓮,紅蓮則老臉一紅,沖這一旁剛剛從迷糊中恢復過來的和尚說道:“你去試試這家伙到底聽不聽的見?”
“我去?”和尚莫名其妙,秦沐唱巫歌有攻擊效果,而自己一個武夫,什么都不會叫自己干啥?
“嗯,去嘲諷?!奔t蓮淡淡的道,說著后退幾步,那樣子似乎給和尚騰地方。
秦沐聞言也后退,也突然明白紅蓮為何是這樣的態度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畢竟自己的巫歌是敵我不分的,到時候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那樣一點效果都沒有。
和尚猶豫的走到那銅像面前,回頭看了眼淡定如水的紅蓮和一臉企盼的秦沐,反問一句:“嘲諷?”
“嗯,嘲諷?!奔t蓮還是淡淡的??山酉聛砗蜕械呐e動就讓紅蓮一頭黑線,怪她沒之前給和尚講明白什么是嘲諷。
因為那和尚深吸一口氣,足足醞釀了將近一分鐘,就在紅蓮和秦沐都不耐煩的時候,只聽得和尚運足了一口氣,氣沖丹田的說道:“你丫的就是一二筆!”
在說出這句話之后,似乎是開了閘門一般,一大堆詞從和尚的嘴里蹦了出來,就如同吃了炫邁一般,根本停不下來。
“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禽獸!”
“你這個人盡可夫的敗類!”
“你這個天崩地裂的混蛋!”
嗯?第三句好像有點怪怪的,和尚聽了下來,似乎在斟酌用詞。紅蓮已經驚得目瞪口呆,本來她叫和尚嘲諷,其意思是叫他騷擾一下眼前這貨,因為一行人當中,也就只有他還算是皮糙肉厚的沙包一個,不是他來嘲諷還有誰來?畢竟被騷擾或者調戲過的對象,肯定第一時間將怒火撒在他身上。
在這家伙正在斟酌用詞的時候,只聽得身后一句小心,和尚就如同炮彈一樣被銅疙瘩一巴掌扇得老遠,那銅疙瘩似乎還不夠解氣,用雙拳捶打著胸脯,然后捶打著地面,整個地面都為之顫動,秦沐和紅蓮連忙跟在后面,秦沐用符文鏈狠狠的抓住那銅人,而紅蓮則一出手一團紅蓮業火就沒有脫手過。
符文鏈纏繞在銅疙瘩的身上,似乎沒有看到任何用處,那銅疙瘩移動起來那速度不遜于正常人類,簡直令人發指,秦沐同紅蓮跟在那東西的身后,而和尚則像個無頭蒼蠅似的滿院子亂竄。
“我嘲諷了,這家伙聽得見啊啊啊……救命啊,要死了要死了……秦沐快點唱歌啊……”這個時候了,和尚還忍不住回頭沖紅蓮說道,對方聽得見那是有目共睹的,不然這銅疙瘩竟然這樣的憤怒,竟然只追著和尚不跑?也幸虧和尚皮糙肉厚,若是換做別人,那根本承受不住。
在回頭“匯報”的時候,和尚又一個不小心吃了銅疙瘩一記拳風,驚得他哇哇大叫,也快點祈禱秦沐的巫歌趕緊到來。
在秦沐眼里看來,這東西不一定聽得見和尚的嘲諷,畢竟當時紅蓮和他都已經后退了的,說不定人家是被和尚在中間又蹦又跳的樣子給激的呢,不然怎么處處都只是擦邊,而不是正中紅心,這么近,秦沐才不相信那銅疙瘩會打不中,唯一的解釋便是故意放水,與和尚的靈活性。
既然和尚那么殷切的要求了,秦沐也懶得在矯情,鑒于他的巫歌大部分的時間是敵我不分的,所以,秦沐只吟唱了三十三篇章巫歌里面的第十一章,沉睡。
在秦沐巫歌的效果下,那銅疙瘩邁步的速度越來越慢,秦沐的束縛專用的符文鏈,也在其越來越不靈活的腳步中,將他從頭到尾纏了個嚴實,也不知道是不是巫歌的效果,在秦沐結束了巫歌的同時,那銅疙瘩一屁股坐在地上,垂著頭呼呼大睡,而和尚也撲倒在地上,閉著眼睛做了一個自戕的姿勢。
紅蓮立馬閃過去一巴掌扇醒和尚。
秦沐的沉睡巫歌是在睡夢中將人殺死,沒想到和尚居然也中招了,移動速度變慢的同時,也差點把自己給結果了。
那銅疙瘩只是睡著,秦沐和紅蓮一直等著他自殺的那一刻,就算秦沐的巫歌對他的影響只有沉睡,這也有符文鏈將他捆得嚴嚴實實,根本不怕。
宮保雞丁
沒……沒關系****** 是的,無能為力。秦沐從來沒有想到,終于有一天,他也會無可奈何的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拳頭在黑暗中握緊,在他看來,世界上就沒有巫祝完成不了的事,重華能夠使死人復活,能夠創造奇跡,為何他秦沐就不能,不就特么的招個魂么,能難得到他么?
這么想著,突然就覺得雄心壯志起來,秦沐打定了主意再試一次,最后在這樣的意念中沉沉睡去。
紅蓮確實讓秦沐給嚇到了,當秦沐全身都在透明和實體中不斷轉換的時候,她心底卻升起一個荒唐的念頭,仿佛秦沐本就不屬于這里,他本來就應該消失的。
這樣的念頭,如同野草般的瘋長起來,在紅蓮本就荒蕪的心底肆虐,彌漫全身,緊接著竟然是恐慌。話說,秦沐只是重華的徒弟,連紅蓮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面對重華她都從來沒這樣緊張過,重華的不告而別,她都沒埋怨過,難道說是因為秦沐這菜鳥不精通業務,自己給擔心的?
紅蓮不由得摸著自己光滑的臉,心忖道,怎地就未老先衰了?這突如其來的母愛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第二天一早,秦沐就發現自己手腳已經松開,抱著自己最喜愛的大白枕頭睡得正香,本來按照正常情況,秦沐縱使醒了也不會起來,而是繼續用下巴在他最喜愛的大白枕頭上蹭,而如今這貨卻“呼啦”一聲坐起來,順帶摸了摸手腕上已經淡化了許多的勒痕,回想著昨晚自己睡覺的時候已經是后半夜了,而如今手腕腳腕上的繩子是誰解的?又是什么時候解的?這些,他一概不知道。
秦沐老臉微紅,從前重華就發現了他賴床的毛病,花了大概兩年的時間讓他在睡夢中都會保持一定的警醒,若是有人蓄意靠近,縱使不會睜眼,也會下意識的發出殺招。
這是重華兩年的培訓成果,已經深入骨髓,可如今自己身上的繩子都被人解了,秦沐卻死活都想不起來是誰干的,這已經讓他心驚了,難不成是因為昨晚睡得太晚,所以警惕性就此下降了?
沒心情再與床上的大白枕頭耳鬢廝磨,大白枕頭是當初重華專門找人定做的,因為秦沐睡覺從來沒個定性,想什么姿勢就什么姿勢,于是便有了大白枕頭,里面是用兩個枕頭拼接而成,有兩米之長,可抱可睡,攻守兼備。
秦沐躋拉上鞋子就蹭蹭蹭的往樓下跑,樓梯口和尚聽著樓梯的動靜,一臉詫異的看著穿著白色格子睡衣跑下來的秦沐,友好的打了一個招呼。
坐在客廳里的小白面無表情的看了秦沐一眼,又繼續看她的報紙了,那模樣,好似活生生的將秦沐給無視了。
“吃早飯了?!奔t蓮的聲音在飯廳響起的時候,和尚連忙朝著飯廳奔了過去,就連不怎么理人的小白都一臉笑容,只是經過秦沐的時候便冷了臉。
秦沐一臉愕然,因為記憶里小白都沒有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他,而且特么的他是個病號好不好,干嘛一大清早就這樣冷臉的,自己昨晚上被綁了一天都沒說什么。
不過這股牢騷被飯廳里香噴噴的早餐給打破了,秦沐倒也沒計較太多,直接走到了飯廳,紅蓮見秦沐,不知道是詫異還是嘲諷的說道:“喲,我們的秦大少爺起來了?!?br>
這話說的,秦沐摸摸鼻子,這一大清早好像也沒得罪這位姑奶奶啊,怎么這么個語氣?
“哎,小升,你臉上誰打的?”秦沐轉頭看向餐桌的時候,發現坐在小白旁邊的小升丫頭,臉上紅彤彤的巴掌印一個,看上去好不可憐,秦沐頓時都心疼起來,小升的臉龐因為這個巴掌印看上去都紅腫了不少。
不僅僅是這些,小升的手臂還穿著厚厚的夾衣,現在的天氣,有些反常,雖說將近11月了,但是這樣穿著出門一定會熱的慌的,雖說小升是萬年人生精,可冷暖是不管對方是什么品種,都應該能感受到的。
“你的手臂怎么了?穿這樣多的衣裳?”秦沐疑惑的問道。
就在秦沐問的時候,冷不丁的聽得小白“哼”了一聲,秦沐摸摸鼻頭,看向這個丫頭,小丫頭直接給了秦沐一個后腦勺,秦沐還想再問,卻聽得小升柔柔弱弱的說道:“不打緊的,出門不小心撞的?!?br>
秦沐一腦門的汗,你丫的撞什么地方能在臉上撞個巴掌印來,真是稀奇了,不過小升明擺了的不說,秦沐也不好多嘴,正巧紅蓮在為大家盛粥,秦沐巴巴的跑了過去準備接,卻看見紅蓮給自己盛好粥徑自的坐上了桌,期間沒看秦沐一下。
秦沐無所謂的笑笑,紅蓮那母老虎的心性他又不是不知道,何苦計較,自己盛好了粥,樂顛顛的坐在桌子上開吃,自從重華離開之后,秦沐已經很少能坐在餐桌上吃飯了。
“你昨晚上就沒遇見什么?”和尚忍不住問了一句,探頭探腦的看了小升的那個方向一眼,被邊上的紅蓮一瞪,說話的聲音不由得小了好幾分。
“昨晚上還說呢,紅蓮把我綁的跟個粽子似的?!鼻劂鍥]有看見紅蓮那個眼神,說話的聲音不由得大了,引得眾人朝這邊看來,小白的態度很是奇怪,看了一眼,就撇過頭去,一臉嫌惡。
“那你知不知道誰給你松綁的?”和尚實在是不忍心秦沐做個冤死鬼,小心翼翼的看了紅蓮一眼,看她沒有反對,這才硬著頭皮問道。
“不知道,”秦沐皺著眉頭:“說來也奇怪,從前都是頂警覺的,可對昨晚的記憶,什么都沒有,一片空白?!?br>
和尚見秦沐那表情也不像是說謊,當即松了口氣:“是小升,不過你的警覺性很高,在那樣的情況下,小升靠近,就讓你給……打了……”
和尚這話一說完,周圍落針可聞,秦沐更是驚訝到極點,他說怎么一大清早一起來,眾人看他的眼神是這樣的奇怪,就連一向溫潤的小白看到他之后都是一臉嫌惡,原來問題出現在這里,連聲向小升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沒有注意?!?br>
小升紅了臉,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在紅蓮揶揄的推了她一下后,這才說道:“沒……沒關系?!?/p>
網紅冰峰
消散原因****** 老家伙的年紀大了,竟然就這么不管不顧的磨著膝蓋就沖了過來。
秦沐連忙走過去伸手攙扶,但是攙扶的時候,那老家伙根本不想起來,劈手就奪過秦沐手中的玉冠,那速度快的,秦沐這個年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真的是……真的是陰陽冠……真的是……”老家伙老淚縱橫,那模樣嚇了秦方和秦淼一跳,兩人紛紛上前,想要將老族長直接從地上拖起來,但是老族長根本不配合,坐在地上不肯起來不說,雙手捧著玉冠哭的跟個孩子似的。
“到底……到底怎么了?”秦沐莫名其妙的說道。
老族長啼哭不止,秦沐成了唯一一個罪魁禍首,因為畢竟老家伙是從秦沐手中奪過玉冠之后開始啼哭的,從表面上看來,似乎秦沐的嫌疑是最大的。
“不關我的事吧,至于都這么看著我么?”秦沐被眾人那種討伐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發毛,上前,沖著那老家伙說道:“老族長,您哭也要有個緣由吧,這黑鍋不至于讓我來背吧?”
“扶蘇也是跟你說話了之后才消失的,你說他為什么取下頭上的玉冠?”紅蓮這個是典型的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生怕天下不亂,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沐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因為所有的人的目光一時間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表情不一。
就在秦沐如坐針氈的時候,只聽得老族長咳嗽了兩聲,他的臉哭的通紅,雙手顫抖的撫摸著手中的陰陽冠,說道:“這不關秦的事,而是這個玉冠。這個東西,是那些方士引魂的媒介之一?!?br>
這話一出口,讓所有人都有些驚訝。
“什么意思?”秦沐這二貨根本聽不出來老族長說得是什么。
“先前不是說過,從前家族里的方士提議將扶蘇的靈魂引入到黎姜的墓中,好讓母子團聚么?而這個陰陽冠便是媒介之一,媒介除了孩子之外,還必須要有這個?!奔t蓮淡淡的解釋道。
“所以呢?那就說明扶蘇不是游尸了?”秦沐連忙反應了過來,說道。
“重點不是這個?!鼻胤娇扌Σ坏玫恼f道:“你這孩子,剛開始的時候,腦子還轉的那么快,而現在……陰陽冠這個東西,十分霸道,可以將靈魂固定在某一點很久,甚至產生對靈魂的強硬控制,而當靈魂一旦被控制的時間過長,就會導致一系列問題?!?br>
“比如說呢?”秦沐楞了一下,腦子中有了一絲明悟。
“比如說消磨魂力,讓自己的神智不清楚?!鼻胤嚼^續說道:“公子……到了這個地步,大概也是極限了,如果我們今天不出現,估計扶蘇他的意識也快要消散了,當父親說起當年的事情的時候,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扶蘇的表情多是迷茫么?唯有當父親提到文娘的時候,扶蘇的表情才有了一絲的松動?!?br>
“所以說,他累了,他要離開了,跟秦沐沒有一點關系?!崩献彘L感嘆的說,“我哭,只是因為我沒有想到,當年那些方士所說的,讓母子團聚,實質上只是個笑話?!?br>
“如果僅僅是母子團聚根本不需要用到這種東西對么?”秦沐楞了一下,很快的想到了其中的關鍵,連忙反問道:“一切的根源都在這個玩意兒上?”
“是的,這是一道封印,一道母子封印,如果沒有猜錯,黎姜的靈魂應該也沒有離開,母子合葬那個確實不詳,但是一個墓中如果母子的靈魂都存在,形成陰陽環陣的話,效果又不一樣了?!鼻胤秸f道這里的時候都有些氣憤,“其實說白了,族中人就是為了自己著想,而絲毫不理會自己的老祖宗的靈魂,究竟會如何?!?br>
秦沐聽到這話,有些無言,他突然有些理解扶蘇的心情,以及扶蘇在摸了自己的臉之后,說出的那句話。
在他的子孫里,竟然有人繼承了緣故的血統,破魔之血。
“那個陰陽冠,如果靈魂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那么他也會保護靈魂不受傷害么?”陡然間,秦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連忙問道。
秦方不明所以,不知道秦沐問這個干什么,不過秦沐既然問了,他也只好點點頭,這個兒子,雖說有時候犯糊涂,可大部分的時間,還是頭腦清晰的。
“那扶蘇還真是因我而死?!鼻劂逯苯觼G出這么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讓所有的人目光再度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不過眾女子的反應都還好。
畢竟她們對扶蘇的理解,都還僅限于電視劇上,她們也不會傻到,會因為一個電視劇,而對秦沐產生什么意見。
說到底一個只是電視劇,一個卻是朝夕相處的同伴。
而對于秦家人來說,則是錯愕了,但是反應最激烈的還是秦淼,想想也能想明白,畢竟當初秦淼在受到心靈符文“欲”的影響下的時候,對于秦沐的第一反應,是想殺了他。
且不管秦淼究竟跟秦沐有著怎樣的冤仇,秦淼是第一個發火的:“你說是你?你究竟干什么了?讓扶蘇的靈魂直接就這么消散了?!?br>
“我的血液?!鼻劂宓恼f了一句:“能夠觸碰了我的血液,還活著的魔物就不會存在,但是,扶蘇,咬了我一口,他卻還活著,并且,對于我的血液,還有一種貪婪的欲、望,他還是怪孩子的時候,你們都說,他看我的神情有些不對,似乎戀戀不舍?!?br>
“實質上,人家是對我的血液戀戀不舍,”秦沐苦笑了一聲:“一開始我就奇怪,怎么可能有鬼物會對我的血液戀戀不舍,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現在我明白了,其實原因很簡單?!?br>
“什么原因?”紅蓮在聽著秦沐訴說的時候也好奇了起來,連忙詢問道。
“陰陽冠,”秦沐淡淡的說了一句:“是陰陽冠保存住了扶蘇的靈魂不被破魔之血所傷害,而那個時候的扶蘇,是沒有自己的意識的,我的血液對他來說,只是美味的食品,而不是其他?!?br>
秦沐的這席話說得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秦沐的人都還好,他們畢竟明白秦沐的血液代表什么,當初秦沐要是劃破手,基本上只有重華敢給他包扎,就是成為侍靈,洗去黑暗的妖怪,都不敢碰秦沐的血液,只是一滴,都能夠要了他們的命。
但是不代表秦淼能夠接受。
九璐
挑釁和圍攻****** 奪寶這種事情,哪朝哪代都有,而且從未杜絕。
通靈者不得對普通人動手,可當通靈者對通靈者的時候,至于你是用什么樣的方法將對方弄死的,弄死之后,東西又是歸誰的,這些事情,通靈者協會一概不管,在通靈界,其實一句話就可以概括全部,那就是強者為尊。
你拳頭硬,夠狠,能鎮得住全場,你就是把全部人都殺了,也沒有人敢說個不字。
此時在場所有的通靈者看來,秦沐就已經是刀俎下的魚肉,任人宰割了,只是他們卻從來沒有想到,為何秦沐在面對他們的時候,絲毫不覺得有一絲困難。
先前在花街還放出金甲蟲給秦沐賞玩的黑衣粽子,如今低吟了一聲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咒語,周圍的荒蕪的地上,那亂世叢生的地面上突然覆蓋了一層黑壓壓的東西,而且正在緩緩的朝著秦沐的方向移動著,在地面上發出簌簌的聲音。
不用看,光聽著那頭皮發麻的聲音,都知道是這牲口養的蟲子。
秦沐還沒出手,紅蓮就已經一道火焰在地面上燃燒開來,伴著噼里啪啦的蟲子被燒熟,燒焦了的聲音,那養蠱的不由得吐出一口鮮血,不知道是因為燒了他的蟲子而導致的反噬,還是因為被紅蓮大片的灼燒他的蟲子,登時給氣的。
在秦沐看來,這養蟲子的這貨,跟當年在林港生家里所遇見的司空羽比起來可是差遠了,當年的司空羽都養的是什么鬼頭蛇鬼頭蝎,而瞅瞅這位,居然對長得如同蟑螂,也如蟑螂一樣難得弄死的金甲蟲感興趣,遇上蟲類的天敵火焰,而且還是號稱灼燒一切的紅蓮業火,那不是屬于找死的行為么。
或許是紅蓮這一手震懾住了眾人,邊上那些蠢蠢欲動的人開始掂量,在眼前這倆牲口的面前,還有幾分的可能能夠全身而退,一時間,竟然沒人動手。
而剛才的吳剛,剛為自己一身水幕抵擋住了紅蓮的火焰感到高興,此時的他卻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紅蓮大人小手一招,火焰“騰”的一聲,就好似打了雞血一樣熊熊燃燒起來,即便是周圍有了一圈的水幕護體,吳剛還是能夠感覺到火焰所帶來的灼熱感,幾乎要將他洞穿。
號稱無堅不摧的紅蓮業火,很快的就將那水幕消耗殆盡,吳剛一臉痛苦的從嘴里吐出一個灰不拉幾的珠子,此時的紅蓮也明白過來,這貨竟然奢侈的用一只若水珠,抵御了自己的火焰攻擊,簡直就是浪費。
這種珠子的來歷不明,只有在鬼市才能夠買到,而且賣的人也極為稀少,據說是當年鮫人所留下來的眼淚,具有喚水的作用,但是能召喚出來的水量有限,并不是無限的,否則也不會讓紅蓮的火焰給灼燒了個干凈。
據說現在海里還是有鮫人的,甚至還分出了兩個類別出來,只是這些事物,秦沐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若水珠,還是頭一回見,況且還是已經用盡力量的若水珠。
這東西向來貴重,因為有了這個東西,相當于手中有了數百張喚水符,秦沐能制作的簡單符咒,幾張就能夠在通靈坊市里面換只八尾貓,無論是在通靈坊市,還是在鬼市,符咒的價格通常是貴的離譜的,數百張喚水符的價格已經很是離譜了,而若水珠在使用的時候,根本不需要引爆之類的操作,它可是瞬發的。
這么綜合下來,若水珠的價格就有些離譜了,而且這東西素來以大小區分價格,吳剛所吐出來的若水珠個頭如同黃豆大小,價格上應該抵得過一座小型城市。
不過在通靈界,除了非常缺錢,沒人會傻到用錢財去換取物品,吳剛有了這個若水珠,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和別人兌換的,瞅著他那一臉肉痛的表情便可以略知一二。
吳剛本身就是個半吊子和尚,體內所含的佛力少的可憐,還不要說在對抗紅蓮這種妖孽級別的人物了,人群中本身幾個在花街與秦沐認識的通靈者很是自覺的站在一邊。
“我不參與?!闭f話的正是那個一臉橫肉一個刀疤的胖子,很是知趣的站在了一邊,道:“這種事情,我沒法對昔日的朋友下手,而且我也只是來打醬油的?!?br>
胖子反應是很快的,在看到吳剛的若水珠掉在地上的時候,就臉色大變,連忙表明自己的立場,可秦沐還是面無表情,若這胖子一開始就不參與了這回事,為何他又會看守于修他們幾個小警察?
秦沐不會相信現在周圍的通靈者的任何一句話,哪怕他們再說得情真意切,就是那個剛才召喚了一堆的金甲蟲的養蠱人,都一臉諂媚的說:“秦沐你還記得我給你看的金甲蟲么?”
對于這種見風使舵的人,秦沐根本不想跟對方多說,剛才還一臉貪婪的看著自己,如今立馬換了張臉,真特么的惡心。
周圍的人已經不找秦沐的麻煩,可是不代表秦沐不找他們的麻煩。
剛剛還蠢蠢欲動想要殺人奪寶的眾人,現在卻因為紅蓮的火焰,而一個個嚇得只會奉承,秦沐忽然丟出一把雷符,在他的頭頂,半空中,形成一個圓圈,滴溜溜的打著轉。
周圍的議論聲戛然而止,本來紅蓮以為會安靜下來的局面,再一次變得亂糟糟。
“媽的,不就仗著自己符咒多么,還特么的給臉不要臉了,兄弟們,他就兩個人,給我上!”隨著人群中不斷響起的類似于這樣的話,緊接著,整個人群再次騷動起來,眾多通靈者各顯神通,只見天空中各色法力代表著不同元素朝著秦沐奔了過來。
此時的秦沐控制著腦袋頂上的符文圈,嘴里噙著一抹冷笑,他要的就是這種群起而攻之的效果,吳剛所聚集過來的通靈者并不是很強,而秦沐,之所以激怒這么多人,就是要他們知道,被強者碾壓的時候是怎樣的痛苦,這樣的痛苦,剛剛就在老人的身上切實的發生過。
如果他們不知道痛,下次依舊會欺負普通人,欺辱比自己弱小的,那么通靈界永遠都不可能鼎盛。
在眾多通靈者的圍攻下,秦沐卻一臉淡定。
玄駱
:好厲害的嘴!****** 對于帝都大學的校長來說,他當然是認識宮天昊的。
因為每年開學之際,學校都會邀請宮天昊作為成功人士的講學,以鼓勵那些新來的學生。
不過,邀請是一回事,來不來到是另一回事。
雖年年會被邀請,但這幾年來,宮天昊只來過一回演講,那還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邀請宮天昊這樣的人物,當然需要李校長親自出面了。
江先生看到宮天昊嚴肅又冷酷的臉,這心跳快了幾分,隨后,他又扯著臉皮,有些僵硬的陪笑道,“宮先生,看來這是一場誤會。要不,我們私下里談一談,好不好?”
說這話時,他看了一下窗戶外面的學生,和屋內的唯一外人李校長。
一旦,江舒羽出現,很有可能形勢對他們十分不利。
如果私下里自行解決的話,或許他們的面子不能留住,但肯定需要付出一定代價。
但這個代價,總不會比毀掉自己女兒更大。
宮天昊怎么可能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勾了勾唇,表情略帶諷刺的說道,“不,我覺得在這個校長室解決事情更好,有李校長作個見證,那一定可以還我小舅子清白,為我小舅子討回公道?!?br>
江先生表情一僵,立刻明白,宮天昊這是完全不想放過他們了。
知道宮天昊這里沒有回旋的余地,江先生立刻又把目標投向蕭凌燁,他的目光帶著一絲懇求,好聲好氣的說道,“蕭凌燁同學啊,是叔叔做錯了,不應該沒有弄清楚真相,就直接找你上??赡隳懿荒芸丛诤臀壹矣饍和瑢W一場的份上,我們私下解決,好不好?”
他覺得蕭凌燁年紀尚輕,涉世不深,更容易心軟,再說他以一個父親角色去請求,更容易打動人心。
然而,他卻預估錯了蕭家人對于事情態度的堅持。
蕭家人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奉還!
他們蕭家人雖已經從商,但做的卻是良心買賣。
不欺負人,也不會讓人欺負,更不會如圣母圣父般的,對于欺負上來的人,給以大度的原諒與寬容。
蕭凌燁笑了笑說道,“江先生,這些照片被貼在校園的墻報上,你們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來找我的。所以,要還我清白,自然也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不然,有人會不信服的,或以為我們是仗著身份,要求你們妥協的。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這話,江先生,江夫人你們更應該明白后果吧?!?br>
先前,江氏夫婦借著身份說事,責罵和要挾他?,F在蕭凌燁反過來,以牙還牙,同樣借著身份還清白。
他們想要掩著護著,他偏偏要讓他掩著護著。
今天,他姐夫和姐姐不惜曝光身份來為他撐腰,他總不能辜負了他們一片真心,在傷害他們的基礎上,他們當壞人,而他當一個好人吧。
何況,江家是什么人,江舒羽又是什么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到他頭上來,當真他是個好忍的啊。
蕭凌燁的話一落下,蕭凌玉也冷聲的說道,“江先生,江夫人,這事既然不僅涉及到我弟弟的清白,更是涉及到貴千金的清白,不是更應該明面上查出真相的嗎?”
江氏夫婦,“……”
眾人,“……”
好厲害的嘴??!
這話說得,根本讓人沒有任何拒絕的余地。
因為涉及到兩人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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