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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王傳奇蘇銳
暗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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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折騰殺了你****** 現在,德文帝擺明了是要把寧珍公主繼續留在他們賢國公府,皇命難違……
且,德文帝也說得明白,若是她還以方才威脅皇后那種,去撞皇宮的宮墻,皇后可能會怕連累名聲,但德文帝可不怕,最后怕是還要說道一二,言她御前跋扈,再賜下幾個美貌女子給賢國公當解語花!
饒是賢國公夫人之前有點旁的心思,現在也說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但是,賢國公夫人怕了,不敢再說了,并不代表寧珍公主也害怕了。
她挺身而出道:“父皇,您說什么?我腹中懷的,可是您的外孫兒。我是不會回賢國公府的,您若是逼迫于我,倒不如直接打死我得了!而且,他怎么是野種了,他有父有母,總好過當年生下就沒了母妃的六皇弟和柳凌落強……”
她語氣里滿是嘲諷,也是因著穆凌落而遷怒宿梓墨的意思。
只是,她是逞了一時口舌的之快,德文帝卻驟然臉色大變,眼底烏云密布,這次他再也不曾隱忍,劈手給了一耳光,也沒收力,直接把寧珍公主一耳光打倒在地,且因著用力的關系,寧珍公主跌倒在地,她捂著半邊都麻木了的臉,只覺得口中滿是血腥味,那半邊嘴里的牙齒都似是在松動般,叫她疼得厲害。
口腔破皮,血腥味在口中彌漫開來,她張嘴吐出一口血水來,淚水終于撲簌簌地掉落,她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德文帝:“父皇,您竟然……”
以往德文帝再如此生氣惱怒,都不曾下手如此狠過。而今,她是疼得連說話都直哆嗦了。
德文帝抬腳踢開了她,再也沒有絲毫的憐惜,“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朕現在就叫人辦了你!你莫非真以為,你是朕的女兒,朕就會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不過是一個公主罷了!”
這次德文帝可沒有絲毫玩笑的意味,眼底的冷厲與暴怒叫殿內的眾人都心驚膽戰。
寧珍公主何曾見過德文帝發這么大的脾氣,她沒想到德文帝竟然會如此的不留情面,她怕得渾身都輕輕發起抖來。
是了,父皇不止她一個女兒,他疼她的時候,她就是他手心的魁寶。而一旦他不疼她了,她就如草芥了……
寧珍公主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話來了,唯恐真說了什么,會惹得德文帝真的殺了她。
穆凌落也微微地愣了愣,說起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德文帝發這般大的脾氣,饒是一貫膽大的她,面對著天子發怒,她瞳孔驟然緊縮了下。
宿梓墨似是感覺到她緊張的心情,手指拂了拂她的手心,輕輕地安撫她。至于德文帝的龍威。,宿梓墨倒是真沒覺得害怕,以往他見過比這還可怕的,且他慣來面對德文帝,就沒見他對自己有過好臉色,自是不覺得可怖。
穆凌落感覺到宿梓墨的安慰,心里的緊張和恐懼稍稍地減輕了些。望著宿梓墨完美精致的側臉,穆凌落甚至覺得似乎也沒什么好可怕的。
她垂著眸子,微微地揚了揚唇角。
而皇后也是愣了愣,她嫁給德文帝幾十年了,統共也只見過他發過幾次大脾氣。而她也知道為什么,龍有逆鱗,而今寧珍公主不作死不會死,她戳中了德文帝心口上的逆鱗了,這才會叫德文帝大發雷霆。
德文帝再如何表現得不喜歡宿梓墨,都改變不了宿梓墨是他最愛的女人所生的事實??倸w,德文帝也沒他表現得那般厭惡宿梓墨,那般的憎恨宿梓墨……
德文帝并不想再多言,他抬頭看向立在后方的皇后,眸子瞇了瞇,冷冷道:“按照朕的吩咐辦了,她腹中的孩子不必留,之后叫她往賢國公府去。她是記在你名下的,往日里叫你多看著她點,你卻不當回事,這次朕放過你,若是下次還發生這樣兒的事,你自己自去請罪!”
皇后福了福身,應道:“是,臣妾遵旨?!?br>
穆凌落聞言,卻不禁蹙起了眉頭。這怎么還怪到皇后頭上了,明明是寧珍公主自己叛逆,皇后哪兒管得???總不能牛不飲水就摁頭吧?
顯然,如她想法的并不只她一人,宿梓墨朝著德文帝拱了拱手,揚起了眉頭,回道:“父皇,您此言并不妥。大皇姐本就最得您的疼愛,往日里甚是刁鉆跋扈,在母后跟前也不見得有多尊重,母后說得多了,卻還得了她一句欺辱的怪罪。而今,您卻又來責備母后管教不嚴……”
“阿墨,住嘴?!被屎蟮吐暫浅饬寺?,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言,免得惹得德文帝更惱怒。
宿梓墨卻并不為所動,他向來是個正直的性子,就連在德文帝跟前,也不見得會多轉圜一二,有什么說什么,且說的話向來也不會好聽。
方才宿梓墨這就是說德文帝自己嬌慣壞了女兒,卻還怪皇后管得不好,這不是把自己的過錯怪在別人的身上么?
穆凌落也替皇后喊冤,她眨了眨眼眸,無辜地道:“說起來,上次我來看皇后姨母,當時大公主就指著皇后姨母的鼻子罵皇后來著,說什么不是她的親娘,還說皇后姨母多管閑事什么的,皇后姨母當時都叫大公主氣哭了呢……”
說著,她怯生生地抬眸看了看瞪圓了眼,憤怒地瞪著她的寧珍公主,退后了一步,似是極為害怕地躲在了永安王妃和宿梓墨的后邊兒。
永安王妃望了眼這小機靈,掩住了眼底的笑意,也嘆了口氣道:“可不是啊,皇兄,方才公主見了皇后連禮都只持半禮,更不必說我等了,怕是都入不得公主的眼了?!?br>
寧珍公主的目中無人,不過都是當初德文帝寵溺所導致。
眾口鑠金,倒是叫德文帝一時不禁抿住了薄唇,他實在沒想到皇后倒是吃了這么多委屈,若是換了從前,他自是對其尊重有加,不讓人挑戰皇后的權威。但那件事兒后,德文帝是真對皇后冷了心了。
聞言,德文帝覷了眼垂眸的皇后,淡淡道:“是嗎?”婚夜(四)****** 水的確有些涼了,穆凌落轉了轉眸子,“你,你先出去!”
她實在是沒勇氣在宿梓墨跟前站起來,雖說讓他擦澡是一回事,但真正面對的時候,她到底還是個女孩子,會羞澀的。
宿梓墨聞言,方才心底略微酸澀的心思都如潮水涌去,他還是記得的,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的。
他挑了挑眉:“你渾身上下我哪兒沒看過,何必還要我避諱?再說了,方才我給你搓背按摩,你怎么沒說避諱?”
穆凌落臉頰一紅,她鼓了鼓腮幫子,“方才是方才,只是看個背而已?,F在不一樣,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反正……反正你先出去!”
宿梓墨不置可否,反正她現在洗得香噴噴的,等會兒還不是要給他剝光,吃干抹凈的!
不過,女子偶爾的羞澀,他雖然不懂,但也不想適得其反,故而他望了眼,羞的臉都紅得像個蘋果的穆凌落,到底沒再多說,如她所愿的,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她!
穆凌落手腳麻利地從浴桶里翻了出來,把碧落給她準備的衣服和毛巾都拿了過來,速度飛快地把自己擦了個干凈,連忙給自己穿好了衣服。
宿梓墨站在屏風后,望著透過屏風而顯露出的獨屬于女子的纖細身材,微微地揚了揚眉。
穆凌落穿妥當后,這才匆匆走了出來,見得立在屏風旁的宿梓墨,“里面水涼了,我去喊人給你重新準備一桶熱水吧?!?br>
但她才動,卻被宿梓墨扣住了手腕,男子寬大的手掌的體溫透過薄薄的中衣傳來,耳邊是宿梓墨淡淡的話語:“不必,我自己來就可。許貴會給我準備妥當的,你先回房吧!”
他的視線在穆凌落即使穿著中衣也遮擋不住妙曼曲線的身上逡巡而過,而她的肌膚因著剛剛沐浴完畢,透著薄薄的粉色,就好似被水洗過的水蜜桃,看起來水靈靈的,誘惑人忍不住上前咬上一口,仿佛只要咬上一口,就會透出甜膩的汁。水。
原本穆凌落還沒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曖昧,畢竟她今天經歷過太過事了,她的心思還擱在跟夏蓮斗智斗勇上頭,甚至是扳倒柳綾月的興奮上,都沒注意到今兒個竟然是她與宿梓墨的新婚之夜了。
而今,宿梓墨扣著她的手,低沉悅耳的好聽嗓音在她耳邊徐徐響起,她這才恍然大悟,隨即又羞澀不已。
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宿梓墨松開了抓著她的手,抬手替她把松散落下的發絲別在了耳后,動作輕柔,“等我?!?br>
穆凌落胡亂地點了點頭,又強自鎮定地回了句:“我,我知道了。我回房了!”
這邊開辟當浴室的是偏殿。
說罷,穆凌落就飛快地離開了。
宿梓墨望著她仿似兔子般逃走的身影,一時真是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了,他抬手,薄唇輕輕地碰了碰方才觸碰過穆凌落的指尖,眼底蕩漾著淡淡的,盈盈的光彩。
待得回了房,穆凌落這才忍不住地拍了拍自己通紅如霞的臉頰,喃喃道:“真是夠丟人的,竟然被個……給嚇成這樣了?!贿^,今天就是新婚夜了,想想真是過得好快呢!”
她走至床邊,猛地撲到了床上,碧落早就把他們的婚床鋪好了,喜被的綢面上以彩線繡著寓意良好的鴛鴦戲水。
“……但是,果然,還是有些……”
她蹭了蹭床上柔軟的被褥,指尖摩挲著圖案,眼底是淡淡的羞澀。
總覺得阿墨一直都在成長,而她卻比原來退步了好多,竟然還會這樣兒的羞澀呢!
明明,以前是她調戲阿墨的,每次看著阿墨面上毫無表情,卻紅了耳朵尖的模樣,都覺得超級有成就感呢!
而如今阿墨卻能夠面無異色地說出讓人羞赧的話語來……
其實歸根結底,就是男子總是會在喜歡的女孩子跟前,能夠毫無顧忌地表現出他的在意,而女子卻總是在面對這種情話時,忍不住因為心底的在意而羞澀。
“怎么了?”室內突然想起了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
穆凌落猛地自床上滾了起來,整個人縮在了床沿,抬頭望去,“阿,阿墨……你怎么,怎么洗這么快?”
此時的宿梓墨已然除了婚服,就連原本被綰起的發也散落了下來,長長的黑發自他的寬肩散落而下,就像是一匹上好的黑色綢緞,又仿似星空里最純粹的那抹夜色,他穿著細軟的寢袍,腰間的腰帶松松垮垮地系著,露出了他結實又光潔的胸膛,而那兩紅點也在他的走動間或隱或現,性感得不可思議。
而他俊美絕倫的面容也在喜燭的映襯下,好似浮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黑色的眸子也因著水汽而變得光潤柔和,少了幾分往日里的銳利冰寒,他整個人都像是落入凡間的神祗,俊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他緩緩地走了過來,青絲滑下他的肩膀,落在他的胸前,而他因著可能要入寢,軟袍下并不曾穿著旁的衣物,修長筆直的腿也偶爾隨著他的走動而裸。露出來。
“嗯?!彼偷偷貞寺?,也不知是因著夜色的關系還是因著沐浴的關系,他的嗓音多了幾分往日里不曾有的性感。
雖然早就知道宿梓墨容顏的出色,穆凌落也是經??吹降?,可如今,也不知是因著心態的轉變還是他真的不一樣了,望著他這般的模樣,穆凌落忍不住連臉都紅了。
這就像是一個移動的荷爾蒙體的宿梓墨,穆凌落還是第一回見到。以往她也曾經聽人提過,關于男性荷爾蒙的話題,但那都是談論的是有情調又熱情的意大利人,她也不曾見過。甚至,她其實并不相信這種話……
但如今,看到這般的宿梓墨,穆凌落覺得,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荷爾蒙四溢吧!
真的,很性感呢!
饒是穆凌落都忍不住地抬手捂住了口鼻,她恍恍惚惚地想起,似乎曾經聽人提過,京城第一美男,似乎就是宿梓墨來著。
宿梓墨停在她的跟前,緩緩地俯下了身子,青絲有些調皮地落在她的臉上,癢癢的,麻麻的,“怎么了?”
ps:阿墨不需要調情,因為他本身已經足夠性感了。
最新章節:第905章 最后的安排(2022-08-17)
更新時間:2022-08-17 08:41:21
懂你大叔
變異長青蠱****** 窗外月光皎潔,而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一直以來這些矛盾都是存在著的,只是一直都被壓抑著,被忽視著。
在這個寂靜的夜里,終于是爆發了出來的。
希麗自然知道他們和她并非同心,只是利益牽扯罷了,此時聽到這些話,她心里也很是惱怒,卻也只能壓抑住火氣,語氣溫和。
“我知道你們想要那些人,現在來往的旅人都會刻意避開我們此處,也不好刻意到處捕人。導致現在你們才會這般的急需,這些我都能理解?!毕{惖脑捳Z讓她們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不過那些人也沒什么用處,給你們便給你們。但是江家的人和另外兩個怕是不能給你們?!?br>
聞言,那幾個長老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了。
“你能想到這些便好。而江家的人,你要想,自然是留給你了。至于另外兩個,其中一個不是你想納給自己的兒子嗎?我們也是不要的。你既喜歡,就給你了。我們只要另外那些男人就可了?!彼紤鸫嫫渌苏f道。
希麗身為寨主總是能享受些便利的,這也是大家都清楚的。
自此,大家也算是定下了心來,之前還擔心希麗的權力越大,就越發地不把她們放在眼里,此時大家都開始言笑晏晏。
不時,也提起了最近培育的金蠶蠱長出了個變異的幼蠱出來,并提出了要獻給希麗瞧瞧。
“變異的蠱蟲?怎么樣兒的?給我瞅瞅看!”思戰比較直接,立刻就開始提出要看,“你可帶來了啊,善醫”
善醫不喜她的態度,但卻也是好脾氣地抿了抿唇角,這才送衣服里掏出了小小的銀盒,上面雕刻著繁復的圖騰,她輕輕巧巧地撥開,露出了里面的小巧的金繭來。
卻見那金繭卻不是普通的金色,而是隱隱泛著紫色,在白色質地的銀盒里,特別的醒目。
“這是紫色的?”思戰驚詫道,“怎么是這般的顏色?真是好令人奇怪?!?br>
“不,這是金紫色,很是奇特吧!我也是偶然發現的,這叫做變異長青蠱,我查閱過孤籍,這蠱蟲若是不出意外,可以戰勝任何的蠱蟲,也就是說不但能夠令人更加的長生不老,維持清純,也就是說比之原來的更進了一個版本,如果原來吸人五年精氣咱們只能用小半載,現在能用一年半載,而且,更能讓人百毒不侵?!鄙漆t傲然道,“此蠱算是我們這世上唯一的一個培育出來的變異長青蠱?!?br>
經善醫一說,頓時眾人變得格外的興致勃勃了,望著那銀盒子的目光,就像是一個個火炬,閃亮奪目。
這樣的東西如何不叫人覺得欣喜,如何不讓人期待???
這可是長青蠱??!
使人如那百年青松一般,長壽且青春不老啊。
這就是歷代人追求向往的人生極樂??!
“這唯一一個,我便獻給寨主了?!闭f著,善醫就把銀盒子送入了希麗的手中,提示了一句:“這個東西能解百蠱,今后也能保人百蠱不侵?!?br>
她這是就之前希麗問她要金蠶蠱救安辛則做的回復,其實也是存了些私心的。
這變異的長青蠱是最好的,若是希麗真的愛自己的孩子,那這蠱蟲算是額外給她的,她完全有理由自由支配,那安辛則就能夠得救了。只要他不往外種子蠱,這長青蠱也不會是害人的玩意兒,他也不會知曉它的重要性。
反之,希麗若是留著給自己用,那今后這些話也就不必再提了。
說白了,這就考驗到人心了。
希麗捧著那重若千斤的盒子,面無異色,“辛苦長老了?!?br>
思戰卻拉住了善醫,巴巴地望著她:“那下次你什么時候能夠練出這種變異蠱蟲來???”
希麗手里的盒子她也就只能眼饞地看兩眼,心里也是癢癢難耐,就盼著也能得到這么個寶貝兒!
“這個就不清楚了,這變異的蠱蟲向來難得,可以說是百年難遇的。這么多年,也就出了這么一條罷了!”善醫扯回了衣袖,“這一切都看機緣了。若是上天眷顧,那些金蠶蠱若是能夠兌變,或許都能變異。這些向來是可遇不可求的,人凡事都要知足常樂?!?br>
說到這,她覷了眼臉色難看的思戰,見她并沒有理會到自己的意思,不由暗暗嘆息了一聲。
而此時,卻聽得門外傳來了響動,眾人頓時臉色大變,思戰第一個沖了出去,一把就揪住了來人的脖子,狠狠地掐住,拖到半空中。
其他人出來一見,燈光一照,頓時便看到了被思戰抓住的人,霎時臉色都有些難看了,紛紛扭頭看向了希麗。
這被抓住的不是旁人,正是阿達依。
此時,她臉色漲紅泛紫,雙腳懸空,兩手緊緊地抓著思戰,拼命地想要掙扎,卻根本有心無力,思戰慣來重武,整個人孔武有力,是寨子里的主力輸出,她如何能敵得過?
眼見著思戰只要稍稍一用力,她纖細的脖子就要被捏斷,一命呼嗚。
希麗深吸了口氣,“思戰長老,還請放過小女一次吧!她還不過是個孩子!估計是看守不利,這才導致她闖入,她也并非誠心”
“寨主,話可不是這般說的,滿了十四可就不是孩子了。再說了,今日的對話尤其的隱秘,慣來是沒有外傳的道理的。以往也不是沒有人闖入過,便是我的孩子也曾不小心闖過,可最后呢,卻還是不說處理就處理,我可說過半句什么?而今,你身為寨主,莫非不以身作則也就罷了,還把我們當初定下的規則給破了不成?你可別忘了,這些事情若是傳出去,我們寨子可不會有任何的安寧!更何況,現在還有個凌霄宮的使者在我們此處,你可敢有半步敢行差就錯的?”思戰臉色冷凝,“你要知道,你身后可不只是你的女兒,還是整個何蝶寨!”
希麗的臉色微微一變,便是原來想要先勸思戰先松手的旁人也都止步了。
佛堂
毒舌的阿墨****** 卓景然聞言,身側的手指一握,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旁邊的安閑卻忍不住吐槽道:“姑娘有所不知,實在是那勛貴欺人太甚。平日里沒啥大本事,就愛偷雞遛狗的,肚子里都是草貨,往日里就愛糟蹋調戲姑娘。這次秋闈,景然兄奪魁,我們一行交好之人就前去為他去酒樓慶賀。誰知,剛巧遇上了那世家紈绔公子哥兒們,去調戲那賣唱的姑娘,景然兄看不過眼,為其出頭,卻反而被他們教訓了一頓,打破了額頭?!?br>
穆凌落一怔,連忙拱手道:“卓夫子奪魁了!真是恭喜卓夫子金榜題名!想必卓大娘也會為你高興自豪的?!?br>
要知道,這古代科舉可比現代的高考制度嚴格且難考多了,那錄用名額更會低得離譜,瞅瞅那范進中舉就可知,四十歲方才中了舉人。而卓景然年紀輕輕,卻已然考中進士榜首,可見其本事。
卓景然靦腆謙遜道:“阿落姑娘謬贊了,卓某才疏學淺,且這殿試還不曾開始,卓某而今不過只是個小小的進士,且官場才人輩出,卓某心中惶恐?!?br>
宿梓墨聞言,淡淡地覷了他一眼,提點道:“你懂這個道理就好??v使你才高八斗,而這官場可不比別的,才子能人,從來都是不缺的?!?br>
安閑蹙了蹙眉頭,傲氣道:“這位公子怎生這般說話,景然兄學富五車,正是國家所需的棟梁,若是連景然兄這樣兒的人物都不能得到重用,這廟堂還有何意義?”
穆凌落見此,不由抿了抿紅唇。這才子文人難免都有著獨屬于自己的傲氣,因著才學豐富,更是持才而傲。也正是如此,這古往今來,很多才學輩出之人,未必能居于廟堂之上,好比那才學淵博的李白,最后都不得不離廟堂而去,逍遙江湖。
卓景然摁住了安閑,歉疚地朝著宿梓墨笑道:“讓你見笑了!我朋友沒有其他意思的,還請見諒!不過,公子提點得也是,景然感激于心?!?br>
卓景然并不是普通的學子,自然知曉這官場的黑暗,也明白宿梓墨的用心良苦。這官場從一開始就不如他們這些寒窗苦讀的學子所預料的那般,是他們的天堂,這是個很殘酷的地方。
想到此,卓景然就不由垂下了眼,遮住了眼底的憎恨。
宿梓墨也不跟安閑計較,只望了眼卓景然,問道:“當時在那酒樓里的世家公子哥兒們,分別是何人?”
卓景然一愣,雖然不解,卻還是老實地回道:“我并不認不全,但當先一人,我卻是識得的。那是義恩府的大公子……”說著,他眼底掠過一抹深深的憎怨。
“義恩府?”穆凌落微微地一挑眉?!熬谷皇撬麄兗?!”
她在京中也待了多日了,這京城里的一些個世家也是有所了解。其中這義恩府,是當今皇貴妃的娘家,三皇子云王宿云鶴的外祖家。本來在京城里也算不上多排得上號的人家,因著皇貴妃受寵,這義恩府的身份也水漲船高了。而今可說,這京城里,有人可不知皇后的母家敏王府,卻不會有人不知囂張的義恩府。
反正,穆凌落雖然不曾刻意打聽,卻也聽說過這義恩府的公子哥兒們的風流韻事,其中欺男霸女的事件更是多不勝數。
“吳天賜?”宿梓墨淡淡地道,“既然知道斗不過這些個勛貴世家的公子哥兒,還強行出頭,是為愚蠢。今天也算是你好運,不然恐怕是要被打死了!”
“你——”安閑皺眉,“你這人如何說話的?難道就看著他們欺凌婦孺,不管不顧?男子漢大丈夫,就該見義勇為,你這般的行為可還是個男子……”
“安兄?!弊烤叭贿B忙拉住了安閑,朝著宿梓墨頷首道歉:“對不起,我這安兄,他、他……”
卓景然是真心不知如何說是好,實在是尷尬不已。男子最是恨別人說自己不是男人了,安閑此行為可不就是踩人臉嗎?若不是安閑才情不錯,又是個性子直爽之人,卓景然實在是不愿與之相交。
宿梓墨冷漠地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矮了他半個頭的安閑,冷冷一笑:“見義勇為,也得你有命在。君子有可為,也有可不為。沒能力的情況下強行出頭,不過是斷了卿卿性命,實在是愚蠢不堪的匹夫行為。果然你的腦子跟你的人一般的愚笨如豬?!?br>
若安閑是他軍中的將士,他這會子已經叫人摁住人去打軍棍了。
宿梓墨本就是軍人性子,若是自己拼不過的情況下,還去送死,這就是愚蠢了。若是看不慣義恩府所為,他們完全可以入官場后,慢慢一步步動搖義恩府的根本,而不是如這般的螻蟻撼大樹地前去慷慨送死。義恩府的罪孽已然夠多,根本不介意再多加他們兩條。
安閑面色大變,讀書人的清高如何讓他這樣兒折辱,只恨不得立刻反駁,卻被宿梓墨那驟然射來的冰冷眸光駭住,許久都無法言語。
卓景然經歷與安閑不同,如何會不理解宿梓墨話中深意,他眸色深深,閉了閉眼眸,他慢慢道:“多謝提點,景然受益匪淺?!?br>
是啊,他現在不能急,不能燥。今天他若不是實在是心中難抑憎恨,如何會驟然躍起,強行出頭,差點兒就沒了性命。
宿梓墨看卓景然聽進去了,也不多言,拉起了穆凌落,道:“既然卓公子已然無礙,阿落,咱們該走了?!?br>
穆凌落頷首,只朝著卓景然,嫣然笑道:“卓公子,那請你保重,也祝你高中狀元!”
卓景然目送著兩人離去,目光里是滿滿的不舍。一側的安閑回過神來,只恨恨道:“也不知是打哪兒來的草莽,沒有俠義之心也就罷了,還偏生這般的愚蠢。景然兄,他這般的污蔑我們,你方才為何阻攔于我?”
卓景然收回了視線,慢慢地道:“你注意過他身上的玉佩嗎?那樣兒的雕龍玉佩,這京城里有幾人敢用?”
中原五帝
阿落的神機妙算****** 經過一番討論,宴請的菜肴也就確定了,一共十道菜肴,其中六葷四素,倒是不錯的宴請菜品了。
既然菜肴敲定,宋煙也沒多大意見,最后就是采買食材了。
現在正是初春之際,素菜比之肉價只高不低,特別是還購買不到素菜,因為至今倒是不曾有人能夠大冬天還能種出反季蔬菜。最后也就定了蘿卜,大白菜等,順便用了些干貨來充足素菜做搭配材料。
不過,穆凌落初始種在院子里的小菠菜等蔬菜倒是長了出來,綠油油的一片,不知道是不是空間溪水的作用,長得也是極為迅速的,倒是讓不少人吃驚。于是穆凌落也就把它們充作了一味菜肴。
這些菜肴都是穆凌落親自配的菜,就算是王燕想糊弄她,那也得看看有沒有那能耐。
當然,除了葷素菜,穆凌落還要采買上次遺漏的其他物品。穆凌落把這次采買的任務都交給宋煙全權負責,馮祥媳婦和王燕從旁協助,每人分了一部分采買清單,錢財則暫時交由宋煙保管。
“那么,就麻煩娘,三嬸子和馮嫂子了?!蹦铝杪湫Σ[瞇道。
王燕拍著胸脯笑道:“阿落,你就放心吧,有你三嬸子出馬,你還愁啥?包在三嬸子身上,這東西保證給你妥妥的買回來?!?br>
宋煙聞言,心中極為舒坦,也附和道:“是啊,阿落,你就放心在家里忙吧。這里交給我們幾個就成,不會有問題的?!?br>
馮祥媳婦則是默然不語,只朝著穆凌落暗暗點頭,示意她放心。
三人提著布袋籮筐等,興沖沖地乘了牛車去趕集。
穆嬋娟一直站在穆凌落身后不曾言語,見得她們都走了,她這才擔憂低聲道:“阿落,真的沒問題嗎?要是,要是娘聽了三嬸子的讒言,把錢都給三嬸子貪走了,我們接下來怎么辦?下次趕集肯定是趕不上的!”
穆凌落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姐姐,你莫要擔心,我都給安排妥當了。你以為我真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娘身上嗎?你沒看到還有馮嫂子嗎?”穆凌落意有所指。
“馮嫂子?”穆嬋娟一愣,“你又另外給了錢給馮嫂子?”
穆凌落點了點頭,“馮嫂子為人不錯,特別是我上次還給她看過病后,她對咱們也是心存感激的。我囫圇吞棗地跟她大概講了下家里的事,她也是能理解的。你且看著,有她在,這宴請的事黃不了的。而且,那也不是什么大錢,能讓娘明白一下道理,花得也倒是值得。若是我們貿然對三嬸子指摘,娘只會認為咱們兩個不可理喻,親緣寡淡,但若是她自己親身經歷過,她才能懂得其中真意?!?br>
穆凌落自然可以對穆家那些人不假辭色,對宋煙才去強壓手段。但人身有反骨,若是貿然如此,只會適得其反,宋煙只會覺得她們兩個性情淡薄,更會聽從他人挑撥,進而跟她們生分。
倒不如放了宋煙去跟穆家那伙豺狼虎豹好生走動,最后吃了虧,栽了跟頭,她自然就明白了。
穆嬋娟聞言,舒展開眉頭,望了眼看不見人影的地方,略略擔心道:“只希望娘莫要辜負了咱們的期盼?!?br>
“姐姐,先別想這個了。你來跟我把肉脯都給裝起來,等會萬福春的福掌柜該派人過來取了?!蹦铝杪淅聥染昃屯葑永镒?,“還有,我們先提前把喜宴要用的點心做出來,免得到時事多了,忙不過來?!?br>
穆嬋娟被她一轉移話題,心思也就自方才的事上轉了開來,點了點頭,撩起袖子來幫忙。
且說宋煙,馮祥媳婦和王燕一到市集,就開始按照穆凌落給的單子開始采買物品了。
穆凌落分別給了每人一份單子,讓她們分開采買,其中必不可少的重頭采買任務自然是落在了馮祥媳婦頭上,穆凌落特地多給了馮祥媳婦一份清單和銀子。宋煙和王燕分的都是些看起來有分量,但其實都是些無關緊要的采買任務。
穆凌落特地下了心思,因為提前讓穆嬋娟和雷大嬸打聽過物品的市場價,她也給出了大概的估價,左右相差不會超過五文錢。
既然要買東西,那么錢自然是要分了,宋煙剛要把裝在三個荷包里的錢都按照穆凌落的意思分下去。
王燕接過她的那個荷包,一掂量發現輕得可憐,抬頭一見馮祥媳婦手里那個沉甸甸的荷包,她眼一亮,一把奪了過來,笑道:“馮祥媳婦到底是個外人,又年輕,到底還是不如我這個嬸子對阿落盡心,對這方面也懂行。不如,我就跟馮祥媳婦換一下單子,我剛看了下,我這單子東西少,還是馮祥媳婦來吧!”說著,就把屬于她的荷包和清單都塞給了馮祥媳婦。
馮祥媳婦為難地蹙眉道:“可是,這是阿落安排的,這回頭要是阿落覺得不對,豈不是要找我的麻煩?”
“阿落娘不是在這嗎?有她做主呢,再說了,我是阿落的親嬸子,難道我還會對阿落不利?二嫂,你說是不是???”王燕嘴甜地說道。
宋煙也覺得有理,對外人還是不如對家里人的信任,忙點頭道:“是啊,交給你,我也是放心的。馮祥媳婦,你別擔心,我也知道你不是個偷奸?;?,回去我會跟阿落說清楚的,你別擔心?!?br>
馮祥媳婦這才點頭,“那就勞煩嬸子了?!?br>
穆凌落顧念著她們不識字,清單其實都是以木炭畫著東西,再告知購買數量的,可謂是用心良苦。
王燕掃了眼那清單,見采買的品種不過幾樣,只是數量有些多,又掂量著手里的荷包,摸著沉甸甸的銀錢,眼底掠過貪婪的光芒。
王燕迫不及待地想貪錢,她忙道:“那我們現在趕緊去買吧,這些東西都有點多,等會我們就在這城門口集合,好坐村里的車回去?!?br>
宋煙和馮祥媳婦都沒有異議,三人便各自分道揚鑣了。
待得宋煙和王燕的身影看不見了,馮祥媳婦這才抬手摸了摸胸口的荷包,想起穆凌落那時的話,略略抿起了唇角,“阿落,真是神機妙算?!?/p>
顧今朝
志得意滿的穆翠花****** 穆翠花氣呼呼的乘著馬車回了穆家,一路上她那艷麗奪目的馬車很是搶眼,很快村里就有人得知這是穆翠花回來了。
穆翠花當初嫁去程家,全村的人可都是不看好的,畢竟是去當妾的,都不曾回家省親過。
現在沒想到她居然坐著這般漂亮華貴的馬車回來,村里的人可都只見過牛車,何曾見過這樣精致的馬車,頓時一傳十十傳百,開始對穆翠花嗤之以鼻的,現在都開始欣羨起她來了。
這嫁入了有錢人家,不但出門有馬車,還有丫鬟伺候,這實在是讓他們開了眼界,許多人都隨著馬車奔去看熱鬧。
等穆翠花的馬車到了穆家時,穆家外面都圍了一圈看熱鬧的,李鳳和穆大郎等人都出來接她了。
穆翠花扶著丫鬟的手下了馬車,望著眾多欣羨的眼光,她覺得自己終于找回了場子,挺了挺腰,抬手摸了摸頭上的金簪子和手上的金鐲子,她忍不住志得意滿起來。
看吧,她穆翠花才是贏家。以往她們都嘲笑她,她現在可不就抬頭挺胸的回來了。
李鳳看著女兒打扮得如此珠光寶氣,忙迎了上來,眼睛都要被穆翠花頭上的金首飾晃花眼了,“翠花啊,你可回來了。娘聽說你今天下午回來,可是盼得脖子都長了。我以往還擔心程家待你不好,現在看你這穿著打扮,那可都是富家夫人了,比咱們村里地主家都豪氣?!闭f著,手指摩挲著女兒手上金燦燦的手鐲,很是愛不釋手。
這金鐲子掂量著份量挺足的,可是值不少銀子的。
穆翠花得意地抬了抬頭,道:“那是自然,相公和婆婆很是疼愛我,你瞧,這鐲子和簪子可都是婆婆賞給我的。婆婆說,等以后我剩下了兒子,會給我更多呢!”
李鳳聞言,越發開心了,扭頭對一側的穆大郎道:“怎么樣,大郎,我就說咱們翠花這以后就是享福的命吧!你瞧瞧,這日子過得滋潤的。當初穆凌落那小賤人,我就知道她不安好心,還說咱們翠花不好,現在自打嘴巴子了吧!”
想著穆凌落知道她家翠花現在過的是什么好日子,指不定心里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她心里就暢快。
“翠花,娘生你的時候就知道,你這以后的日子可不就是個了不得的。你現在可得保重孩子,一定得生個大胖小子來,到時這程家那萬貫家財可就是你和你兒子的了,咱們也能跟著沾光的?!崩铠P拍了拍穆翠花的手道。
穆翠花點頭,自豪道:“當然,大夫也說這胎會是個兒子……”
李鳳扶著她往屋子里走,口中道:“翠花啊,你看你爹現在****都是種田,那雷雨卻跟著阿落那小賤人開始做生意的,就連你四叔都也不種地了。你看看能不能在程家給你爹謀個差事,總不能讓你爹一把大年紀了,還在那辛苦種地吧。這你的面子上也過不去啊,沒得被人看輕了。你現在在程家有說話的份量了,可不能忘了娘家??!”
穆翠花本是極為反感的,可是一聽到李鳳提起穆凌落,她就想著自己可不能比她差勁。
故而,她就應下了,“行,我回頭問問相公,看能不能給爹謀個差事?!?br>
李鳳這才滿意,朝著緊蹙眉頭的穆大郎使了個眼色,“你這怎么就跟個木頭似的,不知道好生跟閨女說說話嘛!”
穆大郎其實心里不甘愿去做生意,他伺弄著那幾畝地挺好的,故而他想了想,答道:“家里還有地呢,少了我可不行。我看三弟比我機靈,他一貫喜歡做生意,不若讓他去吧!”
穆三郎本想出來,剛巧聽到了這話,忙舔著臉笑道:“哎呦,這不是咱們的程少夫人回來了嗎?這現在一打扮,可不就是跟個仙女一樣了,我都差點兒認不出來了。翠花啊,你放心,我去跟你爹去都是一樣的。我早就看阿落那小妮子不順眼了,我瞅著我去給你幫忙,到時可不就得把她那店給弄沒了,讓她囂張個屁!放心,只要你給三叔尋個好差事,三叔定然幫你教訓阿落那臭丫頭!”
穆翠花素來不喜歡這個偷奸?;娜?,此時聞言,她心中一動,“當真?”
“那是。三叔的話你還懷疑什么,我告訴你,三叔我有的是手段對付阿落,你不就是被她算計了嗎?看三叔以后怎么給你找回場子?!蹦氯纱曛?,保證道。
穆翠花可不就是恨穆凌落恨得要死,現在聽穆三郎夸下???,頓時她也就信了幾分,點了點頭道:“那行,回頭我說說?!?br>
“哎呦,多謝程少奶奶啊?!蹦氯勺焯?,霎時拿著好聽的猛灌穆翠花。
穆翠花心里也舒坦的得很,有些飄飄然了,也忘了她在程家到底是個什么章程了。
李鳳聞言,擰了把穆大郎,“你個殺千刀的,你就會添亂?!币а狼旋X的看著手舞足蹈的穆三郎,她咬牙道,“翠花,這才是你親爹,你不幫親人去幫旁人作甚?”
“大嫂你這話就不對了,我三郎沒女兒,這翠花就跟我的女兒一樣,我向來待她最親了,再說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哪里來的親疏?!蹦氯擅φf道。
“誰跟你一家人!”李鳳恨道。這三郎可不就是個浪蕩子,平日里可沒少?;^!
穆翠花見李鳳就要跟穆三郎掐架,她蹙了蹙眉頭,拉了把李鳳,“娘,我心里自有衡量。您別管,既然爹都這般說了,咱們自然是聽爹的。三叔,你答應我的事,你可別忘了?我定要讓穆凌落萬劫不復!”
穆三郎忙點頭,隨口道:“省的,你就放心吧。不過就是個丫頭嗎,包在我身上?!?br>
李鳳當真是被氣得個后昂,卻莫可奈何,只能隨著一起進了正廳。
此時,廳內端坐著穆風夫婦,穆劉氏正拉著穆七郎的手噓寒問暖,一副恨不得摟在懷里直喊“心肝寶貝”的模樣。
穆風一貫嚴肅的臉上現在也仿似冰川融化,充滿了融融暖意,望著穆七郎很是關懷。
穆七郎見穿得仿似暴發戶的穆翠花進門,眼底幾不可見的掠過鄙夷,口中卻笑道:“翠花,你回來了??熳?!”
我要哭了哦
從此無寧珍公主****** 其實穆凌落真不知道該說寧珍公主什么好,她緩緩地走上前,拉過宿梓墨的手,拍了拍,“阿墨,你與她這種計較做什么?沒得降低自己的格調。她不過是一張嘴,逞一時口舌之快而已。你何必在意!”
“柳凌落你個賤人!”寧珍公主聞言,怒道。
穆凌落也不在意,只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大公主,你誰也怨不得,因為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你自出生就拿著一手最好的牌,這世上當時最好的都叫你占了。你庶出出生,卻自小就被過到母后名下,以嫡出公主的身份長大,宮中庶出的皇子公主都得禮讓你三分,你風光之時,連太子都避你的鋒芒,甚至任意地責打辱罵皇子公主都不在話下?!?br>
“母后一心想要教導好你,你卻把她的好心看成狼心狗肺,把她對你的關懷置之不理。父皇疼你寵你勝過太子皇子,可是,你卻只把那當成你恣意妄為的護身符。就如父皇所說,他其實從來沒有想過要你名垂青史,但是,至少,你不該給他添了一樁又一樁的麻煩!你對不起母后對你的關心,也對不住父皇對你的疼愛。你的心是冷的,血都是涼的,在你的想法里,你從來在意的都只有你自己。別人對你千般好萬般好,在你看來,都是理所當然,而一旦別人對你有一點不好,那么之前所有的的好都被你抹消了,你看得到的永遠是別人對你的壞!”
“大公主,你就是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在這個偌大的皇宮里,你是最幸運的人,但你也同時是個最可悲的人。你不知道如何去愛,如何去關心,甚至如何去感恩,你的字典里只有你自己,你也只愛你自己。你沒有資格責備任何人,因為你沒有付出就已經得到了很多很多了!”
“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悲,活了這么久,你卻還是像個孩子一樣,只知道恣意妄為,任性狂妄……”
穆凌落目光里浮起了淡淡的悲憫,“你就像是一個草包,什么都不懂,卻還自詡聰明絕頂?!?br>
寧珍公主原本是可以成為人生贏家的,她的前半生太過順順利利,以至于她忘記了,別人給她的寵,給她的愛,雖說不求回報,但卻并不是給她用來糟蹋的。
那并不是理所當然的!
寧珍公主卻一直都不明白,只一味地央求著別人能夠遷就她,疼寵她。
如今穆凌落撕破了這一層,寧珍公主只覺得臉上火燒火辣的,她咬緊了牙關,狠狠地瞪著穆凌落。
倒是許玉卻不禁暗暗地道了聲穆凌落的通透,這番話旁人是不敢對著寧珍公主說的,也就是穆凌落敢仗著身份撕擼下寧珍公主的臉。
寧珍公主實在是叫穆凌落給噴得滿面無光,但是,她卻是不肯聽許玉的傳話的,她跳了起來,大吼大叫道:“我要見我父皇,我才不信我父皇會這樣對待我,我要見我父皇!”說著,她推開了許玉就要往外跑,想要去當面質問德文帝。
但是,許玉哪兒會讓她跑了,他連忙指使了人把她給攔住了?!按蠊?,皇上現在并不想見到你。您若是真的為了皇上著想,你就安安心心地掛了這條白綾,也算是全了您跟皇上的一番父女之情!別再讓皇上生氣,讓皇上為難了!如今,您傷了理國公府的嫡女,又在大庭廣眾之下壞了賢國公世子的婚禮,讓皇上臉上無光,你如今總該為您的錯事做點什么的!”說著,他頓了頓,他示意一旁的內侍走上前來,呈上了白綾,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寧珍公主搖了搖頭,她眼底滿是驚恐,她其實也是很怕死的。她不停地擺頭,“不,不,我不相信。我不要死,我不能死的……我父皇最疼的就是我的,我不信他要殺我,一定是你們這些閹人私下做的,是你們合謀要害我……”
即使到了此刻,寧珍公主都還有被害妄想癥。
最后,望著那白綾,她終于崩潰了,她大哭道:“不要殺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不想死的,我真的不要死……”
她這一生太過順遂,哪怕后面自己作了一番,但是卻還是過得順心如意。
但是,死亡對于她來說,一直都是遙遠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想就這樣死去。她還有那么多的事情沒去做,她怎么能死呢?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許玉感慨,不過,他倒是也沒催促內侍,他還是在等皇后那邊的消息的。
不過,皇后那邊也沒讓他等太久,很快就有皇后跟前的女官過來了。
“皇上說,把白綾呈上去,今天過后,世上再無大公主了。公主的遺體不入皇家陵墓,照規矩入謝家祭地?!?br>
最后,皇后也不知用了什么辦法,說服了皇上,并沒有要了寧珍公主的性命。只是,這已經跟要了她的命沒有什么兩樣了。
這就是剝奪了寧珍公主的身份了,從此以后,她是新生。
今后,她將不再是青宋尊貴的大公主了,而是個再普通的不過的女子,她也享受不到身為公主的任何特權了。
德文帝的意思很明顯,你既然覺得我們都待你不好,對你不住,那今后你無父無母,一個人想如何便如何了!是死是活,都與他們毫無關系了。同樣的,她以往的身份也好,都不復存在了。
她已經是真正的孤零零一人了。
這次,德文帝是真的被她鬧寒了心。
不然,他也不會想著送寧珍公主去死。若不是皇后來勸住他,此時寧珍公主都上了黃泉路了。
頓了頓,那女官又補充了句:“若是公主別無去處,皇后娘娘說過,就去皇廟里帶發修行,剛巧太后娘娘也在那兒?!?br>
寧珍公主是最怕太后的,她哪兒肯去,再來她本就習慣了繁華,哪兒愿意去寺廟里過清苦的修行。
只是,此刻這送來的旨意,卻讓寧珍公主只覺得五雷轟頂,無所適從了。
拔劍神兔
是人蓄意而為****** “既然這里有毒蛇,此地草叢濃密,指不定還有。娘,老爺,我們還是先趕緊離開這里吧!免得又有……”夏蓮提議道,“后面就是翠峰苑了,我們先去那里坐一坐,順便看看三弟妹,聽說她病重了?!?br>
柳老夫人本來是不想過去的,她一貫嫌棄林氏是個病癆子,可是聽了夏蓮的話,她是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只能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我們先過去吧??刹荒茉俅氯チ?,快!”
因著這里從沒讓人理會,往日里的婆子們都是會看臉色的,知道三房不得寵,故而連三房必經之路都偷懶不打掃。
一行人自是巴不得離開這是非之地,當下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就往翠峰苑而去。
柳浩軒剛奔過去,就發現翠峰苑門前竟然停著兩只喜鵲,此時正嘰嘰喳喳地叫喚,偶爾抖了抖漂亮的燕尾,夕陽的余暉落在它們的身上,仿似穿上了一件漂亮的外衣,它們歡快地蹦跶著,顯得格外的愜意。
柳浩軒沒有在意,只一門心思地往里奔去,口中疾呼:“阿落,阿落……”
穆凌落剛給林氏看完病,并,寫好了藥方,她才吹干墨跡交給翠萍,就聽得院外傳來柳浩軒的喊叫,她唯恐他把睡著的柳歡媛驚醒,忙擱筆出門,“哥,怎么了?”
柳浩軒見她安然出來,心里的大石一落,忙走上前去,握住她單薄的肩膀,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她一番,見她并無事,這才松了口氣,回道:“我方才看通往三嬸這邊的假山路旁出現了死人,且又有個丫鬟被毒蛇咬得斃命。聽說你也來了翠峰苑……現在見你安然無恙,我這也算是松了口氣?!?br>
穆凌落聞言,不由稍稍一愣,聽得他言語里的關懷,她心里極為的溫暖,只揚唇笑道:“勞哥哥掛念了,我……哥哥的臉怎么了,誰打你了?”
穆凌落本還有話要說,可一看到柳浩軒臉上遮掩不住的淡淡巴掌紅印,她不由一驚,語氣頓時也有些不好了。
柳浩軒聽她關心自己,心里歡喜地道:“無事,左右就當狗咬了自己一口,難道我還能咬回去不成?沒什么好在意的?!?br>
柳敬存等人才到,就聽到里頭柳浩軒的聲音,霎時,柳敬存面色一黑,當即怒道:“混賬東西,你罵誰是狗?”
柳浩軒看他們也來了,撇了撇嘴,淡淡地覷了眼他,“我又沒指名道姓,父親何必激動?”
穆凌落對他們的到來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只朝著柳老夫人和柳敬存福了福身,口中熱絡道:“見過祖母,父親。不知今天,您們二位怎有空來探望三嬸?”
柳綾月現在看穆凌落一個農女居然能夠封郡君爵位,比自己還風光,這心里就各種的不痛快。聞言,她只冷眼道:“你又為何在這里?三嬸真是好大的架子,老祖宗和爹娘來了,她也不出來迎接?!?br>
穆凌落驚訝地看向她,“這秋天氣候反復無常,三嬸身子弱,現在正臥病在床,病重不堪,這是全府皆知的事兒。今天我就是聽說三嬸病重,這才過來探望一二,以盡綿薄之力。聽四妹妹的意思,你此番并不是來探病,倒像是來尋釁的?”
“哎呀,瞧我說什么呢?這祖母,父親母親都在,咱們國公府可都是有皮有臉的人家,哪里會苛責偏房,落得個嫡女張狂,欺辱長輩的名頭。這不是叫整個京城都看咱們家的笑話嗎?”穆凌落說著,自顧自地搖了搖頭,“祖母心里疼惜三嬸,現在可不就是來看望三嬸子的嗎?只是,三嬸子這會兒實在是病得起不來身,恐怕不能接待祖母,孫女兒知道祖母是個明事理的好長輩,定然是不舍得三嬸子拖著病重的身子下床來請安的。孫女兒這就先替三嬸子向祖母請個安!”
夏蓮見穆凌落這話里話外都不肯叫林氏出來,這可不就是做賊心虛,而且她有自信林氏定然是被毒死了,現在穆凌落只不過想掩飾罪證,不然哪里會連個三房的正經大丫鬟都沒出來。說不定,她就是想等她們離開后,再把自個兒摘清,她豈會讓她如意?
“瞧阿落說的,老祖宗自然是明事理的,只是你自己到底是國公爺的閨女,如何能代替你三嬸向老祖宗請安的道理?這是把國公爺的臉面置于何地?”夏蓮掩嘴笑道?!爱吘惯@三房也是有閨女的,用得著你這巴巴地出面?”
柳敬存本就被柳浩軒弄得心情不痛快,這會兒聞言,面色一沉,冷然道:“莫非阿落是覺得身為我的女兒覺得委屈了,想要到三房去?”
柳浩軒見他們夫妻想要逼迫穆凌落,剛要辯駁,卻被穆凌落拉住。只見穆凌落眨了眨水靈靈的星眸,無辜道:“父親母親這說得是何話?媛媛今日在假山處玩耍,碰上一個嬤嬤拿著一條蛇嚇唬她,結果回來后就跟得了離魂癥一般,驚懼非常,女兒剛安撫了她,讓她勉強睡下。哎呀,方才祖母你們一大群人往那兒過來,不知看到了那條毒蛇沒,聽媛媛說,那蛇色彩斑斕的,就跟披了件花衣裳一樣。女兒是鄉下長大的,以前也是在山里見過的,這種毒蛇可都是見血封侯的,咬一口那是連救都沒法子救的,只能等死了。女兒是好命沒遇上,只是可惜了媛媛,也不知咱們這偌大的國公府,人氣這般的旺,哪里會有這稀奇的毒蛇進出。要知道,這種毒蛇那是非常罕見的,民間的傳言那是只要有這蛇出現的地方,難免就有災禍的?!?br>
穆凌落不動聲色地提點著,柳老夫人不是迷信嗎,這毒蛇可不是個好物。
這話一出來,柳老夫人渾身一震,不由想起了那條色彩斑斕的毒蛇來了,有小孩兒胳膊那般粗,且獠牙毒狠,以前她在農村里都難得看到幾條,聽說這種蛇很稀奇。
現在聽穆凌落一說,可不就是嘛,這毒蛇根本就不可能在這人煙密集的京城出現,還爬進國公府后院來害人。
指不定是人蓄意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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